那种事也算不得是丢人,想来是个男人都会做,不过是逛花楼而已,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何至于躲躲藏藏的。
但是她就是没办法理解,可是她又不能问,问起来会很奇怪。
“那是自然,你们在这里乱喊什么?你连衣服都没有穿好,怎么就跑出来了?”
樊若贤自然不会让人看出来他去做了什么的,更不会让人知道他曾经出去过。
樊灵萱当然知道自己衣服没有穿好,若是穿好了才奇了怪了。
“你吓到我们了。”
“那之前呢?谁又吓着你们了?”
樊若贤不过才一回来就听见了喊叫声,可真是险些就把他吓出了一个好歹来,这才赶过来看看,不曾想就看到了樊灵萱,也不知道深更半夜的喊什么。
“之前不是我们,我们也是循着声音来的,如今你来了就好了,还可以给我们壮壮胆子。”
樊灵萱对于樊若贤的到来难免有些高兴,无论如何总算是多一个人了,总不至于这个丫头被吓得不敢往前走。
“大晚上的,你怎么往外乱跑,万一有什么危险可怎么办?”
樊若贤对于樊灵萱终究还是有着一些愧疚的,毕竟当日樊流萤指认舍他而指认樊灵萱,本来是很没有道理的,可是他仔细想了想又觉得有些道理,可是倒霉的也就只能是樊灵萱了,樊灵萱是替了他受了罚,但他也只能看着,而无能为力。
那虽然是大人们的事,但终究还是利益纠缠,他总要为自己而看清现实。
“这是在家里,能有什么事,四哥多虑了,还是先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吧。”
樊灵萱可没空和樊若贤客套,说什么都没有用,最有用的就是赶快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更何况他们本就没办法做到像兄妹那样热络,无论是从身份上,还是从心里,他们会不会成为敌人还未可知,人心隔肚皮,总是不一样的。
樊若贤难免有些无奈,樊灵萱这个最胆小的如今都想着跑过来看看,那他身为一个男人,胆子也不小,又怎么能退缩呢。
“走我身后,我去看看。”
他自然不能让樊灵萱走在前面,若是有什么事总不能吓到樊灵萱。
樊灵萱自然是乐意之至,有人在前面探路,她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呢。
话已经说下了,那便走的很利索,那个丫头人也不抖了,一直跟在后面。
一行三人继续往着废井边走着,樊若贤在前。
虽然樊若贤是个男人,可是胆子却不一定就很大,如今这样的夜实在是太过于趁景了,夜黑风高,杀人无形。
“你可真是胆子大,就这样也敢出来。”
樊若贤可是知道这两日府上不太平,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多了闹鬼的传闻,可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但流言依旧不止,只怕过了今日就要愈演愈烈了。
“那叫声太过于渗人了,我怕有人遇袭,便出来看看,当然害怕了,可是谁让我离着近一些呢。”
樊灵萱觉得自己的这番话很有道理,谁让她离着近呢。
“那也不行,那边现如今还堆着窟窿白骨呢,就算是没什么也阴气森森的。”
樊若贤只觉得樊灵萱多事,那可不是个好去处,一个女孩子本不应该去的,可是人都已经到了这里了,如果要是不让去,只怕会不甘心吧。
那倒不如去看看,看了之后也就甘心了,以后自然也就不会有同样的事了。
“这不是有四哥在嘛,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樊灵萱只觉得樊若贤有些墨迹,但是身上酒气香粉味是真的很醉人,虽然不至于刺鼻,但她也做不到一直闻着。
就这样都没有被发现,可见樊若贤的身边人是真的眼瞎,鼻子也不好使,又或者早就知道。
“别看!”
樊若贤忽然间转身,也不是去做别的事,就是捂住了樊灵萱的眼睛。
樊灵萱突然间眼前一黑也就什么都看不到了,但耳朵却可以听到,她听到了一声尖叫,然后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她已经知道了,原来是人被吓晕了,这没什么不好猜测的。
“怎么了?”
“回去吧,叫人来。”
樊若贤却依旧还是没有放开樊灵萱,毕竟那样的事让人看了都会留下心理阴影,更何况是一个女孩子看了,只怕会被吓得不轻。
“可是出事了?”
樊灵萱想也知道肯定是出事了,如若不然樊若贤不至于是现在这个样子。
“有人死了,你别看,赶快去叫人,我放开你,你往前走,别回头,知道吗?”
樊若贤嘱咐着樊灵萱,樊灵萱若是也吓晕了,想来这里就要躺上一片了。
樊灵萱虽然很想看看,可是想了想觉得吓到了自己反而得不偿失,所以还是不要涉这个险了。
“好,我这就去。”
她去叫人了樊若贤也就一个人留在了原地,等她再回来的时候樊若贤似乎已经做了一些事。
她这时候看过去,除了地上的那一滩血,似乎也没什么。
“四哥,你……”
“没事了,早点回去休息,别担心了。”
樊若贤只觉得这件事非比寻常,是一定要重视起来的,如若不然只怕会出更大的事。
樊灵萱却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在她的记忆里似乎这段时间没什么大事,除了废井里的骨头被发现,还是有些风平浪静的,但现在只怕是生了变故了。
“我好歹都来了,你就告诉我怎么了吧。”
“不行,一会儿我爹和二伯可来了,你想看见他们吗?”
樊若贤见樊灵萱不为所动,难免也就生出了威胁的意思,可笑他明明是为了樊灵萱好,现在反倒要成了恶人了。
樊灵萱当然不想见了,毕竟只怕这两个人都想要吃了她,尤其是樊尚,那可是不共戴天的,毕竟自己的夫人被算计了,可是现在想想今日自从她回来以后二房好像没什么动静,竟然格外的安静,这难免有些出人意料。
但不得不防,可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迟早是会见到的,更有可能交锋,这是一定的,没有别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