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勿怪,下面村落里有消息说这儿死了上百人,故此前来探一探。”道长平复一下之后说道,一脸的沉着冷静。
“看来那人把消息带到了,可是汝等怎么还敢前来送死?”鬼将将朴刀一收,扛在肩上喝道。
“我不知是什么原因让道兄这样屠杀普通人,但是这终究是有违天和,在怵弭卫的统御之下,道兄这样杀戮就不怕惹来大祸?”道长眼中精芒四射。
“大胆,汝这是在威胁吾!吾受将军的命令,按照礼法行事,怵弭卫也不能把吾怎么样。如果汝是来追究责任的,那么汝可以死了!”这鬼将不再准备废话,直接挥刀冲了过来。
道长看着带着惊天气势冲过来的鬼将,面色微变,他一跺脚喝道:“阵,开!”
他的面前突兀的出现一座带着金光的阵法,鬼将的冲刺速度正好一头撞了进去。
接着阵法上青光升起,如同烟花一样升上天空。“我跟道兄讲道理,道兄怎么这样急躁呢?”看着在阵法中左突右支的鬼将,道长默默传音说道。他的身体不能乱动,这个阵法还需要他还维系,可是这个鬼将的战力远在他之上,就算不懂阵法也可凭借实力,以力破法,这座阵法也撑不了多久,好在他已经通知怵弭卫了,希望还来得及。
看着鬼将陷入阵法,工厂里的黑影忍不住扑了出来,他们周身带着黑色的雾气,看不出真身是什么。
看着这些东西冲出来的同时,道长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他的阵炸开,鬼将带着无匹的气势冲了出来,他散发出的阵阵杀气,朴刀指向道长的人头喝道:“死!”
鬼马冲锋,下一刻就会有一颗大好头颅飞起。
道长跌落在地上,口中含血,领队在鬼将冲过来的时候就跑了,他惨笑着说出三个字:“埋葬虫!”
鬼将的气势一顿,朴刀已经搁在道长的脖子上了,周围的黑雾身影也停了下来。
鬼将挑下鬼马,探下身来,他带着头盔,脸隐藏在黑雾里,只有红色的眼睛炯炯有神。他的嘴角喷出黑雾说道:“汝,看出来了?”
道长似乎也放开了,盘膝在地上直面鬼将的眼睛,“当然!”他还无所顾忌的挑了挑眉毛。
旁边的鬼马有些烦躁的打了个响鼻。
两者僵持片刻,鬼将起身,将朴刀猛地戳在地上,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好胆!”
接着他低头看着地上的道长说道:“你还知道些什么,说!”说话间,周围的黑雾身影消散,化作一些星星点点的光芒散开。
道长见到这一幕更加坚信自己的看法,他胸有成竹的说道:“有冤仇不能报的活人卧于尸底四十九天,临死前血脉逆行,成为绿血冤鬼,但其实死儿不僵,是一种半人半鬼,非人非鬼,不在三界内,不归地府管,甚至可以重生为妖尸……”
他顿了顿,看了看鬼将的脸色,可惜看不出什么,“这种十分强大的鬼怪,被称为摄青鬼。”
“以你的道行还能认出伪装之后的埋葬虫,有些道行啊!”鬼将说道,但是没有带上任何情感,不知是褒是贬。“你坠过境?”最后一句直问人心。
道长不可否之的摇摇头,接着说道:“埋葬虫可在方圆数公里内寻找尸体,吸食尸气供给摄青鬼,摄食尸气越多,越强大。我观这乱葬岗有些年头了,这摄青老鬼应该吸食了不少尸气了吧。”
“闭嘴!”鬼将一指道长喝道。
道长不为所动,接着说道:“要成摄青鬼必须要是习武修道之人,这种由人而尸,进而为妖,是逆道而行,必遭天谴的……”
“死!”鬼将见他不为所动,直接挥动手中的朴刀。
道长身上突然金光一闪,朴刀被弹开了,他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空中传来一声大喝:“妖孽受死!”
鬼将被空中的气势锁定,无法再给道长补上一刀,只能恶狠狠地说道:“你通知了怵弭卫?!”
道长往后退了两丈之后,对着天空一拱手,“小道我自知道行微末,所以就请来了怵弭卫的大人们。”接着他看像鬼将,“摄青鬼这种东西是不能存在于天地的,他由怨入道,日后必定杀戮天地,万灵遭劫,你最好弃暗投明。”
天上的怵弭卫没有给鬼将回答的机会,黑色腰带下面白羊黑底的腰牌随着他的动作飘荡。
“炼君炉,镇!”一个双耳燃烧着火焰的炉子直接压了下来,炉子上的火焰以及常年积攒的阳刚正气,正是对鬼物最好的克星。
鬼将先是被道长吸引的注意力,然后被怵弭卫先手,气息被锁定他只能回击反抗,否则就算是他被强打这一击也很难受的,他一声大吼,身上鬼气大盛,他要用身上的鬼气先抵去炉子上的火焰和正气,然后挥动扑刀对着炼君炉挥去。
身上的鬼气和正气相互绞磨,阴森的寒气则磨灭了炉上的火焰,咚!就像是击在了醒钟上面一样,炼君炉被这股反震之力微微荡开,鬼将则是单臂咔擦一声骨折了,胯下的鬼马四蹄微弯,吃痛嘶鸣。
接着鬼马周身出现八条锁链,如同蛟龙一样将他和鬼将缠绕包裹起来。
空中传来一声娇喝声,“八门金锁阵,锁!”她身边的白色腰带边上悬着一个黑羊白底的腰牌。
“呔!尔等以多欺少,胜之不武,何不敢与吾单打独斗?”鬼将奋力挣扎想要摆脱金锁的控制。
但是炼君炉不给他这个机会,炉顶的顶盖张开,炉子里面突然出现一股吸力,就要将鬼将吸入炼君炉之中。这个时候鬼将被禁锢,炼君炉想要将他吸入进去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陈道友,这次如果收了这个摄青鬼,一定记你大功!”天空中的男性怵弭卫说道。
天地间有道青光绽放,如同长鞭一样将炼君炉抽飞,接着锁上八门金锁阵形成的八条金锁,如同蟒蛇狩猎一样将八条金锁困在中央,然后碾碎。
鬼将挣脱束缚从马上跳下来,向后退了退,站到一个身穿黑衣的黑衣的青绿脸身边,单手施礼说道:“摄青大人,恕末将不能全礼。”
摄青鬼一身黑衣,眼睛处还用一块黑布遮住,他没有任何表情的摆摆手,鬼将随之牵着鬼马退到一旁。
道长见鬼将只是称呼摄青鬼为大人,却不是将军,他之前以为摄青鬼这种东西已经够厉害了,应该是这鬼将张狂的原因,现在看来是大错特错,难道这个摄青鬼上面还有个厉害的将军?
他左右思秤一下然后说道:“大人,这种层次的对决我恐怕不能参与了,在下就先走了,祝大人马到功成。”
怵弭卫也不在意他这种战力的人,要不是看在之前的情分上,以他们怵弭卫的地位怎么可能随叫随到。
摄青鬼更是连看都没看道长一眼,这种蝼蚁一样的东西,完全不在他眼中。
为有鬼将怨毒的看了看道长,但是摄青鬼都没有说什么,他也不好逾越将他留下,这个仇就暂且先记下!
“两位怵弭卫的大人来是为了将小人正法,何苦为难这个小辈呢?”摄青鬼淡然的对着空中的两个怵弭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