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文清飞身落在地上,先是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才仓皇转身,“抱歉,我不知道你们……”
“是欧阳明出事了吗?”枯月琉璃却丝毫不在意,侧头问道。
文清道,“不是,是陆涛!”
“陆涛?他怎么了?”夜莺急道。
“陆大人受了乌石人的蛊惑,此刻正和郭靖之的人联合逼宫,势要占领皇宫。”
“不是东巫山的吗?”
“城门大开一切都准备好了,可东巫山的人没来,这陆大人和郭靖之也不知道犯什么神经,竟自己带人攻向皇宫,那么些禁卫军,还有宋绍的人,他们根本不可能成功。”
夜莺一听急了,“不行,我要去救陆涛!”
说罢飞身要走,却被文清拦住。
“楚自成带人已经控制了整个京城,这个时候谁出去,谁就会被当成逆犯拿下,我就是担心你听到消息冲动,才会提前过来告知。”
“你不懂,陆涛不能死,他还有大用!”夜莺推开文清往外冲,文清急道,“你这样会连累公主府的!”
夜莺顿住,文清继续劝,“我能由一个帕子查到你,别人也能查到。你这么冒冒失失的冲出去,就不想想后果?”
枯月琉璃忽地道,“有什么可怕,想救就去救,若是查到,大不了一死。”
文清怒视对方,枯月琉璃却浑然不觉,“再说了,我父亲怕也有这个心思,你不如直接助那陆涛一臂之力,直接将皇宫拿下,也算了了你心心念念的老爷的使命。”
文清听出一些信息,疑惑的看向夜莺。
夜莺气道,“小姐,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我要去救陆涛,也是为了保住公主府,保住老爷。你就算恨你父亲,也不该在这等大事上糊涂。”
“她的父亲?三公主的驸马爷,是,是月氏族人?是谁,是谁?”文清大喜。
夜莺却不肯告知,飞身跃出院墙,文清想去追,又停了下来,转身看向枯月琉璃,“你父亲姓什么?”
“你有病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若告诉我,我立刻将欧阳明带来,你若不说,我也可以立刻将他杀了!”文清勾唇,一抹阴狠之色让枯月琉璃愣住,转眼间,她又暴躁起来,指着文清跳脚骂,“果然都是蛮夷之人,杀人如儿戏,如此不要脸。你杀去啊,我敢保证,只要你敢杀欧阳明,我立刻将我父亲所有的筹谋全部公诸于众,我要让你们这些蛮夷人全都死。”
文清猛地抬手扼住枯月琉璃的脖子,“你这疯子,我此刻将你杀了,扣在叛军的头上,有谁会知道?”
枯月琉璃有一瞬间的慌张,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仰着脖子道,“那你就杀,反正我早厌倦了我这身上流着的巫族人的血,死了一了百了。”
文清与枯月琉璃对视片刻,终究是自己败下阵来。
他将手松开,头也不回的走了。
此刻皇宫内已经乱成一团,禁卫军和叛军厮杀,血流成河。
楚自成镇守在太和殿外,脸上不见一丝慌乱,在他身后,乌压压站了一群黑衣黑面的人,显然不是宫内禁卫军。
郭靖之和陆涛却仿佛没有意识到不对,杀红了眼一般直往前冲。
楚自成也看出不对,这两人如疯子一般,神智都有些不清了。
“要活的!”楚自成抬手吩咐,立刻有一队黑衣人上前,就在这时,夜莺蒙着面冲了进来,目标明确就是陆涛。
她毫不恋战,将人打昏直接抗走,黑衣人已经上前立刻将其围住,夜莺扛着一个大男人,自然施展不开,几招下来已经有些招架不住,这时候文清也跟了上来,低喝道,“你先走,我断后。”
夜莺犹豫片刻,却也知道,抓了文清和抓了自己的后果不同,利弊权衡之后,她快速的带着陆涛离去。
文清以为对方只是禁卫军,哪怕是实力强悍在自己手上断然也不会得便宜,至少自己脱身不成问题。
显然他低估了这些黑衣人的实力,很快身上便挂了彩。
不得已,文清只能动用巫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脱身,可是巫族人的事情已经再也掩盖不住。
楚自成看的清清楚楚,在文清逃走的时候立刻派人跟了上去。
素轻一醒来的时候,是两天后。
喜儿正在帮她擦身体,素轻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衣衫不整被人猥琐,想都没想一脚丫子就踹了过去。
“哎呦,小姐,你做什么啊?”喜儿捂着肚子一阵哀嚎。
素轻一说手紧握自己的前襟,一脸惊悚的瞪着喜儿,“我去,你谁啊,怎么有这种癖好?”
喜儿呆住,半张着嘴一动不动。
李南听到动静闯了进来,就看到屋里的两位,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地上,正大眼瞪小眼。
“素轻一,你,你能看见了?”李南走到喜儿面前面对着素轻一,发现对方眼中再也不是先前的毫无焦距,大喜道。
“你又是哪个?谁让你进来的?”素轻一等着李南,忽地又展颜一笑,带着些许坏意,“不过,你倒是长得蛮英俊!”
李南如喜儿一般“瞪着素轻一,片刻后抬脚踢了踢喜儿,“喂,她疯了吗?”
喜儿呆呆回道,“这个,会不会是药吃多了?”
“艹,我去找枯月山!你看住她,莫要让她乱跑。”李南说着一溜烟的跑了。
谷家爷孙三人也随着枯月山一同来了,李南不太相信枯月山,让谷老爷子也过来诊脉。
可素轻一谁都不让碰,跟大爷一样跨坐在床边,瞪着众人道,单手搭在自己的脉搏上,停了一会儿道,“谁说我有病?”
谷老爷子和枯月山看向李南和喜儿,喜儿忙道,“小姐,你,你认得我吗?”
“认得啊!”
喜儿大喜,素轻一又道,“你不就是刚刚对我动手动脚的女流-氓吗?”
喜儿绝倒,被李南扶住。
枯月山神色凝重,“素轻一,你,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素轻一摇头,“没有,我好得很,从未有过的轻松。对了,你是谁?这个宅子的主人吗?”
“算是吧?”
“那你和我什么关系?情人?父女?还是主仆?”
素轻一每说一个关系,枯月山就感觉被人锤了一拳,最后愣是捂着胸口退了两步,显然被刺激的不轻。
阿思摸着下巴,“爷爷,她是失忆了吗?”
素轻一勾唇,“喂,小哥哥,失忆的是你们吧?素轻一素轻一的乱叫唤,我叫素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