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看。这回我控制的超好。”保从霜在黄青桔面前来回飞，还要小心控制自己的身体不撞到她。
别看她这么小小只，可妖身很强悍。
就黄青桔那个小身子骨，保从霜稍微用点力撞上去，都能把她撞青紫。
例如昨天下车时，她没收住劲，一头撞到黄青桔的后背。
第二天就被风瑾昭给揍了。
保从霜满脑子都是为什么黄青桔被撞青紫了，风瑾昭知道。
距离拿到定制车，一行人出发已经有六天。
这几天大家就是在不停的前进，偶尔找到看着味道不错的店吃顿饭。
还好没有其他事情发生，前进的风平浪静。
苏酥在虚妄山住了下来，黄青桔也许以前会计较。
现在却觉得无所谓了，她毕竟要学会去关注该关注的事。
做更有意义的事情，而不是盯着谁。
得知黄牛身体无大碍，不过是需要药引才可以醒来，心里也算是松口气。
“你别绕了。绕的我晕。”苏星辰最先受不了出了手，伸手又把保从霜抓住。
“我练习呢！放开。”一行人里，保从霜唯一敢抗议的大概就是苏星辰了。
不过要打起来，她依然是垫底的那个。
“青桔看资料呢。你别闹，去副驾驶。”今天轮到风瑾昭开车。
正好虚妄山处理了事情之后，需要上报给黄青桔。
苏星辰拿到文件全都给了黄青桔，等待她的批复，坐在她的身边。
如果是平时，风瑾昭肯定看不惯他，不会让他坐在黄青桔旁边。
保从霜弱弱看了眼开车的风瑾昭，鸟喙张了张。
她还没开口说话，看路的风瑾昭先淡然开口，“她敢来试试？”
“你们别这么欺负她。”黄青桔实在看不下去了。
笑的合上文件，瞅了眼苏星辰，从他手里抢过保从霜，往上一抛，“你继续练习吧。不碍事。”
“关于宋家的请求？”
“嗯。我看见了。给吧。虚妄山的存货也不少，我看过了，之前浇灭的恶妖也有不少妖身。我批了。”
“可是宋家突然大批量需要妖身……”苏星辰顿了顿，声音更轻了，“妖身的用处太多了。”
“你怀疑宋家有问题？”黄青桔又将文件翻开，视线慢慢扫过。
“我只是猜测，宋家的目的。最近事情又多。”
“没事，我巴不得现在就有人把马脚露出来。他们以为我无人可用，却不知道，虚妄山我已经清清楚楚了。”黄青桔笑着抬头看向苏星辰。
“我会竭尽全力。”
黄青桔将文件翻了一页，轻轻嗯了一声。
原本她就过目不忘，这几天有苏星辰的帮助，再加上源源不绝的文件送来。
对于虚妄山大大小小的事务，她心里终于有了底。
也彻底清楚苏星辰这个助理，原本在虚妄山清理公司的位置，有多大的权利。
如果他没跟着她，还跟着祝晚蕾，大概就是两人之下，万人之上。
黄青桔隐隐猜到，苏星辰有点像是黄牛预备的虚妄山清理公司代理人。
可是祝晚蕾是祝家的家主，灵力也很强，按道理这样的人活个一两百岁没问题。
但为了被其他普通人类发觉，四大家凡是灵力浑厚的人，都会按照正常人类岁数退休。
然后他们就可以随意的享受人生。
可是苏星辰就比祝晚蕾小几岁而已。
等祝晚蕾退休，苏星辰也管不了几年事。
黄青桔心里在反复的琢磨，是祝晚蕾不值得信任了吗？
这些事黄牛从来没有对她说过，都是自己在心里打算。
现在黄牛昏迷，许多事，她只能自己琢磨。
思考中，视线扫过前面开车的风瑾昭，黄青桔很快收回视线。
好吧，这个师兄也没办法商量什么。
以他的性格，但凡需要费脑子，直接用凤火就行了。
苏星辰还不知道黄青桔举一反三，彻底了解了虚妄山，已经开始思考更深层的东西。
将她看过的文件一一整理好，放在一边。
正如黄牛批复的文件都有一对牛角，黄青桔批复的文件是一个胖嘟嘟的桔子。
苏星辰每次看见这个图案总想笑，莫名觉得比起从前那对牛角，这有点像是小孩子。
“出了阵界，这些文件还可以送来吗？”
“衫爷爷说了，只要阵界之核在，我们所需的东西都可以传送来。”
“可是虚妄山的规矩……”
“规矩是死的。而且我们这次出来风险很大。四大家也知道这件事，表示全力支持。”
黄青桔听到四大家，无趣的抿抿嘴。
不是说虚妄山管理四大家？
虚妄山需要使用妖力还需要四大家知道和支持？
这一点黄青桔心里有些犯嘀咕，不过没说出来，“好，我知道了。”
“很快我们就会到达目的地。我已经派人打点好了向导。”
这回黄青桔先选择了沙漠地带。
大概是因为阵界之核带她领略阵界之外的风光，先就看见了沙漠的缘故。
那种荒芜而神秘的感觉很吸引她。
“嗯。向导是普通人类还是？”
“是一只蜥蜴妖。”
黄青桔有些惊讶，想起之前尹杉和四大家说的话，“不是说阵界外的妖不喜欢我们虚妄山的人？”
“我只说我们是苏家的人，想去见识沙漠的妖类。”
“四大家跟阵界外没有任何纠纷？他们讨厌的只是虚妄山？”
苏星辰瞅了眼黄青桔，觉得她有些严肃，但还是老实的点头。
黄青桔有些无奈的冷笑一声，看向窗外，“哦，虚妄山被阵界外的妖类讨厌，四大家却不被讨厌。真有意思。”
苏星辰的唇嗫嚅片刻，到底什么都没说，装作专心整理文件。
保从霜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终于不再练习飞来飞去，落在黄青桔的肩头，轻声询问，“我们要到沙漠深处吗？要是没有水和食物怎么办啊？会不会迷路啊。我还没去过沙漠。”
“没事，有师兄在。”黄青桔露出一抹笑，看了看前面的风瑾昭。
作为一只神兽，其他妖不能拥有的，他可以，例如空间。
属于他自己的专属空间。
对于黄青桔而言，凡是风瑾昭有的，就是她的。
所以她可以肆无忌惮任意选择任何地点，因为有风瑾昭在。
只是几句话，苏星辰看向窗外，“要到了。”
还没到沙漠里，空气中已经有了黄沙的味道一般。
这座城被风霜浸染了许多年，一看，四处都是岁月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