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沈如澜被绑的严严实实的,手是被反绑的。
换了地方之后,几个蒙着面的男人将她扔到了这房间里就没再管过她。
她在床上挣扎好一番才翻过来,一时不察,摔到了地上,听到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时,她才刚从地上勉强的坐起身体。
埃布尔推门进来只是看看沈如澜有没有别的状况。
这事儿是秦骁羽出的主意,他已经从秦骁羽那里摸清楚了沈如澜和温暖的关系。
那个女人的身手他可是亲眼见过的!
她身边的人又怎么可能是简单的人物。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埃布尔学会了一句华国的古话,小心使得万年船。
他总结了上次失手的教训,他心里不愿意承认自己和顾渊寒在实力和智商上的悬殊。
更多的将它归结于自己的大意和轻敌。
看到埃布尔进来,沈如澜挣扎着坐直身体,直直的看着埃布尔。
她纵使驰骋商场多年,也经历了各种尔虞我诈,但是这种场面也是第一次。
“嗯···嗯···嗯···”沈如澜的嘴被胶带封得紧紧的,不管是想说什么都只能是呜呜的声音。
埃布尔走近沈如澜,撕下她嘴上的胶带,那劲并不小,疼得沈如澜抽气声响起。
他这才真正打量起了沈如澜的样子,他从第一次见温暖那个女人时就觉得惊艳。
上次的事情之后,他虽然恨极了那个女人,一出手就伤了他一看人,且一招致命。
同时他也对温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所以他派人查了温暖的信息。
得知那个女人叫温暖的时候,他还用他那撇足的中文重复念了这个名字好几次。
温暖,那个女人的动作可是一点温度都没有。
埃布尔一直记得那个女人出手时那犹如阎王凝视小鬼的眼神,直叫人胆寒和打颤。
埃布尔看着面前的沈如澜,温暖的眉眼跟这个女人有几分相像。
那个女人不止是有令人胆颤的手段,还有令人惊艳的容貌。
埃布尔总算是知道那个女人的好底子是来自哪里了!
面前的女人看起来已是中年,可是这张脸上看起来是多么的与实际年龄不符。
埃布尔不由得抬起了沈如澜的下巴。
沈如澜速来骄傲,商场之上也是冷硬铁血的性子,埃布尔的这个动作让沈如澜感觉到了羞辱。
沈如澜在埃布尔的手指将要触及她的下巴时,猛地别开了脸,嘴里蹦出来三个字,“滚出去。”
埃布尔一瞬间升腾起怒火,他受的气已经够多了!
如今一个没有缚鸡之力的女人也敢如此小看他,埃布尔忍不了!
抬起手就要甩给沈如澜一巴掌,不巧的是那巴掌刚扬起来,外面就匆匆忙忙进来一个手下。
用法语快速的叽里咕噜的说了一番,埃布尔突然转头瞪向沈如澜,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那笑容更多的是被气笑的。
然后立即步伐快速的朝外走去,进来给他传话的那个手下立刻紧跟在他后面。
埃布尔带着人出去之后,沈如澜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刚从进来传话的那个男人声音是刻意压低到埃布尔耳边说的,沈如澜听得并不清晰。
她对法语有过涉猎,却也是比较简单的,她只捕捉到了一个敏感的字眼,顾。
顾,是指顾渊寒吗?
她不知道。
算起来她已经跟温暖失联一天多了,那丫头定是要急死了。
说不定真的会上南境来找她。
她这个想法不是凭空猜测,而是出事之前那丫头曾打电话提醒过她要她小心,电话也比往常打的次数更多。
温暖让沈如澜多注意些的时候沈如澜就觉得那丫头像是知道什么。
如果埃布尔手下嘴里的那个顾,是指顾渊寒的话,那那丫头肯定也来了。
秦家借着之前合作的项目开始作乱她隐隐有预感,余清也提醒过她要多加小心,现在这件事看来跟秦家脱不了关系!
秦家最近几年的动作频繁,随着实力的强大也是越发的张扬。
那野心恨不得写到脸上!
京城的世家之间关系千丝万缕,如果秦家要借此机会做什么的话,沈如澜只担心京城会出什么事儿!
温暖这边正加紧的排查着一切的因素,知道这个埃布尔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就一直盘桓在南境。
以他的背景,只怕已经将南境了解得差不多了,要找一个能够暂时藏身不被发现的地方还真的是很容易的。
温暖给元轲几人打了招呼之后,几人的动作非常的快速,埃布尔的祖宗十八代都给翻了出来。
顾渊寒和席天的人也一刻没闲着,一直在追寻埃布尔的下落。
临近第二天的傍晚,温暖接到了另外一个电话,来自七叔战闻震。
“七叔。”温暖接起电话。
听见她声音的顾渊寒和席天皆抬眼看向她手里的手机。
“丫头,怎么样了?”一听这个声音温暖就知道战闻震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温暖看向席天,席天立马用口型告诉她,不是他说的。
然后温暖又将目光移回,“暂时还没有小姨的消息。”
“我在南境,不用担心,我已经吩咐初林了,他们也去查了。”
“七叔,你来南境了?”温暖有些诧异,更关注战闻震前半句的信息。
“嗯,见面说。”
“好。”温暖简洁的应答。
大约晚上八点左右,元轲给温暖传回来了消息,紧接着余生也走了进来。
“三爷,找到埃布尔的踪迹了。”
几乎在他话落的瞬间,温暖也将目光从手里的屏幕移到余生的脸上。
“在海湾。”余生说道。
“走。”顾渊寒吐出一个字,几人几乎同时起身赶去埃布尔藏身的海湾。
不得不说埃布尔还真是布莱的手下,原先布莱被宁深和战闻震的人收拾,想到的逃生路径是海上。
如今他也是一样。
埃布尔计划的好,这处海湾并不是在人流区,人烟稀少,适合隐蔽。
最主要的是逃生方便,要是真的遇到突发情况,只要立马开船,不过几十海里,便出了南境了。
实在不行还能下水,真下了水,下水之后再想找到人就难了。
埃布尔听了那个手下的话步伐匆忙的出来之后,没一会儿就让人将沈如澜带到了一个船舱里。
一路沈如澜都是被蒙着眼睛的,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通过耳朵来判断周边都有什么东西。
但是她对南境的环境并不熟悉,听了许久也不曾判断出自己大概是处于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