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番外-两道红杠杠
一个月后,周六。
以前从来不信佛的严晚晚约了简夏去郊外青桐山上的弘法寺,美其名曰,想简夏了,再加上钢筋混泥土的高楼大厦之间闷了整整一个月,她要去拥抱一下大自然。
严晚晚已经拿到了驾照,所以自己开车到了青桐山脚下,简夏则是由冷家的司机送去的。
当简夏到的时候,严晚晚已经到了,正靠在她那辆蓝岚新送给她的路虎车门边,低头看着手机。
因为看的太过专注,连简夏下了车,朝她走近,甚至是只有几步的距离了都没有察觉到。
“喂,看什么呢?跟丢了魂一样。”
来到了她身边,她仍旧没有察觉,简夏干脆伸过头去,看她正在看的内容。
“哇靠!”
严晚晚被简夏忽然探过来的一颗脑袋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往后靠了靠,待看清楚眼前的人正是简夏的时候,抬手边拍着胸脯边斜睨了她一眼道,“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吗?”
简夏回她一个斜眼,“明明是你吓到我了,好吗?”
严晚晚嘴角一抖,收起手机,然后拉开车门,从车里拿出她早就准备好的背包,甩到后面背好,拉过简夏的手腕便往山上冲,“走吧。”
“喂,不坐车上去吗?”简夏有点懵了。
严晚晚拉着她,一边往前冲一边头也不回地道,“开什么车呀,爬上去。”
“..........”
简夏抬头往山上看了一眼,内心开始默默地流汗。
惠南市第一高的山呀,她们两个就这样爬上去?!
严晚晚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吃错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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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到三分之一的时候,简夏已经开始气喘吁吁,不想往上爬了,随便找了路边的一块石头,一屁股就坐了下来,拿手当扇子,不停地对着自己扇。
“来,喝口水。”
严晚晚过去,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拧开自己喝了一大口后,递给简夏。
简夏丝毫都不嫌弃地接过,仰头喝了起来。
严晚晚又拿出一包巧克力威化饼来,放在她和简夏中间的位置,自己率先吃了起来,补充能量。
“喂,你到底哪根神经不对呀,竟然想来弘法寺,而且还要自己爬上去。”解了渴,简夏拧上水,仍旧是气息不平地看着着站在她面前,完全像个没事人一样的严晚晚问。
严晚晚的体力和身体素质一直比她好,这点简夏是承认的。
严晚晚一边啃着巧克力威化饼一边口齿有些不清地道,“你在冷氏实习,天天坐在办公室里,不烦呀?”
简夏笑,笑容明媚又灿烂,“不烦呀!一点都不烦。”
因为天天可以跟冷彥在一起。
冷彥刚好大学毕业回国了,以后他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再也不用长时间分开,好几个月都见不到一次了。
严晚晚自然明白她的一片春心荡漾,斜了她一眼道,“听说只有亲自爬上山去弘法寺的人,跪在佛祖面前祈求的时候才会灵验,所以试试呗,就当锻炼身体,又没什么损失。”
这种话,严晚晚也就会对简夏说,在别人面前,绝对不会说。
所以,简夏听着,就不禁笑了,而且还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音。
“晚晚,你什么时候也信这个了?”
严晚晚又斜她一眼,将手上的巧克力威化饼塞回背包里,又拉起简夏,一边抬步继续往山上走一边道,“走啦!其实我就是拉着你来锻炼身体的,等你身体锻炼好了,以后和你家冷彥多生几个胖宝宝,你可得感谢我。”
简夏,“..........”
还能不能好好的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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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走停停,用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她们才到达山顶的弘法寺,如果坐山下的巴士上山的话,二十分钟就够了。
弘法寺是百年老寺,也是整个惠南市甚至是周边相邻的几个寺最香火鼎盛的寺庙,简夏以前陪冷家的老太太来过两次,但每次,她都只是在外面转转,从来都不会进展参拜。
这一次却不同,严晚晚捐了一打的香油钱,然后拿了香火,拉着她进殿去参拜。
简夏原本不打算拜的,可是看着跪在软垫上,轻闭着双眼,双手合十在胸前,满脸虔诚的祈求的严晚晚,被她感染,也在她的身边跪了下来,闭上双眼,双手合十。
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自己未了的心愿,都希望自己能如愿以偿。
像严晚晚,她绝对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随便来弘法寺拜拜,而是很诚心地希望佛祖能保佑白季李平安无事,能早日回来。
而简夏,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自己的母亲还活着,有朝一日,母女还能见上一面。
等她们参拜完,也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弘法寺的斋饭很有名,很多人都会为弘法寺的斋饭慕名而来,严晚晚和简夏等下还要步行下山,自然是要在寺里吃中饭的。
因为是周末,来弘法寺祈福的人不少,所以等她们俩个来到后殿的斋堂的时候,已经坐了不少的人,好的位置基本上已经没有了。
一个小师傅带着她们俩个来到一个有些偏僻的角落里,还没有坐下,严晚晚便难受地皱起了眉头,躬起身子捂住了自己的肚子,难受地发出了轻唔了一声。
“晚晚,你怎么啦?”简夏见到,赶紧去扶住她,在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一旁的小师傅也赶紧寻问她,哪里不舒服。
严晚晚对着小师傅扯着唇角摆了摆手,然后凑到简夏的耳边低语了一声。
简夏听后,不禁一笑,对着关心她们俩的小师傅道,“她没什么事,过一会儿就好了,不过我们能要一杯红糖姜水吗?”
刚才严晚晚跟简夏说的,可能是她快要来大姨妈了,所以肚子不舒服,以前快要来大姨妈的时候,也都会肚子不舒服。
小师傅点点头,去给她们上斋饭,顺便准备红糖姜水。
“晚晚,你真的只是那个快来了,没事吗?”看到严晚晚脸色有些苍白,简夏不放心地问道。
佛门净地,简夏和严晚晚都知道不要乱说话。
严晚晚点了点头,“可能是爬了太久的山的缘故,所以这次反应比较强烈,休息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那等下下山的时候,我们还是坐巴士下去吧,别走了。”简夏有些担心地道。
严晚晚蹙着眉心想了想,点了点头。
她肚子确实是有点难受,而且跟以前来大姨妈的时候有点不同,她还是不要逞强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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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肚子不舒服,严晚晚的胃口不佳,吃的很少,简夏也被她影响,稍微吃了点,下山的路上,严晚晚很快就在巴士上睡着了,简夏看着她仍旧苍白的脸色,却不敢睡,时刻注意着她的情况。
等到山下,司机喊大家下车的时候,严晚晚醒了过来。
“怎么样?肚子还痛吗?”
严晚晚咧着嘴一笑,伸手去挑起简夏的下巴,笑嘻嘻地道,“小妞,怎么我肚子不付出,你比我自己还紧张。”
简夏一巴掌拍开她的手,斜她一眼,“笑的出来就证明你没事了,下车吧。”
严晚晚,“..........”
休息了那么久,又睡了一觉,她确实是好多了,只是小腹处有隐隐的不舒服了,并没有什么影响。
一前一后下了车,冷家的司机,一直在等着简夏,怕严晚晚状态不好,所以简夏提议她别自己开车了,她们一起坐冷家的车回去。
“小妞,你看我的样子还像有事吗?要不要我来个百米冲刺给你看看。”严晚晚嬉皮笑脸地道。
简夏无语,“好吧,那你自己开车小心点。”
“嗯,放心吧,肯定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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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严晚晚一觉睡到上午十点,醒来的时候,想到什么,她一股脑儿地从柔软的床上弹坐了起来,然后掀开裤子,往自己的小腹下和床单上看去。
没有呀!什么也没有呀!很干净呀!她没来大姨妈呀!一点感觉都没有呀!
怎么回事?
昨天那种感觉,明明就是要来大姨妈了呀!
而且,她的大姨妈向来比较准时,这次已经推迟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了,怎么还没有来?
想到一个月前,飞机上完事后,白季李叮嘱她吃事后药的事情,她去买了,结果掉了,没吃成。
难道,..........
严晚晚一惊,霎时愣在了床上,几秒之后,一股莫名的喜悦又慢慢地开始填充着她的心房。
难道她有了?!
她怀了白季李的孩子?!
想到这,严晚1;148471591054062晚高兴地几乎快要从床上跳起来,满心满脑地都被这一个好消息给占据了,完全高兴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唯有抓过一旁的一个枕头,用力的抱进怀里,就好像那是白季李一样,仿佛那个枕头,能懂得她此刻所有的兴奋与幸福甜蜜般。
“晚晚,起床了,陪妈出去一趟。”
就在严晚晚高兴的无法自抑的时候,蓝岚忽然推门而入,看到严晚晚坐在床上抱着枕头,双眼闭着,整个小脸开心的快要溢出蜜来似的表情,蓝岚不禁微愣了一下。
“你这是在干嘛?”
严晚晚立刻闭开双眼,收敛了脸上的兴奋,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然后,一边下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着哈欠,一边口齿有些不清地回答道,“我答应了爷爷今天去陪他,等会就过去。”
她没有撒谎,她昨晚确实是答应了严晋安,今天去省委大院。
蓝岚看着她,想了一下,点头答应道,“那行,妈顺路送你过去。”
严晚晚去严晋安那里,她自然不会反对,而且很赞同。
严晚晚有些郁闷地挠了挠头,“行吧,你爱送就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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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岚将严晚晚送到省委大院的大门口后,便放下她,离开了。
严晚晚站在大门口,看着快速消息在自己视线里的那辆黑色劳斯莱斯,却并没有往大院里走去,而是转身往回走。
因为往回走没几百米的地方,是一家药店。
来到药店,她买了一支验孕棒,然后,又去不远处的一家餐厅,借用洗手间。
蹲在洗手间里,她认真地看了一下验孕棒的使用说明书,待清楚怎么做之后,刚好也有尿,便脱了裤子,开始按说明书操作..........
按照说明,把尿液滴在验孕棒上之后,严晚晚一瞬不瞬地验椅棒上的变化。
慢慢地,一道杠..........两道杠..........两道明显且整齐的红杠,在验孕棒上,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看了看验孕棒上的两道红杠,她又看了一下说明说。
没错,两道红杠,就证明是怀孕了。
她真的怀孕了,确确实实是怀孕了。
巨大的喜悦,充斥着她的整个大脑,让她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如果白季李在就好了,如果他在,至少,这个巨大的好消息,她就现在就可以和他分享了。
可是,..........
片刻的激动与喜悦之后,严晚晚渐渐冷静下来。
现在,她怀了白季李的孩子,可是除了白季李之外,她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其实,她一点都不介意休学一年为白季李生下这个孩子。
可是,这一年之内,白季李能回来吗?
如果他不回来,她一个人,要如何面对所有的人质问与反对,又要如何一个人保护好这个孩子。
但这是她和白季李的孩子,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无论如何,她都要为白季李,保住这个孩子。
有了决定,坚定了信念之后,严晚晚反而轻松了。
先瞒着所有的人,走一天算一天吧!哪天实在是瞒不住了,大不了她一个人悄悄地离开,去别的地方把孩子生下来后再回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等白季李回来了,一切问题就都可以解决了,他一定会解决的。
将手里的验孕棒丢进垃圾桶里,严晚晚来到盥洗台前,拧开水龙头,掬起一捧水扑到自己脸上,然后,又对着镜子,拍了拍自己微微有些僵硬的脸,让自己一切看起来正常后,抽过纸巾擦干手和脸,转身,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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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晚晚到严晋安那的时候,严晋安正在客厅里跟两个省委成员谈工作上的事情,她简单地跟大家打了声招呼,便钻进了厨房帮着张婶一起准备午饭。
“晚晚,你别动,我来就好。”看到严晚晚要去洗菜,张婶赶紧笑着道。
“张婶,不就洗个菜嘛,你别什么都不让我干,我可以的。”说着,严晚晚已经把一把空心菜放进了水槽里,打开水拧开洗了起来。
如果她什么都不会,到时候孩子出生了,她怎么照顾孩子。
张婶看了,放下手里的活过去,关了水龙头,不禁笑着道,“我的晚晚小姐,这空心菜可不是这么洗的,要摘好了才洗。”
“哦,是吗?怎么摘?”
“还真打算帮我干活呀?”张婶满脸慈爱地看着严晚晚问道。
严晚晚点头,“这种简单地事情我都干不了,那以后岂不是得饿死。”
张婶慈爱地嗔她一眼,拿起一根空心菜来教她摘,“来,就像这样,把嫩的掐下来,最后老的那一节,都扔掉,这样一根根摘完了,就可以洗了。”
“好,我知道了,张婶,你忙你的,这个就交给我了。”摘个菜而已,确实很简单。
张婶一笑,放下手里的空心菜,又去忙别的了。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严晋安便推开厨房的门走了进来,看到站在水槽边洗菜的严晚晚,倒是很开怀的笑了。
其实,自从上次严晚晚被绑架事件后,严晋安便越发心疼这个孙女了,因为他心里清楚,严柏枝忙于工作和现在的家庭,这些年来,是半分父爱都没有给过严晚晚这个女儿。
偏偏严晚晚又懂事,什么都不要求,也不计较,还整个乐呵呵的哄他这个爷爷开心。
这样的孙女,又怎么能不让人心疼!
“爷爷。”回头看到进来的严晋安,严晚晚开心地叫了一声。
“嗳!”严晋安点头答应一声,走过去,看着正在洗菜的严晚晚,脸上的笑容开怀又慈爱地道,“今天表现不错,还知道帮忙干活了。”
“书记,这些菜,可都是晚晚摘了洗的,洗的可认真了。”张婶笑着,毫不吝惜地表扬严晚晚。
严晋安听了高兴,点点头叮嘱张婶道,“多做两个菜,这丫头好像又瘦了点。”
“书记放心,今天都是晚晚喜欢吃的。”
严晋安又满意地点点头,拍拍严晚晚的肩膀道,“来,别忙了,出来陪爷爷说会儿话。”
“好嘞!爷爷你先出去,我马上就来。”严晚晚欢快地答应道。
严晋安笑着点头,率先走了出去,严晚晚则赶紧将水槽里的菜捞了起来,然后拿一旁挂着的毛巾擦了把手,转身跟了出去。
今天的天气,是盛夏中难得凉爽的一天,早上的时候,还飘了毛毛细雨,现在雨停了,太阳躲在云层后,还没来得及出来。
爷孙俩来到院子里,严晋安拿过修剪刀给院子摆放着的一棵珍珠黄杨盆栽修剪枝叶,严晚晚则拿着在一旁给其它的盆栽浇水。
“在你妈公司实习的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吃力?”
“还行吧!”严晚晚一边给一盆蝴蝶兰浇水,一边又道,“公司里的人基本都知道我是谁,没人会为难我,工作也很轻松,大家都对我挺好的。”
原本,蓝岚是让她在宋承远的身边当实习秘书的,可是严晚晚不愿意,所以后为去了业务部。
“那你毕业后,是打算去你妈公司上班,接手你妈的公司?”
严晚晚入下手里的浇水壶,抿着唇角想了想才答道,“有可能吧!如果我妈非逼我的话。”
严晋安听着,不禁笑了。
虽然蓝岚名声不好,但是,蓝岚晚既然是严晚晚的母亲,合法的监护人,严晋安就不可能阻止她们母女的往来。
而且就做生意而言,蓝岚确实算是女中豪杰,严晋安从未否认过她的能力。
“这么说,你自己不想接手你妈的公司?”
严晚晚点点头,“嗯”了一声。
严晋安放下手中的剪子,欣慰地点头道,“你有自己的想法就好,但不管将来你做什么,都要学会自己独立,不要依赖别人,因为不管是任何人,都总有靠不住离开你的时候,只有自己才是最靠得住的。”
末了,严晋安又补充一句道,“哪怕是爷爷,也是一样。”
严晚晚看着严晋安,抿着唇角点头,“嗯,爷爷,我知道。”
严晋安在一旁的椅子里坐下,严晚晚也跟着坐下,给他倒了杯茶。
严晋安喝了一口,想起什么,又道,“对了,开学后,严心语也在惠南大学,这件事情,你知道就好,不用太在意。”
严晚晚微微一愣,随即问道,“她凭自己的成绩考进去的?”
惠南大学是全国名列前茅的学校,不是谁都能读的。
严晚晚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她哪里有你聪明厉害,凭着你爸的关系进去的。”
“哦。”严晚晚点头,知道了严心语是凭着高干子弟这一层关系进的惠南大学,她心里不但没有难受,反而觉得舒服好多。
从七岁那年严心语就夺走了原本该属于她的父爱,但至少,在很多方面,她要强过严心语,这就够了。
“不开心了?!”听着她恹恹的那声答应,严晋安盯着她,关切地问。
严晚晚咧嘴呵呵一笑,“我是凭自己的分数考进去的,她是走后门进去的,我哪能不开心呀!我开心着呢!”
严晋安嗔她一眼,“那就好!不管你爸怎么疼她护着她,但你记得,只有你才是爷爷孙女。”
严晚晚笑着重重地点头,凑过去双手攀上严晋安的手臂,“嗯,我知道爷爷对我最好了,其他的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在乎。”
“书记,晚晚,吃饭了。”这时,张婶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过来。
“走吧,吃饭去。”严晋安握着严晚晚的手,站起来道。
“好嘞,吃饭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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