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晚晚最终没有和苏梓萌一起离开,而是一个人坐在宿舍里,点了支碧卡,慢慢地抽了起来。
一支碧卡抽完,她摁灭烟蒂,起身去阳台。
当垂眸往楼下那棵大榕树看过去的刹那,目光便对上了那双幽深的黑眸。
严晚晚呼吸一滞,赶紧收回了视线,转身背对着白季李,又拿出一支碧卡来,低头“吧嗒”一声点燃,然后就靠在阳台的围栏上,微仰着头,优雅地抽了起来。
没抽两口,牛仔裤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吐出青白的烟圈,严晚晚眯起眼睛拿出手机一看,看到屏幕上跳跃着的那个两年零七个多月没有出现过的名字时,眼眶,不禁又是一热,有雾气,再次氤氲而起。
可是,她却拼命忍住了。
“喂。”也只是片刻之后,严晚晚便接通了电话,让一切看起来正常。
“你下来,还是我上去?”
严晚晚眯起眼睛,又吸了口烟,将肺腑里的烟雾吐了出来之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白警官,我们现在好像不熟吧?”
“你是要我上去,对吧?”白季李仰头看着严晚晚的背影,停顿一下,“好,我知道了。”
“白..........”听到手机里突然传来的盲音,严晚晚转身往楼下的榕树下看去,尔后,便不禁低低地“靠”了一声,大步进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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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今天是毕业典礼,很多人会带着家属来来宿舍收拾东西,所以,整栋宿舍楼是对外开放的,并不像往常一样,有舍管阿姨守着。
白季李进了宿舍楼,像是自己的宿舍一样,熟门熟路地上了五楼,往505宿舍走去。
在宿舍里收拾东西的人看到白季李,因为他出色的外型和不一般的气质,也不禁多看他两眼。
来到505宿舍的门前,门是关着的,白季李抬手拧上门把,才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
不过,像这种破锁,又怎么可能拦得住他白季李。
捡起地上不知道是谁掉的一张A4纸,对折一下,然后朝门缝里插了进去..........
宿舍里,正倚在书桌前抽烟的严晚晚一瞬不瞬地盯着门口的方向,她就不信,白季李还能强闯进来,结果,只听到“咔嚓”一声,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同时,一张染了薄怒的硬朗又英俊的面庞,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眉心不禁一蹙,严晚晚直接转身,抬步便要往阳台的方向走。
她的反应快,白季李的动作比她更快,就在她抬步的时候,白季李已经反手将门关上,然后箭步走向了她..........
才走了两步,严晚晚只感觉手腕一紧,那久违的熟悉触感传来,下一秒,她便跌进一个温暖宽厚又柔韧的胸膛里,整个人被勒紧,连呼吸都开始感觉困难。
“为什么要逃,为什么要躲着不见我?嗯——”
抱紧严晚晚,白季李低下头,菲薄的双唇落在她的发顶,如暮鼓晨钟般的低沉嗓音格外沉重地道。
此刻,拥着朝思暮想的女人,他只恨不得将她揉碎了,融进自己的血肉身躯里,再也不要和他分开哪怕一分一秒。
严晚晚任由他紧搂自己,整个人彻彻底底地怔住了,完全忘记了反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那熟悉眷恋的感觉和气息,一点点从身体里涌进她的大脑里,占据她的五官,将她彻底包裹,她才回过神来。
她抬手用力去推他,拼命地挣扎,可是,白季李的一双手却像铁臂一样圈紧了她,一动不动。
“白季李,你放开我!”
在明白所有的挣扎不过是无用功后,严晚晚倏尔愤怒地大吼,像个不可理喻地疯子。
白季李却是像全然没有察觉到她的愤怒般,只紧紧地抱着她,略显干燥的唇瓣去吻她的发顶,她的额头,贴着她的肌肤,呵着撩人低低沉沉又格外有力地道,“晚晚,说好了的,你毕业的时候我就回来,然后我们就去领证结婚,你忘记了?”
“是嘛!我有说过吗?”严晚晚停止挣扎,在他的怀里仰起头来,扯着唇角,笑容挑衅又无赖,那么云淡风轻不以为然地道,“就算说过,我也忘记了!完全忘记了!”
白季李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娇媚容颜,下一瞬,大掌扣住严晚晚的后脑勺,头压下去,精准地攫住了她的红唇..........
严晚晚愣住,大脑刹时一片空白,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即刻便对白季李拳打脚踢,挣扎着大叫,“嗯..........白季..........”李。
只是,那个“李”字还没有出口,白季李的舌头会从她开启的齿贝里钻了进去,然后卷起她的丁香小舌,在她的嘴腔里,拼命地翻搅。
“嗯..........白..........”
借着白季李给她喘息的机会,严晚晚又挣扎着大叫,只是才叫了一下,白季李又强势进入,占据了她的所有。
他一手圈紧她纤柔的腰肢,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容不得她有半分反抗与退缩,步步紧逼,强势占有,只是在感觉到她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腾出空间来让她呼吸一口,然后,又再次强势地占有。
从第一次拥有严晚晚的时候,她的味道,便如毒药,一点点,如他此刻占有她般,深入了他的身躯血脉,最后到骨髓。
在过去的2年7个月零25天,除了严晚晚在云南的那几天,只有天知道,他有多么的想念她。
从意识到身体,满满占据的都是她。
此刻的这一个吻,白季李只恨不得将她一口口地吞之入腹,将过去的两个多来缺失的,全部都补回来。
一开始的时候,严晚晚还不停地反抗,可是,慢慢地,白季李的强势便让她连挣扎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的舌头就如软箭,长驱直入,不给她任何一点反抗逃脱的机会,他的霸道强势,占据了她的所有,甚至是她的呼吸。
渐渐地,不止是没有了力气,严晚晚连反抗的意识都消失了,双手,完全不再听使唤,一点点攀上白季李宽厚的肩膀,搂住他的脖子,开始回应他的吻..........
两个人死死地纠缠在一起,像沙漠里干渴的快要死去的旅人忽然遇到了一汪甘泉般,他们疯狂地拥吻着彼此,只想将彼此吞噬进自己的身体血脉里,甚至是那样都不够,此刻,就算外面天塌地陷,也丝毫不能影响到他们。
“晚晚..........晚晚..........我的晚晚..........”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两个人的呼吸都彻底乱了,白季李才将自己的唇舌抽离,一双温热粗粝的大掌,捧起严晚晚那巴掌大的小脸,额头抵着她的,一边轻吻她的鼻尖,一边低低喃喃,轻唤着她的名字,那低低哑哑的嗓音,带着丝丝颤抖,饱含此生所有的诚挚与深情专注,一遍遍,不停地低唤..........
“晚晚..........我的晚晚..........我的傻姑娘呀..........”
那声音,丝丝入扣,如魔音般,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又如一双温温又柔软的大手,将严晚晚一颗冰凉的布满裂痕的心,捧进了手心里,用尽所有去呵护。
“对不起,晚晚,对不起,对不起..........”
眼泪,就在他一声声的低喃中,完全不受控制,毫无预警地滑了下来。
严晚晚低垂着双眸,缓缓地摇头。
她不想要的,她不想的,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控制不了..........
白季李的指腹,摩挲着她光滑细腻的脸颊,滚烫的唇瓣,移到她眼角的位置,吻去那里的泪水。
“晚晚,嫁给我,好吗?”
也就在白季李说着的同时,严晚晚明显感觉到,右手的中指上,有一股金属触碰的凉意传来。
低头一看,右手中指上的金属触感,不是因为别的,而是白季李正拿着一枚闪烁的钻戒在往她的手指上套,那闪烁的光芒,生生灼痛了她的眼..........下一秒,她抽走自己的右手,猛地后退一步..........
“白季李,你不就是想上我吗?”严晚晚还闪着盈盈泪光的一双1;150850295305065性感妩媚的眸看着白季李,淡淡嗤笑一声,抬手去解自己身上衬衫的扣子,“来吧,要完这一次,别再来找我。”
白季李微眯着沉不见底的深邃黑眸,拧着着狭长的眉峰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在她的手落在胸前的第三颗扣子上,已然露出衬衫里面大片雪白的胸脯的时候,他倏地伸手过去,扣紧了她纤细的手腕。
“一次怎么够!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只要我还活着,我就每天都要。”
“啪!”
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突然突然搭错了钱,在白季李话音落下的同时,严晚晚扬起另外一只手便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原本就不大的宿舍里回荡,不断地震动着严晚晚的耳膜,连她自己都不敢想信,她就这样,打了白季李,这个让她甘愿为之付出一切的男人。
“白季李,你他妈神经病!”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控制不住地汹涌而出,严晚晚却硬是要笑的一脸的放荡不羁地怒吼道,“我不爱你了,我不爱你了,你听到没有,我不爱你了..........!”
白季李微一用力,一把将严晚晚拉进怀里,再次抱紧,大掌去扣住她的后脑勺,吻着她头顶的发丝,笑着格外用力地道,“没关系,你不爱我了没关系,我爱你就够了!”
“晚晚,嫁给我,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严晚晚在他的怀里拼命摇头,用力地砸他,泪如雨下,“白季李,你以为你是谁,你说嫁我就非得嫁吗?我告诉你,我不嫁,我不嫁,我不嫁..........”
“晚晚。”白季李抱紧她,容不得她在再他的怀里挣扎反抗,“你听我说,我不要孩子,我有你就够了!你可以生,我们就生,你不能生,我们就不要!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免费给我一打我也不要!我只要你,有你我就足够了。”
“不!不!你骗人,你骗人..........”严晚晚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里,泪水汹涌,“白季李,你骗人!”
白季李吻着她的发顶,笑了。
松开紧搂着她的手臂,白季李再次捧起严晚晚的小脸,低头,去吻她脸上的泪,“我怎么会骗你,就算骗全世界,我也不会骗你。”
严晚晚抬着一双朦胧的泪眸看着他,扬起唇角笑,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知道的,我耐心不好,不喜欢跟人说话,不愿意照顾别人..........”说着,白季李低头去吻严晚晚的鼻尖,吻她红滟滟的唇瓣,“我把我所有的耐心都给你,把所有的温柔也给你,把所有想说的话,都说给你听,这样不好吗?”
严晚晚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终于咧开唇角,开心的笑了,就像以前的那个没心没肺的傻姑娘,她张了张嘴,终于开口道,“那你的父母了,你也不管他们怎么想了吗?”
“娶媳妇是我自己的事,他们管不着。”
“真的?”
白季李笑,再次将那枚闪耀的钻戒,往严晚晚右手中指戴了下去,然后,与她十指交叉,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我的傻姑娘,当然是真的。”
话音落下,白季李再次对准严晚晚的唇瓣,吻了下去..........
这一个吻,持续了好久好久,久到严晚晚都以为这过去的两年多快三年的时间里,白季李曾未离开过自己一样,那快上千个日日夜夜的思念与等待,都仿佛是她的错觉。
越是吻到最后,严晚晚便越是意乱情迷,一双小手,控制不住地便将白季李的衣衣摆从裤子里扯了出来,然后,柔肉无骨的小手,往他裤头的地方,往下钻..........
白季李低低一笑,将自己的唇舌抽离,大掌去握住住她那跟以前一样不老实的小手,额头抵着她的,去轻啄她的鼻尖。
“想要了?”
再开口,他低沉的嗓音已经沙哑性感到不像话。
严晚晚抬起那双波光粼粼的潋滟又妩媚到极致的猫眼看他,脸不红心不跳地反问道,“难道你不想?”
白季李笑,也只有天知道,此刻他的心情有多么的美妙,虽然,自家兄弟肿胀的格外厉害,可是,却丝毫不影响他此刻的美妙心情。
他松开严晚晚的小手,又再次将她拉进怀里,抱紧她,低吻她的发顶,“想!当然想!特别特别想!每一天都在想!无时无刻不在想!”
说着,白季李骨节分明的修长食指挑起严晚晚的下颔,又去啄她那已经被吸-吮的微微红肿泛着滟光的唇瓣,笑着道,“但不是这里,我们先回家,好吗?”
严晚晚已经彻底地被他蛊惑了,甚至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凭着本能地点头,答应道,“嗯,好!”
白季李又是一笑,这才松开她,一只大掌再自然不过的将她的一只小手包裹进大掌里,牵住她,另一只手去拿过一旁放着的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
“走吧,我们回家!”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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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悍马,快速而又平稳地行驶在宽敞的马路上,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因为车的主人心情太好,似乎就连这黑色的悍马,都有了生命,显得格外耀眼。
“饿不饿,要不要先去吃东西?”
车上,白季李一只手握着方向盘,认真地开着车,另外一只手则握着严晚晚的手,随意地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抽空快速地看了她一眼后,笑着问道。
严晚晚一直沉寂在刚才的喜悦里,还仍旧有些回不过神来,就好像自己是在做梦般,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太幸福,太甜蜜,完全不是她料想的结果!
直到那再熟悉不过的属于白季李的声音在耳畔再次响起,她侧头看向他,眼前那轮廓清晰、棱角分明的侧脸那么真真切切,她才肯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他回来了,白季李真的回来了,就在她的身边,在她一伸手便摸得到,抓得着的地方。
再低头,看着自己右手中指上的那枚在阳光下,更是闪亮的钻石戒子,严晚晚不禁低头,笑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全部的理智终于回笼,严晚晚看向白季李,问他道。
白季李快速地侧头看她一眼,唇角始终带着淡淡地弧度回答道,“昨天早上从芒市出发,中午的时候到的惠南市。”
严晚晚点头,原本想问,他既然是昨天中午就到了惠南市,那么昨天下午和晚上去哪了。
不过,想了想,她又打住了,改而问道,“你在云南那边的任务,都结束了吗?”
白季李点头,“结束了。”
正好前面十字路口红灯亮起,白季李缓缓将车停下,然后侧头,定定地看着严晚晚,格外认真地道,“晚晚,我保证,这样的任务,不会再有第二次!”
严晚晚挑了挑漂亮的烟柳眉,一脸无所谓地道,“没关系,反正我也大学毕业了,你以为,你再离开个两三年,我还会记得你吗?”
白季李看着她,忽然地便低低地笑了,那笑声里的愉悦,根本无法掩饰。
“所以,我不会给你机会,让你忘记我。”
说着,他又俯身过去,亲了一下严晚晚的红唇,“昨天下午,我和洛镇浩见了一面,就在惠南大学外不远的一个茶馆。”
严晚晚淡淡“哦”了一声,却什么也没有多问,只是黯然垂下了双眸。
原本她还好奇,白季李为什么会提到孩子,原来,他已经从洛镇浩好里知道了一切。
原本,看到严晚晚脸上忽然涌起的黯然,白季李想要过去抱住她,再次告诉她,只要有她在,他什么都不在乎。
无奈,绿灯亮起,她只得踩下了油门,将车开了出去。
因为已经是中午,怕严晚晚饿了,白季李找了一家离盛世名流比较近的餐馆吃饭。
白季李点菜的时候,严晚晚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严晋安打过来的,问她今天毕业典礼的事情,严晚晚一一回答了,最后,严晋安问她什么时候回省委大院去。
严晚晚看着自己对面的白季李,对着手机却是回答道,“爷爷,今天毕业,好多同学想在一起好好聚聚,毕竟有些好几个月没见了,接下来马上又要各奔东西,所以,我今晚可能不回去了,跟同学们在外面玩一晚上。”
对面正在看菜单的白季李听着严晚晚的话,翻菜单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也只是微微一下之后,便又继续。
“好!但就算跟同学在一起,你也要注意安全,有事第一时间给爷爷打电话。”电话那头的严晋安叮嘱道。
过去将近半年的时间里,严晚晚一直住在省委大院,每天除了去冷氏上班实习外,其余的时间都是呆在家里,哪也不去,所以,严晋安对严晚晚很放心,一点都不怀疑,她话里的真假性。
“嗯,我知道,爷爷您放收吧。”
等她挂断电话的时候,白季李流利地报出一串菜名,一旁的服务生点完了菜,便退了出去。
“晚晚。”伸手过去,白季李握住严晚晚的,格外认真地看着她。
“嗯。”
“我们今天下午就去民政局领证吧。”
严晚晚微微愣了一下,“今天下午?!”
“嗯,今天下午。”白季李十二分肯定地点头,“你只要拿上你的证件跟我去民政局,其它的一切,都交给我。”
严晚晚看着他,微蹙着眉心思忖一下才道,“我不知道我的户口本是在我爸那还是在我妈那,但今天下午应该不行。”
白季李点头,“那好!不管你的户口本在哪,我们一起去拿。”
严晚晚轻咬着唇角再次思忖一瞬,终是坚定地点了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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