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晚上吃的宵夜太咸,严晚晚半夜被渴醒,爬起来喝水。
等她半睡半醒地灌了一大杯水,准备转身回卧室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往阳台上走去。
揉了揉朦胧的睡意,严晚晚往下看去。
就在原来的位置,那辆黑色的悍马,仍旧停在那儿,没有挪动过分毫。
原本还惺忪的睡意,立刻便飞的无影无踪。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怒火,严晚晚转身便要往门口的方向冲,好想好想去教训白季李一顿,整夜不回去休息,跑到她家楼下来守着她,是有是有病,而且病的不轻。
不过,刚冲到门口,她又冷静下来了。
她和他现在是什么关系,她不是说了互不纠缠的嘛!
白季李来守着她,那是他的事情,她管不了,可是如果她现在跑下去,那岂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站在门口,严晚晚仰头深吸口气,压下心里所有的冲动,又转身,走了回去,然后,一头倒进沙发里。
白季李呀白季李,你非得要这样自己作贱自己,那你就作贱去吧!
谁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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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你怎么跑到沙发上来睡了?”
翌日清晨,简夏起床要去洗漱的时候,不经意间瞥到沙发上蜷缩着的一团,定睛看了一眼,看到竟然是严晚晚睡在那儿,赶紧回卧室拿了张薄毯,给她盖上。
不过,严晚晚睡的浅,薄毯一盖在她的身上,她就醒了。
见到她醒过来,简夏不禁好奇地问道,明明昨晚她看着她在床上睡着了的呀!
严晚晚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见任何一点异常地撒谎道,“哦,昨晚起来喝水,顺便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简夏,“..........”
这个,懒的算是可以。
“现在还早,反正你也不用上班,要不要回床上再睡会儿?”
严晚晚眯着眼睛咧开嘴笑了笑,点头道,“嗯,你去洗漱吧,我回床上再睡会儿。”
简夏点头,答应了一个“好”字,起身去浴室洗漱。
看着简夏进了浴室之后,严晚晚才从沙发上起来,却并不是第一时间去卧室,而是去了阳台。
一眼看下去,发现在原来的位置,已经找不到那辆熟悉的黑色悍马了,又四下扫了一圈,确认白季李已经离开了,她心里才深深地吁了口气,转身,回卧室。
昨天半夜在沙发上辗转反侧,很久都没有睡着,她现在确实困,得好好补一下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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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晚晚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
起床后,她去浴室,一边挤了牙膏刷牙,一边去打开了电视,想要听听新闻,不过,一打开电视,便跳出一个鉴宝节目来。
节目里,一个资深的古董鉴定专家正和主持人在研究一件明代的瓷器。
严晚晚之前摄影的时候,曾用了三个月的时间,跟踪拍摄一个五十多岁的民间鉴宝大师,也因为那三个月没有间断的拍摄,她从那个民间鉴宝大师那儿学了很多,大师也似乎特别钟爱她,将很多鉴宝秘诀,毫不保留的教授给了她,所以导致她对古董,也慢慢有了兴奋,比起一般的人来,了解多的太多。
所以,看着眼前的鉴宝节目,严晚晚格外出神,牙刷含在嘴里都忘记了动。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她放在卧室的手机乍然响了起来,刚好鉴宝节目也接近尾声了,严晚晚含着牙刷,去卧室接电话。
拿过手机一看,是段昊打过来的。
自从上次在段炎国的寿宴上,她跟着白季李走了之后,她和段昊就再也没有过联系。
其实想想,她挺抱歉的,当时,她确实有那么点利用段昊的小心思。
就算当时她没有利用段昊,她也原本就不喜欢段昊,充其量,也只是看上了他的为人和家世背景而已。
“喂,段昊。”
“中午有空吗?”把严晚晚放在兄弟老婆的位置上之后,段昊的心里,倒是轻松又明朗多了,再不用想着如何去讨严晚晚喜欢了,说话也更直接了当了。
“有。”严晚晚理亏在先,所以毫不迟疑地回答道。
段昊一笑,“那中午一起吃个饭吧!你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随便你。”
段昊又是一笑,现在倒变成严晚晚将就他了。
“你不是喜欢吃火锅嘛,就还是上次那家你没吃成的火锅店吧。”
“好,那你什么时候过去?”
“十二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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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严晚晚到的时候,段昊竟然就坐在上次他们来时白季李坐的那张靠窗的桌子。
想必,他现在应该已经猜到,她上次突然离开说不想吃火锅,是因为什么原因了吧。
“不好意思,又让你等我。”
段昊扬唇俊逸一笑,把菜单替到严晚晚的面前,“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什么也没点。”
严晚晚笑着接过菜点,“我随便就好。”
这几年在外面,每餐能吃饱就不错了,哪里还有那么多的选择。
段昊又是一笑,“兄弟的老婆,也算是嫂子了,当然要照顾好。”
“..........”
原本正低头打算翻菜单的严晚晚一囧,立刻抬起头来,看向段昊。
看着严晚晚一脸无辜又错愕的表情,段昊却仍旧笑的明朗俊逸,接着道,“我和季李从中学认识到现在,十几二十年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很了解!你离开的这三年,他表面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可是心里却真的过的很苦,每次一起喝酒,都喝到胃出血,可是脑子却很清醒,三年前的他,可从来不会干这样的事。”
严晚晚看着她,蹙了蹙眉,还是要求道,“可以不说他吗?”
她不是不想听,只是,怕知道了之后,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防御,很快就会击溃,三年来所有的努力,全是白费。
段昊低头一笑,“行,不说他,你点菜吧。”
严晚晚回以一笑,开始点菜,可是,却早已心不在焉,连自己点了什么菜,点了多少,都完全没有数,点到后面,是服务员看着她,笑着善意地问道,“小姐,您们是两个人吃还是几个人吃?”
严晚晚这才抬起头来,“两个呀。”
对面的段昊默默地笑,不说话。
服务员抹了把汗,“那您点的差不多够六个人吃了。”
严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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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上了菜,段昊负责烫,严晚晚负责吃。
吃了好一会儿,严晚晚才发现,段昊一口没动。
“你怎么不吃?”
段昊笑,一边给严晚晚夹了一颗手打牛肉丸,一边道,“我不喜欢吃火锅。”
严晚晚看着他,淡淡“哦”了一声,又继续低头去,自己吃。
上次,她看到白季李对面的女人给白季李夹菜,但现在,段昊也一直在不停地给自己夹菜。
所以说,只是别人给他夹个菜而已,什么也不能说明。
又吃了几口,严晚晚放下筷子,看向段昊,很郑重地道歉道,“那天晚上,对不起,我不应该在荣总面前说出那样的话,更不应该什么都不管不顾,跟着白季李走的。”
段昊一笑,“什么话?”
“那句‘正打算跟你交往’的话。”
段昊点头,毫不避讳地道,“让你以我的女伴身份出席我爸的六十岁寿宴,原本我的用意,也是如此。”
严晚晚,“..........”
“不过幸好那晚荣峥和季李去了,要不然,岂不是耽误了你,又对不起好兄弟。”见严晚晚不说话,段昊又笑着道,那明朗又俊逸的笑容和调侃的语气,让人丝毫都不会觉得,他有任何的怪罪之意。
“你不讨厌我?”严晚晚仍旧怀有疑虑地问道。
“如果我真的落实了抢兄弟老婆的罪名,那我才应该讨厌你。”
听着他调侃的声音,严晚晚倒是笑了,也调侃道,“你这么轻易的退出,把我拱手让人,这么说,你应该也不怎么喜欢我呀!”
段昊看着她,笑,却不说话,尔后,只是从锅里夹了一块牛蹄筋,放进嘴里..........
“咳咳咳..........”
结果,他还没开始嚼,便猛地咳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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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火锅,严晚晚和段昊各自驱车离开。
犯了错误被别人原谅后,严晚晚觉得浑身都舒畅多了。
下午没什么事,她直接开车去医院,陪严晋安,没想到,等她到了医院,下了车正住院楼里走的时候,却迎面碰到了严柏枝和杨依芸,还有严心语他们三个,那有说有笑,相亲又相爱的模样,实在是没有任何人比他们更配成为一家人了。
也只是淡淡瞟了眼他们之后,严晚晚便像是什么也没的看到一样,径直大步往住院楼里走。
“爸,妈,你们看,姐姐来医院了。”
原本严柏枝和杨依芸在说事,还没有看到严晚晚,严心语指着走过来的严晚晚大声一叫,严柏枝和杨依芸皆是看了过去。
严晚晚自然也听到了严心语的声音,不禁在心里一声嗤笑,看都懒得多看他们一眼,继续大步往前走。
“没长眼睛嘛,还是不认识,见到人都不知道叫一声,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只不过,她不想看见他们一家四口,就并不代表,严柏枝也想当做没有看到她,所以,当她打算径直从他们一家四口身边走过去的时候,耳边,却响起来严柏枝气愤的声音。
“晚晚,怎么回来了我也不去家里,三年不见了,我还怪想你的。”三年不见,在严柏枝的面前,杨依芸仍旧当好人,对着严晚晚笑的格外温和又慈爱。
严晚晚停下脚步,却根本懒得理会杨依芸,只一脸淡漠地道,“不是要和我断绝父女关系吗?既然要断绝关系了,那还有什么好叫的,再说,我也不知道,以后要叫你什么呀!”
“严晚晚,你..........”
“柏枝。”见到严柏枝动了肝火,杨依芸赶紧去拉住他。
严柏枝看杨依芸,又怒瞪着严晚晚,怒声道,“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什么话都说的出口,什么事情都敢干得出来了!”
“柏枝,这是在外面,你小心让人听到。”严柏枝话音落下,杨依芸赶紧在他的耳边提醒道。
严柏枝又看一眼杨依芸,然后看了看周围,看到不远处走过来的几个人,不得不收敛了一下脸上的怒意。
他是一市之长,惠南市不认识他的人,应该找不出几个来。
大庭广众之下训斥女儿,这种事情,上了新闻确实是影响很不好。
“姐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天晚上,我们要和镇浩他们一家一起吃饭,商量我和镇浩的婚事,爷爷还没有出院,不方便参加,要不,今天晚上,你一起来吧?”看了看严柏枝,严心语笑的满脸幸福又乖巧地道。
严晚晚淡漠的视线,从严柏枝的身上,转移到严心语的身上。
原本就知道,严心语刚才那样大叫一声,让严柏枝看到她,就是为了让严柏枝骂她一顿,可以让她有好戏看,却没有料到,她还有这一招。
“今天晚上,是吧?”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严晚晚竟然嫣然一笑,格外友好地问道。
“是呢!今天晚上六点半,在满月楼的一号包厢。”严心语满口答应,脸上不知道有多得意。
严晚晚又是嫣然一笑,也满口答应道,“好呀,我一定去。”
她倒是想要去看看,洛镇浩的脑子,到底被驴踢坏到了什么程度。
“晚晚,你..........你真的要去吗?”杨依芸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
不止是杨依芸,就连严柏枝和严心语,也是愣住了,一头雾水,万万没料到,严晚晚竟然会答应去。
“是呀,竟然心语这么想我去,那我当然得去呀,好歹,是亲妹妹出嫁呢!是吧?”严晚晚点头,笑意迷人地道。
严心语瞪着严晚晚,后悔的连肠子都青了。
“你去就去,但是要是敢捣蛋,我让你好看。”严柏枝回过神来,厉声警告道。
严晚晚又是一笑,格外乖巧地点头道,“放心,我只坐在一边吃东西,不说话。”
话音落下,她再也不理会谁,越过他们三个,大步便进了住院楼。
杨依芸回头看她,却不禁沉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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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半,严晚晚准时到达满月楼一号包厢,只不过,她到的时候,严柏枝他们却没有到,反而是洛镇浩和他的父母已经到了。
也是,严柏枝现在可是市长大人,怎么能不摆摆谱呢!
坐在包厢里的洛镇浩和他的父母听到开门声,原本只以为是严柏枝他们来了,洛镇浩的父母立刻便站了起来,往门口的方向看去。
洛镇浩则和他们显然不同,一直低垂着头,脸色阴暗,显然对今晚的安排很不满。
只不过,当洛父洛母看到出现在门口的人时,一时都傻了眼,懵了头。
“怎么……..怎么会是你?”洛父率先反应过来,看着门口与三年前相比,皮肤黑了不是一占两点的严晚晚,终于认出她来,惊讶地开口道。
“洛伯父,洛伯母,你们好!”严晚晚礼貌地跟洛父洛母打招呼,笑着道,“我来凑个热闹,凑个热闹而已!”
原本低垂着脑袋的洛镇浩听到严晚晚的声音,蓦地抬起头来,朝门口的方向看去,当看到门口的人果然是严晚晚的时候,脸上的阴暗,就如雨后的天空,瞬间放晴了。
“晚晚,你怎么来了?”推开椅子起来,洛镇浩大步便走向门口,看着严晚晚格外欣喜地道。
严晚晚看着洛镇浩,脸上笑容明丽又灿烂,可是,却未达眼底,仍旧是刚才那句话道,“凑个热闹而已,别介意!”
“姐姐,原来你比我们来的还早呀!”严晚晚的话音才落下,洛镇浩正想要开口,便从严晚晚的身后,传来了严心语的声音,洛镇浩抬眸看过去,一眼便看到出现在门口严心语,还有严柏枝和杨依芸。
“姐姐,我还担心你不会来呢!”严心语说着已经走到严晚晚的身边,双手无比亲昵地挽住了严晚晚的胳膊,笑盈盈地道,“你能来,见证我和镇浩的婚事,我真开心!”
严晚晚看着眼前挽着自己,仿佛她们是同一个妈生的,关系多么亲密无间的好姐妹似的严心语,嘴角一抽,很不厚道地像轻轻嗤笑了一声。
严心语注意到严晚晚脸上的讥诮和嗤笑,连当场给她一刀子的心思都有了。
而洛镇浩看着眼前的严心语,原本放睛的俊脸,立刻便又沉了下来。
“柏枝兄,嫂夫人,来了呀,里面请!里面请!”洛镇浩的父母看到严柏枝和杨依芸来了,赶紧大步到门口去,迎接他们。
严晚晚看着满脸阿谀奉承的洛父洛母,漂亮的眉梢一挑,直接从严心语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越过所有人,走到包厢里餐桌前坐了下来,然后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来慢慢喝。
严柏枝走进包厢来,看到一副傲慢又无理姿态的严晚晚,脸色不禁沉了沉,却鉴于有外人在场,没有发作。
“不好意思呀,洛董事长洛夫人,让你们久等了。”严柏枝只去看严晚晚,不说话,杨依芸倒是赶紧笑着跟洛镇浩的父母打招呼。
“哪里!哪里!我们也才到,才刚刚到而已。”
“爸、妈,严伯父,严伯母,心语,竟然今天大家都在,那我们就把话说清楚了。”洛母的话音落下的同时,洛镇浩开了口。
结果,他的话音才落下,除了严晚晚,其他所有的人皆是一脸错愕地看向他,都不明白,他这话和说话的语气,是什么意思。
“镇浩,你干嘛,还不带心语进去。”听出自己儿子语气的不对劲,洛母赶紧冲着洛镇浩使眼色,带着淡淡警告地道。
“爸,妈,你们就别逼我了,我是不会娶严心语的。”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洛镇浩再次开口,把自己压抑了几个月的心声,终于说了出来。
也就是在这一瞬,他心里仿佛压着的千万斤的重担,终于卸了下来,不知道有多舒服多轻松。
众人皆是一愣,再次错愕地看向他,也只有严晚晚,抿着嘴巴低低地笑了。
还好,三年不见,洛镇浩不至于和她分道扬镳,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洛父反应过来,立刻便怒目圆睁地瞪着洛镇浩,怒声吼道。
洛镇浩看着自己的父母,再次无比坚定地道,“爸,妈,不管怎么样,就算你们不认我这个儿子,我也不娶严心语。”
如果说,他之前还一直只是在心里反抗,思想上想要冲破牢笼的束缚,那么,自从见到了三年未见的严晚晚,被她的那“如果你连自己的幸福都得由别人来操控,那你也可以不用做男人了”的话刺激了之后,他的心里,便已经做出了决定。
“镇浩,你..........”严心语看着洛镇浩那狠决的模样,眼睛,立刻便夺眶而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哪不好,哪里对不起你啦?”
“镇浩,你怎么搞的,这么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还不赶紧把你刚才说的话收回来!”洛母见到这副场面,也急死了,赶紧便哄着儿子道。
“洛镇浩,你以为,这婚是你想结就结,你不想结,就可以不结的吗?”严柏枝原本就不是怎么好看的脸色,在洛镇浩的1;150850295305065话出口的时候,便彻底地沉了。
说着,他冷“哼”一声,语气十二分威严又霸道地道,“我严柏枝的女儿,还没有这么廉价,可以让你随便玩弄。”
坐在餐桌前慢条斯里喝着茶的严晚晚听着严柏枝的话,不由嘴角再次一抽。
原来在严柏枝的眼里,从来都只有严心语这一个女儿,而她只是一个让他厌恶的东西而已。
“严兄,你误会了,误会了,镇浩他是一时晕了头,才说出刚才那样的话,你别介意,别介意!”严柏枝发怒了,洛父赶紧笑着去安抚道,“他说的话,不作数,不作数,心语这个媳妇,我们洛家是娶定了,娶定了。”
“爸,你是想逼死我吗?”洛镇浩忽然就怒了,对于自己父母的阿谀奉承的嘴脸,为了讨好严柏枝这个市长而牺牲他一辈子的幸福而怒了,“如果你们这么喜欢严心语,那你们自己娶她好了。”
“你个逆子!”“啪!”
洛镇浩的话音一落下,洛父便咆哮出声,同时,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刹时响彻整个并不算大的包厢。
“你个逆子,你要是再敢给我糊说一句,我今天就在这里打死你!”把了儿子一巴掌之后,洛父还不满意,继续怒声咆哮着警告道。
被打了一巴掌,洛镇浩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而是继续睁大眼睛与自己的父亲对视着,一丝退缩的意思都没有。
“镇洛,你听话,赶紧跟你爸和严市长严夫人还有心语道歉!”怕自己的丈夫真的再对儿子动手,洛母赶紧劝洛镇浩道。
“爸,妈,我还是那句话,就算你们不认我这个儿子了,我也不会娶严心语。”看着自己的父母,洛镇浩再一次无比坚定地道。
“你..........”洛父指着洛镇浩,却有点下不去手了。
难道,还真得打死自己的儿子么?
严晚晚听着,一口茶含在嘴里,忽然就有些咽不下去。
早知道上演的会是这样的场景,她就不会来了。
现在好戏是看够了,可是,她心里却忽然心疼起洛镇浩来了。
“爸,妈..........”严心语看着忽然这样绝情的洛镇浩,都急死了,赶紧抱着杨依芸的胳膊求救。
杨依芸拍了拍严心语的手背,安抚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对着洛镇浩他们道,“洛董事长,洛夫人,柏枝说的对,这婚,不能由你们说结就结,就不结就不结,因为心语已经怀孕了,肚子里有了镇浩的孩子,所以,不管你们愿不愿意,在心语肚子大起来之前,镇浩必须娶她。”
否则,市长大人家丢不起这个脸呀!
“心语怀孕了?”洛母看看严心语的肚子,又看看洛镇浩,一脸震惊地道。
“对,我们心语怀孕了,所以,我们才希望她和镇浩的婚事,能赶紧定下来。”杨依芸点头道,而严柏枝却是站在一旁沉着脸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现在,是他的女儿倒贴着要嫁进洛家,他脸上哪里还能光彩。
原本对于杨依芸的话,洛镇浩还不敢相信,可是在得到她的确认之后,他便有些傻了,怔怔地愣在原地,有些回不过神来。
莫非是上次,那晚他喝多了,严心语着他回房间,他稀里糊涂地跟她发生了关系后..........
想到这,洛镇浩只觉得脑仁都开始泛疼。
一次又一次,醉酒误会,此刻,他连一拳捶死自己的想法都有了。
“心语怀孕了是好事,是好事,这婚,一定结,而且得赶紧结。”洛母反应过来,赶紧笑嘻嘻地答应。
严晚晚倒是没料到,严心语还有这样一张王牌在手上,不由蹙了蹙眉,咽下了嘴里的茶水。
看来,男人很多时候,还真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洛母的话音落下,洛父便质问洛镇浩道。
洛镇浩看一眼严心语,又看向自己的父母,仍旧是无比坚定地道,“孩子如果是我的,我会认,但是这个婚,我不会结。”
“你..........”
“看来这顿饭是没得吃了,那我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就在洛父又要扬手一巴掌往洛镇浩脸上落下的时候,严晚晚起身,及时开口道。
众人的视线,朝严晚晚看过去,这才记起来,包厢里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个严晚晚。
洛镇浩看向严晚晚,那双晦暗的眸子里,各种无法言喻的复杂情绪翻涌,而严心语看着严晚晚的眼里,却是如淬了毒般的痛恨。
原本她跟洛镇浩好好的,可是一知道严晚晚回来了,洛镇洛就不理她,甚至是连知道她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都不愿意再娶她。
更让她痛恨的是,原本她让严晚晚来,就是想要气严晚晚,在她的面前炫耀的,现在,竟然让她看了一场自己的好戏,她又怎么能不恨。
严柏枝看着严晚晚,眉头紧皱,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这种时候,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既然严柏枝都不说话,其他人又哪里能说什么,所以,严晚晚在看了洛镇浩一眼之后,便越过众人,径直离开了。
严心语看着严晚晚离开的背景,只感觉她的全身上下都在嘲笑她。
她咬牙,从来没有哪个时候,像此刻这般痛恨厌恶严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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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大家表急,明天的篇幅基本上都会是晚晚和白大叔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