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所有的人都告诉严晚晚,严宸轩没事,他很快会好起来的,但是她出院后的第三天早上,她还是瞒着白季李,自己一个人跑去医院,看严宸轩。
等她来到重症监护室外的时候,正好碰到几个专家给严宸轩会诊完,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其中一个,就是段昊。
段昊看到她,跟另外几个年长的专家打了声招呼,然后,便大步朝她走了过来。
“听说你跟季李领证了,恭喜你们。”
严晚晚微微扬唇一笑,说了声“谢谢”,又问道,“严宸轩他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醒来?”
段昊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子口袋里,侧头,透过明净的玻璃窗,看一眼监护室里躺着的一动不动的胖男孩,沉默一瞬之后,如实回答道,“他伤的不轻,虽然目前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但是头部因为受到剧烈的撞击,有血块凝结,压迫神经,导致他昏迷不醒。”
严晚晚眉心一蹙,心里,像是有一阵刺骨的寒风刮过,凉嗖嗖的,再次追问道,“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她神色的变化,段昊自然是一眼便看出来了,但是,瞒着严晚晚,但不是最好的办法,所以,他选择继续实话实说道,“你弟弟要想醒过来,除非是他大脑里压迫他大脑神经的血块消失了。”
“那怎么才能让血块消失?动手术可以吗?”
“手术风险太大,大家都不愿意冒险。”段昊停顿一瞬,看着严晚晚,又道,“现在目前的办法,只能等你弟弟身体伤势好转好,给他实施保守的治疗,希望血块能自然消散,让他醒过来。”
严晚晚眉心紧蹙,黯然垂下头去,思忖一瞬之后,又抬头,追问段昊道,“这么说,如果他大脑里的血块一直不消失,他就一直不能醒来?”
看出严晚晚心里的自责不安,段昊微微一笑,“放心吧,血块不会一直不散的,只是需要时间。”
严晚晚嘴角努力微微一扯,又侧头,看一眼监护室里的严宸轩,问道,“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段昊微微笑着点头,“换上无菌服就好了。”
“嗯,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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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严晚晚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的时候,正好,严柏枝来了。
不过短短三四天的时间,他便苍老了许多,两鬓,添了不少的银发。
不过,严晚晚也只是看了他一眼之后,便收回视线,垂眸往外走,就像只是看到了一个陌生人般,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的波动。
“晚晚。”
就在严晚晚越过自己的时候,严柏枝开口,叫住了她。
看着亲生女儿对自己视做陌生人般的冷淡,他的心里是越来越难受。
以前的时候,有杨依芸和严心语母女天天在自己身边围着转,他便只觉得心烦,现在,便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除了这市长之位,什么都没有了似的。
严晚晚脚步顿住,却是没有回头。
严柏枝转过身来,看着严晚晚的背影,语气温和中带着几分慈爱地道,“晚晚,我知道,这次交通事故,纯属意外,我们没有人会怪你,你不需要自责。”
严晚晚抬眸,想要回头,看向严柏枝。
可是,下一秒,却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深吸一口气,她什么也没有说,又迈开双腿,大步离开了。
严柏枝怪或者不怪她,对她而言,又有什么意义?
因为她已经有了白季李,她已经25岁了,已经不再需要父亲了,她倒宁愿严柏枝对她,仍旧像以前一样,这样,她便可以一辈子都不用再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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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严晚晚接到简夏的电话。
简夏在电话里说,她要出国了,不是出差或者去转转,而是去法国定居。
一开始严晚晚还挺诧异的,但是细细一想,简夏的想法,她便完全能理解了。
她这些天住在军委大院里,白老太太是季家的女儿,季家的事情,简夏和季家还有陆家的事情,老太太七七八八都说给她听了。
原本以为自己是无依无靠的孤儿,可是,一下子,所有的亲人都冒了出来。
更狗血让人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的亲小姨,要致自己于死地,自己的亲妹妹,又和前夫搅在了一起,同样恨自己入骨。
冷家,季家,陆家,夹在这三大家族之间,简夏确实是被逼的有些透不过气来。
“嗯,去吧,你跟冷四爷去国外定居挺好的,算是开始全新的生活,等我有空了,我就飞过去你那里蹭吃蹭喝蹭玩。”严晚晚咧开嘴笑着道。
听着严晚晚那跟以前一样没心没肺的笑声,简夏却是扯了扯唇角,溢出一抹难言的苦涩来,问道,“你呢,你和季李怎么样呢?”
简夏和冷廷遇车祸后,简夏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冷廷遇的身上,对于外面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完全不知道,自然,严晚晚也不会特意去告诉她,自己和白季李已经领证了,更不会跟她说,自己也发生了车祸的事情,只咧着笑着道,“我们挺好的,你就别操心我的事了,去国外好好收拾收拾心情,好好养胎,给我生个胖乎乎的干儿子。”
电话那头的简夏垂眸看一眼自己隆起的小腹,终是笑了,“等你和季李结婚的时候,我回来喝你们的喜酒。”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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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委大院住了一个星期,发现严晚晚不止是和小南希的关系是越来越亲密,和所有白家的人也越来越融洽,完全有种打算继续住下去,不走的意思了,白季李心里急了,赶紧以额头上的伤已经养好了为理由,在第八天吃过晚饭后,终于拉着严晚晚回了盛世名流。
“在家里跟大伙多住几天不好吗?你干嘛非得今晚就拉着我回盛世名流呀?”
有些不情不愿地被白季李拉上车后,严晚晚坐在副驾驶位上,斜眼看着他,满脸不爽。
白季李一边认真地开车,一边快速地看她一眼,拉过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眉梢眼角笑意飞扬,开玩笑道,“你看你,才在大院里住了一个星期,就明显胖了,要是继续住下去,不知道会长成什么样子?”
“我胖了吗?”严晚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手脚脚,“白季李,我哪胖了呀?”
白季李又快速侧头看她一眼,睁着眼睛说瞎话道,“腰胖了,肉多了。”
严晚晚瞪着他蹙眉,然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腰,“哪有,根本没胖,好不好?”
白季李笑,“那就是下面胖了。”
——下面胖了?
“什么叫下面胖了,哪里下面胖了?”
白季李眉目飞扬,一双深邃的黑眸亮的惊人地又快速看一眼她,愉悦地笑意根本无法掩饰地道,“我觉得你下面越来越紧了,不是长肉了那是什么?”
严晚晚,“..........”
靠!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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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回到盛世名流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严晚晚还在生白季李的气,根本不想理他,所以,一回到家,便进了主卧,将门反锁,然后去主卧的浴室洗澡。
她打算,今天晚上晾着白季李,不让他睡主卧。
结果,她才脱完衣服,舒舒服服地滑进浴缸里,打算泡个热水澡的时候,浴室的门,“咔嚓”一声,被从外面推开了。
“你怎么进来的?”
严晚晚吓了一跳,蓦地抬头看了过去,看到出现在门口的上身已然赤-裸着的男人时,一颗悬起来的心,一下子又落了回去。
白季李笑,一边解着皮带扣,一边迈着长腿往浴缸走去,不答反问道,“这么说,白太太是故意把门反锁了,不打算让为夫进来?”
严晚晚郁闷,她怎么就忘记了,白季李是什么人,主卧的那种破锁,怎么可能难得倒他。
“那你是已经进来了嘛!”狠狠斜他一眼,严晚晚抗议道,“你这样太过份了,还让不让我有点隐私了?”
白季李笑,那双明亮的黑眸里,火光,早已在毫不掩饰地跳跃着,当他走到浴缸前时,身上,已经变得一丝不挂,分身,早已是一柱擎天,高高挺立,在向严晚晚敬礼。
将手上的裤子精准地丢进一旁的脏衣缕里,他一脚跨进了浴缸里,在严晚晚还来不及防备的时候,便已经单膝跪了下去,抬起严晚晚的双腿,向前一挺..........
“啊!白季李..........”
白季李的撞击,再加上浴缸里水的冲击力,让严晚晚的身体往后一顶,后背撞在了浴缸壁上。
好在,白季李力道控制的很巧,没有弄疼她。
当她反应过来,抬腿想要去踢白季李的时候,白季李已经将她的一双腿架在了他精壮的腰身上,然后俯身下去,吻住了她,一边吻着,一边低低哑哑地模糊问她,“你还有什么隐私是我不知道的?嗯..........”
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感觉,把自己深埋在严晚晚身体里的感觉,那样,他们就是实实在在的一体的。
严晚晚瞪着眼前放大的俊颜,不但不配合他的吻,反而不轻不重地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
白季李却是勾起唇角,根本不以为意,舌头滑了进去,勾起她的,精壮的腰身,也一深一浅地动了起来。
“嗯..........白季李..........你讨厌..........”
严晚晚嘴上抗议着,可是身体却早已沦陷。
这种泡在热水里,浑身的空虚被填满,随波一起上下浮动的感觉,真是妙不可言,在军季大院里,可是没有这么好的条件,能让他们能随心所“欲”。
白季李一只大掌托着她的身子,力道刚好的在她的身体里驰骋着,勾唇笑着,“讨厌就对了,就怕白太太不讨厌..........”
“嗯..........”严晚晚享受着他的付出,小手却是滑到他精壮的腰上用力掐了一把,微微喘息着问他,“那我到底胖了没有?”
白季李笑,轻咬她小巧的耳垂,在她的耳边呵着无比撩人的热气,吐气如幽兰地道,“胖了..........不过..........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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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日,蓝岚早早地便打电话给了严晚晚,让她和白季李下午下了班,回她那儿吃晚饭。
自从她出事后,就一直住在军委大院,没去过蓝岚那儿,所以,严晚晚丝毫都不犹豫便答应了。
中午白季李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便将晚上去蓝岚那儿吃饭的事告诉了白季李,白季李原本是答应了,下了班来古玩店接她,然后两个人一起去蓝岚的别墅的,可是,快下午六点的时候,白季李突然又打电话给她,说城南郊外出了事,他必须得亲自过去一趟,让他们别等他吃晚饭,到时候,他办完了事,再去1;150850295305065蓝岚那儿接她,一起回盛世名流。
严晚晚向来是个轻重拎的很清楚的人,白季李有正经公事要办,她自然不会含糊,拖他的后腿,立刻点头答应道,“嗯,你先忙,如果太晚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不用来接我。”
白季李笑,“我尽量早点。”
“嗯。”严晚晚点头,又叮嘱道,“你要是忙完了,就打电话给我,提前给你准备好饭菜。”
她知道,白季李一旦忙起来,肯定是没时间吃东西的。
“行。”白季李满心笑意,“有老婆疼真好。”
严晚晚,“..........”
嘚瑟!
原本两个挺正经,而且外人看起来挺高冷清贵的两人,又不正经地腻歪了几句之后才挂断了电话,挂断电话的时候,严晚晚的脸都跟天边的晚霞一样。
“晚晚姐姐,是姐夫打来的吧?”看到严晚晚挂断电话,刚送走几个客人的小娴立刻凑到她的跟前,笑嘻嘻地问道。
“嗯,是他。”严晚晚笑着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我有事,要先走了,你别忙到太晚,也早点回去。”
小娴笑着点头,“姐夫不来接你了吗?”
“他有事,不来了。”
“嘻嘻..........晚晚姐姐,我真羡慕你,有个像姐夫那么有男人味又那么好的老公。”
严晚晚看着小娴一笑,“别羡慕我,以后你也会有的。”
“那..........”小娴笑着犹豫一下。
“那什么?”严晚晚拿了包包,好奇地问道。
小娴看着严晚晚,满脸娇俏地道,“那你让姐夫帮我介绍一个呗。”
严晚晚笑,“怎么,就你这么水灵的女孩,还怕没人要?”
小娴长的眉清目秀,人也水灵,在严晚晚看来,是很招男人喜欢的那一种类型。
“不是,..........”小娴抿唇,面露羞赧,“我就喜欢像姐夫那样的刑警,又帅又有责任感。”
严晚晚有些意味深长地扬唇笑了笑,挑眉道,“那改天等你姐夫来了,你自己跟他说。”
严晚晚这样一说,小娴立刻便耷拉了一张,沮丧地道,“姐夫的眼里只有你,从来都不正眼瞧我一下,我哪里有机会跟他说,就算有,我也不敢呀!”
看着小娴,严晚晚“噗嗤”一声便笑了,“行吧,下次有机会,我跟他说说。”
“嗯,谢谢晚晚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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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
严晚晚到蓝岚的别墅的时候,是宋承远给她开的门,看到出现在门口的人只有严晚晚一个,宋承远那双深沉的深褐色眸子微微一亮,格外和蔼地跟严晚晚打招呼道。
严晚晚点头,“嗯”了一声,对于宋承远亲切的家庭式问候,脸上,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情绪,只是越过他,直接进了屋。
“听说你在前段时间发生的五车连撞中的事故里受了伤,现在没事了吧?”见严晚晚进了屋,宋承远将门关上,大步跟上她,淡淡地问道。
严晚晚冲着他微微笑了一下,“只是皮外伤,没事了。”
“嗯,那就好。”宋承远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和她并肩走着,淡淡笑着点头,又道,“那天早上你妈知道你出了事,都快急疯了。”
严晚晚扬了扬唇角,没说话,径直往客厅里走。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季李呢?”原本在二楼书房里打电话的蓝岚听到声音,知道是严晚晚他们来了,赶紧便挂断了电话,下楼来,看到只有严晚晚一个人,立刻便问道。
严晚晚丢了外套,往沙发上一扔,看一眼蓝岚,轻描淡写地道,“他有事,我们先吃,不用等他了。”
蓝岚嗔她一眼,“是不是没根本没跟季李说呀?”
严晚晚郁闷,仰头望天花板,“妈,到底我是你女儿,还是白季李是你儿子呀?”
她越来越强烈的感觉到,蓝岚的偏心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蓝岚走到严晚晚面前,伸出一跟手指头戳她的额头,“你是亲闺女,他是半个儿子,不知道呀!”
严晚晚撇撇嘴,“饿死了,吃饭吧。”
“去洗手。”像叮嘱孩子一样,蓝岚瞪严晚晚一眼道。
她从店里过来,摸了那些古玩旧物,不知道多脏。
严晚晚再次撇嘴,往盥洗室走去。
宋承远看着她们母女温馨的一幕,笑了笑,对蓝岚道,“五车连撞,晚晚万幸没有出什么事,我去酒窖里拿瓶好酒出来,喝点庆祝一下。”
对于宋承远这么好心的提议,蓝岚自然不会扫了他的兴致,但却是皱了皱眉头,心有有些顾虑地问道,“我在吃药,能喝吗?”
她要和宋承远做试管婴儿,现在,正在吃促排卵的药物。
宋承远温柔一笑,点头道,“喝一点,没事。”
“好,你去拿吧,我记得还有几瓶陈年拉菲。”
宋承远点头笑笑,往地下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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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严晚晚帮着李姐把丰盛的晚餐端直桌,坐了下来准备开吃的时候,宋承远才拿了瓶显然已经醒好的红酒,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已经按照你的口感,醒好了。”来到餐桌前,宋承远看着蓝岚,扬了扬手中的红酒,笑着道。
蓝岚笑,“我可是有小半个月滴酒不沾了,还真想喝一杯。”
说着,她看向严晚晚,又道,“晚晚,你也喝点。”
严晚晚瞟了一眼宋承远手上的红酒,见是年份不错的拉菲,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宋承远看着她们母女俩一笑,在蓝岚的身边坐下,然后,开始给他们母女俩倒酒。
等酒倒好了,他端了一杯到严晚晚的面前,温和道,“按你妈的口感醒的,你试一下,怎么样?”
严晚晚点点头,咽下嘴里的菜,接过宋承远手里的高脚杯,送到嘴边,轻抿一口,“挺好的,很醇厚。”
“是嘛,我尝尝。”说着,蓝岚也端起一杯,轻抿了一口,细细品味一小会儿后,点头道,“嗯,醇厚中带着细腻,确实不错。”
宋承远一笑,“红酒养人,你们母女俩多喝点。”
说着,他又往严晚晚和蓝岚的酒杯里添酒。
“你不喝点?”见宋承远只给自己和严晚晚倒,自己却不端酒杯,蓝岚随意问道。
宋承远看向蓝岚,对着她再温柔不过笑笑,一边拿了筷子给她夹菜一边道,“你知道的,呆会儿我跟英国那边还有个电话会议,就不喝了,免得到时候脑子不清醒,我看着你们母女俩喝就好。”
蓝岚又抿了口红酒,对着宋承远满脸幸福地道,“辛苦你了,承远。”
宋承远扬唇,又看一眼蓝岚道,“你和我还用得着说这样的客气话吗?”
严晚晚看着对面两人你侬我侬的样子,浑身一抖,抿了口酒后,撇嘴很不爽地道,“喂,你们故意的是吧,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地吃饭了。”
蓝岚一笑,嗔严晚晚一眼,“臭丫头,就许你和白季李在在别人面前秀恩爱,不许你妈我也秀秀恩爱,是吧?”
严晚晚撇嘴,不以为然,总感觉宋承远那恰到好处的笑容,怪怪的,让她浑身都有点不舒服,但是,她又找不出怪在哪里。
“行了,这杯妈敬你,希望我的女儿,从现在开始,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严晚晚咧嘴一笑,端起杯子和蓝岚轻碰一下,“谢谢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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