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回到最初的位置,隔着边境线对峙着。若是按照木真最初的计划,这才是大战的开始。只是因为采纳了南宫燕的建议,有了刚刚的心照不宣的合作,此时的火药味淡了一些。
之前的一场混战中,紫山帝国长老院的长老损失惨重,加上前几天死在白松鹤手中的三位长老,紫山帝国长老院此时还剩下十一位,并有三位重伤者。对比西晋国的九位长老,基本持平。军团的人数也基本相当,此时此刻,双方的力量在表面看来,似乎达到了一个平衡。
松空顺利完成了第一个任务,但并没有为紫山帝国节约了成本,白松鹤这个不确定的因数没有与西晋国血拼,却选择了紫山帝国做为最终的泄愤对象,以至于让紫山帝国在这最初的冲突中损失惨重。
此刻,松空从西晋国返回到木真的身旁,等待木真下一步的指令。
木真看着阴沉沉的天空,感受着越来越急的凉风,神情与天空漂浮着的阴云一样,落雨也就在倾刻间。
“让他们把可善军团的人马全部送过来,一个不剩。”木真开口,“攻入紫山帝国的武士,一个也不能活。”
松空领旨,腾空而去。
木真向右侧看去,南宫燕依然没有回来,两位护卫队武士的身影异常渺小地矗立在高坡下。
身侧风声一紧,龙边关闪了过来。
“我们身后侧有几千人马正在靠近,应该是可善军团的右路军回来了,不知何故,他们走在了我们的后面。据探马汇报,他们似乎不知道我们在前方。”龙边关轻声道。
木真眉毛一挑,几乎没有犹豫,道:“命令大军包围,全部歼灭。”
龙边关领命而去,一半的人马悄无声息地向后转移。
西晋国一侧,松空带着木真的旨意再次与修长老见面。松空不是谈判的高手,却是速度的第一人,这也反映到了他的性格上,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向修长老提出了木真的要求。
修长老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其他长老则义愤填膺地直接怒吼起来。这是什么?翻脸无情!刚刚我们按照你们提出的合作建议,联手消灭了祸端的制造者白松鹤,这还没有喘息一口气,立刻就来讨债。再说,可善长老已经为此送了性命,难道还要追索这些只是听令的武士们的性命吗?
为了尊严,这个可以战斗的,哪怕是拼个两败俱伤。
松空等着大家把火气都发泄完,这才开口道:“紫山帝国虽然是紫山联盟的领袖,几百年来却从未主动侵入任何盟国的境内。你们,这是第几次挑衅盟主的尊严了?盟主的旨意我已经带到,做不做只看你们了。”
……可善军团侵入紫山帝国的右路军可谓一帆风顺地在紫山的大地上曲折地绕了一圈,真正的战斗就是入侵的那个晚上,大家一鼓作气地突袭了侯溟的军团,尔后就按照事前的规划,副统帅肖左带领五千人马从右路向紫山的纵深奔袭。
开始的进度很快,当白松鹤贡献出的那批丹药在各个级别指挥者的体内消化完毕后,大军立刻萎靡起来,前进的速度就此放慢。在他们游荡的过程中接到了撤退的命令,肖左满心欢喜地长吁了一口气,随后就命令大军在返回的途中肆意抢掠,空荡荡的小堡、村镇都是他们的目标。
一路抢掠,欺负弱小,可谓畅快淋漓,带着丰厚的物资,这支大军迟迟走到了现在。
抢掠的刺越放松,直到浑浑噩噩地将这几千人马带进了龙边关的埋伏圈中。
杀戮是那样的突然和狂暴,就如当初他们侵袭侯溟的军团一样,当肖左有所反应的时候,他的大军已经在箭雨中倒下了一多半。
龙边关没有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亲自率领大军杀入敌阵,干净利索地结束了这场战斗,遵照木真的旨令,一个不留地扫荡完了整个战场。
边境线,西晋国一侧,临时搭建的大帐中,正争得面红耳赤的修长老接到了细作送来的一个消息,脸色难堪地跌坐到了一张椅子上。他的右手抬起,似乎要给自己的脑袋上来一下狠的拍击,最终却没有落实,尴尬地扶住了自己的脑袋。从松空踏上西晋国的土地那一刻,他们所有人的思维都被木真的那封书信左右了,竟然忘记了可善军团还有一支大军没有返回。
若是能够重来,他们可以配合木真消灭白松鹤一行人,这也是他们的愿望。但在暗中一定要留有后手,肖左的大军就是备选。提前派人联系上肖左,此时此刻,哪怕是肖左的大军在人数上可怜了些,却可以对木真造成前后夹击的态势,谈判时的话语权也就掌握在了他们的手中。即使是真的谈崩了,他们也有一战的底气,而且可能是一个大翻盘的胜利。
机会稍纵即逝,现在悔之晚矣。
随后,大家都知道了这个噩耗,新一轮的谩骂和怒火再次包围了松空,而松空一个人闭着眼接受了这所有的攻击,之后,返还给大家的就是一声蔑视的讥笑。
谈判不可能进行下去了,修长老尽管跋扈,却不敢在没有晋阳帝的旨令下,再把可善军团剩余的人马推出去,那样做无疑是给自己掘墓。
松空袖袍一甩,返回到了紫山境内。
看一眼远处,南宫燕骑在龙马兽上的身影正在返回,木真取出了那张特号的大弓。凉风带着雨点飞落,斜向西方。吱嘎嘎,大弓张满,木真眼里淡金色的芒光炽烈地一闪,一支粗壮的箭矢呼啸着冲向了边境线。
ps:借用点字数,我从来不算计字数,没想到这一章竟然不到两千字。因为修炼等级系统重新定义了,有些章节里可能对不上,我发现后都改了,没有发现的,书友不要见怪。从下一章开始,紫山帝国的篇章就暂时结束了,将开启白凰的特勒联盟之旅。开始定了大篇章,怕受约束,就这么散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