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丰醒了。这一次,玉龙将木真一起带到了小木屋。有些事情他不想转述,就让年丰告诉他吧。
年丰似乎也明白了玉龙的意思,开口讲述了他一直隐瞒的一段历史。
“这样也成?”木真眯起了眼睛。
“这个丹药师也是个天才,少有的天才。”玉龙道。
“我真的想不到,我还曾为糊弄他们而感到过羞愧。可他们竟然像破解天书一样解开了狂龙舞的修炼密码。”年丰一脸痛苦,心痛和伤痛一起折磨着他。
“说说那个伤你的妖娃吧。”玉龙道。
年丰脸上的肌肉快速地抖动,好半天没能开口。
玉龙和木真都没有催促他,等待他自行恢复到正常。
“传说是真的,那个娃儿就是个妖。”年丰声音有点抖动,他还没有完全从绪中走出来。
“你看他到了什么境界?”木真问道。
年丰摇头,“没有境界,他是妖,哪里来的境界?我只感到了一股蛮荒之力,大过了天,根本无法抵抗。”
……转眼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距离紫玉大陆的盟赛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这个日子是紫山联盟盟主木真定下的。
作为盟主派出的督办小组的负责人,南宫燕平日里的事情并不多。因为仲宫早就知道有两场大赛要在这里举行,所以,准备工作做得很充分。既然盟内的大赛没有如期举行,那么场地等的一些设施就无需加固和维修,一切都是新的。
她需要做得就是督办仲宫加强接待能力,毕竟这是盟赛,整个大陆的武者都要过来参赛或观摩,住宿成了最大的负担。
今天,她站在临时住所的二楼,看着远方的大山发呆。远山在淡淡的雾气笼罩下,朦胧而神秘。天色阴沉,山体的背景是浓郁的黛色,雾气既是山的袈裟,又是天空的浮云,却如人工抹上的一般,凝结不动。
已回到紫山的严实给她送来了紫山帝国的消息:琴音和东门雪跑出了帝宫,紫山帝国新组建的第一军团再遭覆灭,凶手可能是白松鹤……
她出来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帝国内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长老院的三位长老只是摆设吗?
南宫燕想到那三个老顽固,胸口起伏,怒气汹涌。就因为他们的不配合,自己也差点葬身于茫茫的大山之中。
作为木真的代言人,南宫燕昨天又得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密西联盟因遭妖娃的偷袭,有能力参赛的武者大多丧命,所以这次的盟赛,密西不得不放弃了。
三缺一,这样的盟赛还有意义吗?还有,这个妖娃是谁?难道真的是妖?不然,一个如此年少的人,怎有能力独战密西?
帝啊,你快从大山里走出来吧,有些事情我真是看不懂了。
想到木真,南宫燕立刻又联想到了白松鹤,而从白松鹤身上他又想到了……那个人,从那个人身上她突然就联想到了石梁镇,一个叫炎凰的神秘少年再次出现在她眼前……她凝重,道:“水龙在哪闭关,闭关多久我们不清楚,木真也果然提前了盟赛的时间。我们必须想办法阻止密西的弃赛,做样子也得让他们派出一支参赛的队伍来,不然,我们无法面对意外。”
“您对特勒的契峰不放心?”
“各种可能都有,必须在形势上保持力量的平衡。水龙这根线不能丢。再者,万一因为密西的弃赛,木真取消了这次大赛呢?我们可就前功尽弃了。木真不出现在仲宫,我们还真拿他不好办。”
“仲宫怎样做?”
“联系水城帝宫的鲍非刃,他是我们的人。”炎天珑道。
辰旸帝一怔。这么多年,父亲手上的这条线竟然一直向他保密着。
……白凰独自一人踏进了西州国帝宫的大殿。
在左礼的花山上静心修养了两个多月,白凰终于等到了怀帝的召见。虽然早有准备,当那颗念珠在洞府内闪亮时,白凰还是感到了一丝心惊。怀帝曾经说过,在帝国有难时,希望他能回来。
担心念珠在手环里接不到讯息,白凰将它取出来,放在了洞府内。
不就是要参加盟赛吗?难道此次大赛还关系到了西州国的安危?
不管怎样,既然有言在先,白凰决定到客城走一趟,探得个究竟。这一次他没有带连娃。花山这里很养人,也很安全,就让她单独待上几天吧。
“你确定没有我在身边能行?”连娃对白凰不带她到客城去有点不满。
“确定,这样我也可以轻松几天了。”
连娃不说话了。人家这是把自己当成了累赘啊。
“约法三章:一不许下山,二不许下山,三不许下山。”不去研究连娃翻白眼的本事有没有长进,白凰说完就飘出了洞府,顺着山泉来到了半山腰。
由于他和连娃占据了山顶的洞府,穆仁和雷震远只得将闭关的地点搬到了这里。
听到白凰要去客城,穆仁和雷震远都很担心。雷震远道:“帝召见你的目的一定与比武大赛有关,你要找借口推辞掉。仲宫去不得,你是妖的传说已经传遍了整个紫玉大陆。”
是吗?白凰笑了。这正是他要寻找的机会,可谓天赐良机,怎可以推辞?
“我是皇家长老院的小凰长老,西州国需要我时,我怎能退却?你们俩要不要一起去?怀帝那可是有好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