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这样,除了这个结果,他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底牌能够让白修远这样有恃无恐地站在这里。
可惜,白修远他想错了。
既然他敢来,那么他就不怕那张供词。
想到这里,白修权嘴角不禁上扬,开口道:“二哥,我觉得六叔说得也对,你说呢?”
白修远沉默了一下,道:“我觉得,六叔说的,可行。”
他的语调平平板板的,让人听不出来他的语气里面有任何害怕的意思,但是其中的断句,却叫人察觉出了几分意思。
三叔四叔顿时觉得自己的宝没有押错,而六叔呢,老神在在的,发完言以后,好像就没有他什么事了。
“既然二哥也觉得可行,那就这样,在场的人,除了你我,还有我娘之外,只要投票的人数超过另外一个人,就算胜,这家主之位就由谁来担任,如何?”白修权问道。
这也是一个机会,如果能够这样光明正大地干掉他二哥,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白修远语调之中还有几分犹豫,然而白修权却半点都不给他犹豫的机会,对着灵堂内所有人道:“就这样决定了!”
刘姨娘从白修权开始强势起来的时候,就没有再说话了,这会儿更是满意的看着他。
这才是她的儿子。
白修远微微皱眉,没有说话。
而白修权却站了出来,对所有人道:“我来宣布规则,举手的人,表示支持我二哥;不举手的人,就是支持我。现在,投票开始。”
白修权分外得意地看向白修远,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到失败以后的表情,那样一定很精彩。
可惜,他没看到,反而听到了三叔颤抖又不敢置信的声音。
“这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
白修权意识到不对,猛地转头,却看到除了三叔和四叔以外,其他人全都把手举了起来。
那些主管,通通举起了手,神情也是异常地坚定。
“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呢?”
“你们都应该支持我的,怎么跑去支持白修远了?”
“你们这群白眼狼,我白给你们那么多好处了?”
“你们不是说誓死追随我的吗?!”
白修权满脸不敢置信,情绪在这瞬间崩溃,他努力经营了这么多年,到最后全是白修远的,这让他怎么接受?这让他怎么接受?!
一旁的刘姨娘也是傻了,气得手脚直发抖,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
站在最前面的邓主管,冷笑了一声,道:“三公子,你以为这么多年是你在打理白家的产业吗?你以为,以你的那些手段,在商业上,能够起作用?若不是二公子在暗地里主持大局,你以为会有现在的白家?只怕早就被你拖垮了!”
“你说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刘姨娘脑子一翁,扑过去抓住邓主管的衣服,被拂到了地上。
“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
听到邓主管的话,白修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墨来,转头看向白修远,道:“好啊,这么多年,我真是小瞧你了。背地里暗箱操作,把我耍得团团转!你不是去边关了吗?怎么可能还和这边有联系?”
白修远冷冷地看向他,道:“你想知道吗?”
“说!”白修权话音都在颤抖,几乎能怄出血来。
白修远给邓主管使了眼色。
邓主管点点头,笑了一声,道:“三公子大概不知道,二公子天资聪颖,很得家主喜欢,因此从六岁起,二公子便每日跟着家主学习如何做生意。”
这点白修权岂能不知道?
就是因为这点,所以他才嫉妒。
明明他是父亲最喜欢的孩子,他和白修远年岁也相差不大,为什么白修远可以跟着父亲去学做生意,他就不行?
难道就是因为他是侧室生的?而白修远是正室生的?
邓主管继续道:“二公子在经商方面十分有天赋,十岁时,手底下便已经接受家主那边的十家商铺在管理了。后来二公子越学越多,对白家的经营也越来越了解,索性家主便把商铺渐渐放手交给了二公子管理。”
“只是二公子为人低调,而且家主并没有直接把印鉴交给他,所以他才没有公之于众。”
“后来二公子和家主闹了矛盾,远离了白家,但闹矛盾是一回事,白家这么大的产业又是另外一回事。二公子岂会真的不管?因此便与我们定下了联系方式,继续暗地里管理这些商铺,直到今天。”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白修权眼里带着浓烈的恨意望了白修远一眼,然后看向了邓主管,吼道:“你们肯定是看在他才是最有资格继承白家产业,所以才这样说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是想选个软柿子好捏,这样从中得取你们想要的利润,对不对?!”
邓主管轻蔑地看着他,冷笑一声,真把他们当成了没有脑子的蠢货?
就端看他这般疯癫模样,再看冷静如初的二公子。
孰强孰弱,真是让人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
白修权被他这一眼刺激到了,阴冷地笑道:“你敢背叛我,我就让你知道背叛我是什么样的下场!”
说完,他五指一曲,朝着邓主管的喉咙袭去。
他的速度极快,快得邓主管根本无法反应过来。
白修权嘴角边勾起一丝冷冷的弧度,就在他以为邓主管必死无疑时,忽然,前面的人被拉开,他反应不及,肩窝之处被人重重打了一掌,倒飞出去,撞到柱子上,跌落下来。
在空中,他看见了白修远。
“啊!”
刘姨娘尖叫一声,跌跌撞撞过去抱住白修权,看到他苍白的脸,紧张地问:“儿子,你怎么样?别吓娘!”
白修权死死地盯着白修远,他不甘心。
“我不服!”
白修权强忍不适推开刘姨娘,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指着白修远道:“你也就是会耍一些阴谋诡计,就会偷袭,除了这些,你什么都不是,敢不敢和我比一场?”
白修远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得,冷冷地勾唇道:“我凭什么要和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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