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09暴走与照顾(1 / 1)

齐子煜对小竹的报告,除了冷笑,都已经腾不出别的多余情绪了。他问小竹道:“饭呢?”而后大老爷儿似地往餐桌前一坐,“可以端饭了!”

小竹:“…。”不对啊,少爷听了她的话,怎么突然变的不开心了呢?这根本与她的出发点相悖啊!

“嗯!”可小竹还是答应着,然后扭身进厨房,给齐大少爷准备饭菜上桌。

偌大的饭桌,只有齐子煜一个人,四菜一汤的国宴标准,却都是陈雨诺爱吃的菜,味道淡的如同吃草。齐子煜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他对吃饭没有那么挑剔,可越是往后,心情不知怎么就变的特别不美妙了。

“小竹,这个家谁说了算?”齐子煜撂下筷子,抽两张面纸擦嘴,很缓慢的动作,问的轻描淡写,让人看不出来他的情绪。

小竹愣了一下,答:“自然是少爷!”

“那,这是怎么回事儿?”齐子煜手指饭菜,“家里穷的没钱买调料了吗?”

小竹:“…。”大少爷又淘气了!

“还有这汤,甜的掉牙了!”齐子煜继续挑刺儿,“当我不存在是吗?”

小竹惊悚,大少爷你要不要这样作?!

“平常也这样,怎么没见你这么多话!”小竹小声念叨。

“嗯?”齐子煜扬眉,目光褪掉温度变的冰冷。

小竹瑟缩,可因为从小在齐家长大,怕归怕,却不至于谨小慎微,于是,梗着脖子纠正她家大少爷,“你平常都不怎么回来吃晚饭,少奶奶就喜欢这样儿的!”

然后只听“哐啷!”一声,是齐大少踢开椅子站起来的声音。

“如果实在分不清楚谁主谁次,你还是收拾收拾回齐家老宅去得了!”

冷酷说完,不去看小竹一张变了颜色,委屈的快要哭出来的小脸儿,转身往楼上走去。

小竹望着齐子煜的背影,心里有满满的委屈无法倾吐,二十五岁的成年人,可因为涉世未深,心思单纯的像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齐子煜今天这样的话,小竹感觉自己被背叛了,心里特别难过。

小竹抽吧抽吧,吸吸鼻子让眼泪缩回去,她要给爷爷打电话,大少爷实在是太坏了,不止欺负她,还总是欺负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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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子煜上楼,陈雨诺将自己缩成一团只留出来一个脑袋,人已经睡下了,齐子煜冷眸扫射那一颗毛茸茸的脑袋,瞳孔收缩,一声嗤笑。

陈雨诺特别累,今天在医院待了一整天,她一直在笑,用自己的乐观意欲让母亲断了放弃父亲的念头,给父亲讲小时候他讲给她听的趣味儿小故事,讲他们一家清贫却快乐的时光,她告诉他,她等着他醒过来叫她一声乖妮儿的时刻。

一切看上去那么的和谐而充满正能量,积极向上,可是,当她转身,背过最爱的人的时候,整个人像是散去了全部的精气神,没有了向上的支撑,她累的几乎要散架。

陈雨诺强撑打起精神,到洗浴间洗了一个澡,擦擦头发,没待他干透已经钻进被窝,她急需养精蓄锐,两万块钱放在医院跟二十块钱揣兜里的感觉差不多,明天醒来,她需要更多更大的精力去讨生活,挣钱。

躺在床上,陈雨诺试图脑袋放空,理智告诉她,睡觉,只有精神好了才能够想到办法,才有精力弄到钱,替母亲排忧,可再怎么说她都是个正常人,不是机器,电源一拔,机器能在一秒之内停止全部的工作。

她不行,越是告诉自己好好睡觉,越是睡不着,脑袋很乱,想解决困难的方法,想怎么样能够在齐家人不留意的状况下找到工作,想她跟齐子煜的婚姻,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如果没有,她应该怎么告诉他,齐子煜那么骄傲自大的男人,他的自尊心绝对不容许一个女人提出离婚,那么到时候她应该怎么办…

想了很多,无一不是没有出路,她苦恼,觉得自己没用,颓败,无助,压力很大,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齐子煜回来了。

一个月三十天,二十八九天都是到了凌晨才回来的男人,最近居然连续两三天早早就回了家,陈雨诺极度郁闷。

陈雨诺背对着门,看不到齐子煜的脸,她也不想看,耳边传来不轻不重的关门声,也就一秒钟,她攸地合上眼睑,像往常一样,在齐子煜面前,她是没有情绪,安静如木头一样没有存在感的布娃娃!

一种无声,隔断所有交流的可能,一种沉默,他充满隐忍的力量,一种存在感,他叫无声的反抗,能量被堆积,爆发力强悍!

齐子煜往墙壁上的挂钟瞄了一眼,八点四十五,这个时候,年轻人的夜生活还没有正式开始,陈雨诺睡着了?

齐子煜只能表示呵呵了!

齐子煜抬手扯领带,一边往床边走,领带随手丢在地毯上,衬衣扯开所有的纽扣,也是随手一丢,挺拔的身高,劲瘦而有力的身板,居高往陈雨诺旁边一站,房间处处充斥着低气压的冷厉。

一双凌虐的凤眼扫射陈雨诺微颤的眼睫毛,她不动,他伸手,大手的暗影留在她精细白皙的脸颊上,落下,缠住她落在颊侧的发丝,绕过手指,黑白映衬,手指忽的用力,她头皮发麻,睁开一双晶亮漆黑如黑珍珠的眸子。

齐子煜呵笑,“装不住了?”

陈雨诺一双眸怔怔的望着他,冷冷静静,眸底看不到任何多余的情绪,无论暴怒亦或反感。

“你想怎样?”平静的反问,跟往常无异。

齐子煜突然对陈雨诺的头发一扯一拉,让她痛,而后笑的倍儿开心的吩咐:“给爷洗澡!”

不过就是一买回来的玩具,他的情绪每每却被她遥控,齐子煜越想越觉得憋屈,所以他决定了,只要他回家,陈雨诺的定位就是个小丫鬟。

齐子煜说完,转身先一步走进洗浴间。

陈雨诺头皮都被他扯痛了,抬手在脑袋上揉一揉,没有多余情绪的跟在齐子煜身后走进浴室。

齐子煜本来就只穿了西裤,陈雨诺进来的时候,他已一把扒掉裤子,穿着皇帝的新装碍人眼。

这事儿要搁往常,陈雨诺不定多么无地自容,但因为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心里压着的事情太多,所以对齐子煜的折腾,倒是可有可无了。

齐子煜身材好,他不怕被陈雨诺看,可瞧她那眼神,看他好像在看一坨案上的肉,齐子煜这个窝火,几乎可以毁天灭地。

“杵在哪儿干嘛呢,你说你是不是缺心眼儿?”齐子煜一指头杵在陈雨诺的脑门上,力气之大,陈雨诺向后摇摆,险些没站稳。

“放热水,不会吗?”齐子煜吼。

陈雨诺刚要动,齐子煜忽又抓住她的手,“我明白了,我家诺诺这是盛情邀约,别有用心呢!”

在陈雨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的时候,齐子煜邪笑,眉眼跳动,反手拧开淋浴的蓬蓬头,水流一瞬间倾泻,来的很大很急,流下来溅了陈雨诺和齐子煜一身。

齐子煜还好,本来就裸着,可陈雨诺就遭殃了,洁白的睡衣被淋湿,夏天的布料,左右就那么一纸厚,陈雨诺不该露的该露的,若隐若现,仿佛故意惹火,又似乎只是风情。

齐子煜喉结上下,坏笑着把爪子伸进陈雨诺的睡衣,从衣领往下,一路蛇一样划行,至小腹,忽被陈雨诺压住。

齐子煜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一直看着陈雨诺,没见她情绪有变化,所以当她突然压住他的手,他眼尾闪过浓浓的兴味!

还知道要反抗,对嘛,这才是陈雨诺,据说能够独自撑起全家负债,靠着打工和奖学金,替父亲出了十几年医药费的,倔强而坚强的陈雨诺嘛!

“齐子煜,我们离婚吧!”

隔着渐渐升腾起的热气,水雾一点一点在两人眼前晕开,陈雨诺视野朦胧,雾一样梦幻的视线中,就见齐子煜黑沉沉的眸子一点一点加深了颜色。

齐子煜狠狠的一愣,总觉得最近陈雨诺忒地反常,却不想打着这种主意。

离婚?

呵呵~

她不过就是蝼蚁一般的生命,她怎么敢开口说出这种话?!

齐子煜犹如一只愤怒中的兽,扯着陈雨诺的手臂让她贴在发冷的瓷砖上,背对着他,他个人欺身而上。

陈雨诺被她扯的手臂好痛,似乎脱臼了的那种感觉,痛的撕心裂肺,可当她明白过来齐子煜接下来要对她干什么的时候,脸色更差,浑身都痛了。

“齐子煜,你不要碰我!”陈雨诺尖叫。

陈雨诺从来都没有在人前这么失态过,特别是当着齐子煜,如果可能,这辈子她都不想让齐子煜看见她除了平静之外其他的情绪。

齐子煜之于陈雨诺…

齐子煜出现在陈雨诺跟前的时候,正是陈雨诺最为落魄的一段时间,当时的齐子煜好像一个天神,救她与危难,给她钱,让她可以吃饱肚子,让她不必再为猪头上司的骚扰而痛苦,不用在为了钱,低声下气的看每一个同事的脸色,没日没夜的加班,顶班…

某一段时间内,陈雨诺很感谢齐子煜。

虽然她知道,一切都是要靠她卖身去换的,可她依然动容,小心翼翼地对待他,只要他乐意,他喜欢她安静的只是在家里当闲妻,她就可以当她一辈子的小透明。

任何人都有自尊心,陈雨诺的无波无澜,就是这场肉体金钱交易之下,唯一可以留给自己的,而今,渣也不剩。

心痛,痛到麻木!

“不要碰你,嗯?”身后的男人邪笑,也许是真的给她气狠了,那么狂妄而自大的男人,怎么能够容许一只玩具娃娃抛弃他?

“我今儿偏就碰了,你能把我怎么着!”他说完,不管不顾的闯进来,没有温情,没有感动,有的只是永无止境的折磨和暴虐。

女人的感激和感动,有时候可以转化为与爱情一样温度的情绪,如果这种感觉有一天空了,那么用感激支撑起来的情感框架,也就没有了出路,宛如即将凋谢的花儿一样,凋落,化为一滩没有情绪的春泥!

陈雨诺不知道齐子煜对她的折磨什么时候停止的,更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只是当她睁开眼睛,入眼即看到一条长长的输液器,头顶斜侧,两大瓶液体用一只绿色的架子吊起来,液体和瓶子水晶般透明,窗外明媚的光线透过明晃晃的玻璃窗倒进来打在上面,折射到眼前,晃的她眼睛都痛了。

陈雨诺口好干,想喝水,又因为正在输着液体,似乎又有种想要尿尿的赶脚,一时间,陈雨诺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嘛,风中凌乱了。

过了会儿,陈雨诺挣扎着想要起床,她想,她还是应该先解决生理问题,因为迫在眉梢。

忽然,旁边伸过来一只大手,他动作很笨拙,拽着陈雨诺的左胳膊,试图把她扶起来。

陈雨诺恍然回眸,却是齐子煜。

陈雨诺记性不差,当下想到了齐子煜昨晚对她的所作所为,拨开他的手,就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了。

“你要干嘛?”齐子煜僵硬的问,“喝水吗?还是饿了?”

一整晚外加一整天以及一个早晨,睡了将近四十八个小时,他不确定她是不是想喝水,或者,想吃点儿东西。

陈雨诺这人记仇,斜都没有斜齐子煜一眼,冷淡的道:“不敢劳驾齐大少,我怕自己小命不保!”

当陈雨诺将“离婚”两个字说出口,她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更何况,最糟糕的状况她都已经经历过了,还能怎么差呢?

而,当一件事情差的已经不能再差了,那应该就只剩下好了,当她被齐子煜折磨的人事不醒,她不觉得他还能玩出别的花招对付她。

齐子煜眼见又要炸了,从来都是别人把他当成大爷,除了陈雨诺,他偶尔心情好想要对她好一些,她却每每将他排拒,惹恼了他。

他为什么发脾气,不都是她不识好歹,没有丝毫为人妻应该有的柔情似水?!

“陈雨诺你想死是不是?”原本,齐子煜被气狠了,她陈雨诺死不死活不活跟他没有关系,打电话找到家庭医生,已经是对她最大的仁慈,却不想,输上液体一整晚没醒,第二天一整个白天,她仍然昏睡,齐子煜心慌的仿佛被人扎了一针,正在谈合约的人,挥开办公桌上的文件,一脚踹在茶几上,灰头土脸的从公司匆匆回家。

他守了她一整晚,原本一早公司还有很重要的会议,李泉打来电话催了他好几次,他都已经答应了,说自己很快就到,却最终在看见她一张雪白无血色的脸蛋时,推掉了今天所有的行程,又重新回到她身边看着她输液,一守,又是整整一个早晨。

可她倒好,睡着了安安静静的时候还能入眼,一睁看眼睛一开口,她就知道惹人厌。

“死?”最艰难无助的时候,她倒是想死呢,可是不敢死怎么办,在她还没有把家人安排的好好的的时候,没有眼看着梓诺上大学娶老婆的时候,她怎么敢死?!

“离了婚我自此从你眼前消失不好吗?”因为从来没见过像齐大少一样坏心眼的人,陈雨诺反问,“干嘛非要逼着我去死呢?”

齐子煜气结,她到底能不能抓住重点,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他就只是随便说说,大男人的面子作祟发个狠,她总是很知道抓话巴怎么样气死他!

齐子煜气的,抬起一巴掌很想招呼到陈雨诺的脑门上,却在看见她不躲不闪的澄亮眼眸,卷曲而纤长的睫毛颤抖的时候,最终放弃。

“陈雨诺,你不惹我生气成吗?”齐子煜颓败的一屁股坐到床边,看不透一个人,对一个人无可奈何的这种情绪,让他无力又抓狂。

陈雨诺冷笑,惹怒他,她怎么敢?

况且,她哪儿来的那么大的本事,可以激怒无所不能,喜形不显于色的齐大少。

齐子煜等不到陈雨诺的回答,真想一巴掌上去招呼到她肌肉拉伤了的那一条胳膊上,让她也尝一尝他此刻痛苦而憋屈的滋味儿。

相对无言,齐子煜气的脑门喷火,反观陈雨诺,淡定如老僧入定一般,眼瞅着修行的好,就要上天了似的。

“齐子煜,你怎么不去上班?”良久,陈雨诺开口跟齐子煜说话,不是想要,而是必须,因为尿快要憋不住了。

齐子煜吐血,一天到晚被陈雨诺这么气,他没有血尽而亡,真是奇迹。

“老子不是在照顾你呢吗,你眼瞎了啊?!”齐子煜暴躁跳脚,眉毛倒立,冷眼望着陈雨诺一张因憋尿而微皱的脸庞。

“你还嫌老子碍眼不成?”齐子煜误会陈雨诺小脸囧囧有神因为他的存在,气的恨不得满屋子乱跳。

“嗯!”陈雨诺不清不楚的嗯一声,聪明的大脑暂时宣告阵亡,理智已经完全从她身体抽离,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齐子煜受不了了,特么陈雨诺真不是个东西,他,他要离家出走,他再也不想看见这个女人了。

齐子煜愤怒的往外面走,却在房门将关未关的时候瞥一眼床上,就看见陈雨诺从床上爬起来,试图拔掉输液器,下床。

齐子煜愣神,这女人是疯了吧。

没多想,也忘了自己正在生气,阔步上前,压住陈雨诺意欲拔掉针头的小手,“陈雨诺你找死,你他么不好好的给老子输液,作死呢!”

陈雨诺早已经忍到了极致,看见齐子煜跟看着一颗大白菜似的,长睫忽闪,唇瓣微开小心启语,“小竹呢,我要上厕所!”

一声“我要上厕所”,齐子煜的脸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活色生香。

黑转红,红转绿,绿变粉,粉变成红透耳根子,活生生一道七彩缤纷的彩虹。

“小竹买菜去了,这时候应该还没有回来!”齐子煜闷声闷气的言语,单手按住陈雨诺的手不让她乱动。

“你起开,我上大学的时候选修过生理卫生,拔针头我自己会!”陈雨诺语速比平常快了好几倍,因为着实不想尿裤子,那么大人了,会被老天都耻笑的。

齐子煜想了想,伸手将陈雨诺的肩膀压住,让她停止动作,然后他自己起身站直,将陈雨诺正在输的液体从挂钩上取下来,“我送你进去!”

陈雨诺:“…。”她觉得,她还是把尿憋回去吧!

“动作快,不是憋不住了吗?”齐子煜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回头发现陈雨诺跟一根冰棍一样,傻愣愣的,因此不耐烦的出声催促。

陈雨诺眨巴眨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齐老大,你还是让我尿裤子吧!”

齐子煜:“…。”伸手照着陈雨诺光洁的额头就是一巴掌,然后勾手把陈雨诺从床上揪起来,“老子还不想搬家呢!”

洗手间,齐子煜直愣愣的站着,老天很厚待他,不光生的好看,一张脸即便拿着放大镜也挑不出来任何瑕疵,而且还身材好,又高又挺拔。

也正因为这样,陈雨诺压力才更大,一个一百八十几的大男人,他往跟前一站跟一座山似的,她还要蹲下来,想想都觉得吃力,她怕她今后会留下上厕所后遗症。

“齐子煜,你能出去一下不?”真是苦恼,这种事情还要让她提醒他,他是没头脑吗?

齐子煜二话不说,团起陈雨诺的白裙子,扯掉粉色小内内,从她肩膀上使力,把她端端压坐到马桶上,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点儿也没有留给陈雨诺反驳的机会。

陈雨诺倒是想反对,但身体绝对忍过头了,这边屁股方才沾到马桶,就听哗啦啦的流水声滑过两人耳畔,陈雨诺娇俏的脸儿,火烧云一般漫过热浪。

只是,更尴尬的还在后面,小的之后陈雨诺还想要蹲大的,陈雨诺坐在马桶上,想死的心都有了。

“齐子煜,你还是帮我把液体挂在毛巾架子上吧?”陈雨诺憋红了一张丽颜,齐子煜嫌弃回头,看见这样的她,难免又是一通冷嘲热讽,什么P事儿就是多,事已至此还净说废话,衰人毛病多之类,陈雨诺一言不发,表示接受。

待他发完牢骚安静下来,陈雨诺一双明眸闪烁如星星般瞪着齐子煜,缓慢而冷静的说:“因为我还需要一点点时间,具体要干嘛你懂得,所以…。”

齐子煜:“…。”妈蛋,谁来告诉他,陈雨诺这女人是不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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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子煜后来肯定是撤了,照顾她制造小工程已经是他的极限,他可不想傻子一样待在洗手间净听她放屁。

陈雨诺前后在洗手间待了二十几分钟,按理早该出去了,可当她解决完生理问题,提升一个层面上升到精神,她囧了。

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等她捋顺了情绪,练就一层厚脸皮,然后再去面对齐子煜。

只是齐子煜不那么想,一个人上厕所需要多长时间?

他不知道,没有研究过,但是单从他自己身上来看,绝对用不到半个小时,况且还是陈雨诺是个病秧子,昏睡了四十几个小时刚才醒过来,所以难免让人操心,该不会在里面晕死过去了吧?!

于是,只听“咚咚咚”几声巨响,齐子煜那个逆天货开始踹门了。

“陈雨诺,你死里面了吗?”不然是怎样,动作那么慢。

陈雨诺好想先去死一死,齐子煜他家公司难道真被她乌鸦嘴说的倒闭了吗,他齐大总裁闲成这个样子是要闹成哪样?

陈雨诺冲水,搞的马桶哗啦啦的响,然后硬着头皮对门外喊话,“怎么了?”

齐子煜瞪眼,怎么了?一个上厕所需要半个小时的女人,她好意思那么云淡风轻的问他怎么了?

“看你是不是挂了!”齐子煜恶狠狠的说完,倒退回大床上,一晚上没睡,真有些累了。

陈雨诺自己给自己拎着液体,再次走到床边,将药瓶挂上去,人只是站到床边不坐,她有话要问齐子煜。

“我衣服谁给我换掉的?”虽然都是白色的连衣裙,款式也差不多,但一件上面秀荷花,一件是梅花,昨晚的事情,陈雨诺大抵记得,当时那条裙子都湿透了,似乎后面还被禽兽给扯碎了,那会儿刚醒来没察觉,刚才去厕所,当她整体冷静下来之后,恍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清清爽爽,连睡裙也是新的干净的一条,那么,是谁给她擦身体换衣服的?

齐子煜只是鼻孔出气哧一声,没有回答。

陈雨诺故意恶心他,“不会是你吧?”不等他反驳,她接着说:“可别,我现在但凡想起你的爪子摸过我全身,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齐子煜瞪着眼睛瞬间炸毛,“老子哪儿有那闲功夫,再说了,你也配老子给你穿衣梳洗!”

陈雨诺也不生气,冷哼,“最好是那样!”

齐子煜耻笑,装什么贞洁烈女,她身体哪儿他没有看过,没有碰过,现在才说那话,不觉得矫情过头了吗?!

自然不,以前的事情是过去式就让它随风而逝,现在此刻,当陈雨诺起了想要跟齐子煜离婚的念头,自然不乐意再奉陪脾气大,狂妄的齐大少。

每个人都有调整自己错误的权利,所以,怎么会觉得矫情?!

解决完心事儿,陈雨诺重新坐回到床边,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长时间的样子,腰疼,不想再躺着了。

“躺下,还有一瓶药呢!”齐子煜被陈雨诺气的都不想理人了,可眼看着陈雨诺不躺下来好好输液,忍了又忍没忍住,齐子煜恨不得抽自己俩耳刮子。

再者,齐子煜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他不知道输液无关乎体位,坐着和躺着都没有关系。

陈雨诺默,不想跟二货齐大少说话,憋着一口气就想跟他闹别扭。

“让你躺下,你聋了?!”齐大少火大,一骨碌爬起来压住陈雨诺的肩膀,“好好说话你非不听,你是想气死谁?”

陈雨诺扭扭哒哒,“你管那么多,我就喜欢坐着!”

齐子煜咬牙切齿,好想将她固执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老子照顾了你一整晚,你不听话病好不了,老子的心血不是都白费了!”

暴躁的宣誓,响彻偌大的房间,之后便是相对的沉寂,四目相对。

良久,陈雨诺哼笑着撇嘴,“你照顾我?”上下打量齐子煜,眼圈发黑,眼眶浮肿,眼睛里面有红血丝,很像是没有睡好的样子。

但是,照顾她?他确定不是在某位女朋友家里鬼混,大战三百回合忘记了要留点儿精力对付其他人事物?!

齐子煜眼瞅着陈雨诺怀疑的眼神,后悔的恨不得挠墙,他可真是贱透了,他就不应该管她,醒不醒来跟他有多少关系,大不了就是重新娶个媳妇儿,没有她陈雨诺,更多更好的女人任他挑。

他就不该走了之后再回来,更不该守着她,最不应该,做了这些贱掰掰的蠢事儿,他居然还讲出来,让她耻笑?

真是傻透了!

齐子煜一脚踹在陈雨诺屁股旁边的大床上发泄,吓了陈雨诺一跳,然后恼恨恨的瞪她一眼,摔上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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