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
“嗯?”听到叫唤声,江心阳放下手中的书,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已经亮了。原来他已经苦读一夜了。最近练拳,他的‘精’神好了许多,有时一夜不睡觉都不觉得劳累。
“柳儿,有事吗?”
“姑爷,我来找你,是有些事情跟你说的。”
江心阳看柳儿‘欲’言又止的样子,爽朗地笑道:“柳儿,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看着姑爷脸上的笑意,柳儿总觉得怪怪的,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这种变化,她作为一个下人,不能深究,只道:“姑爷,书院的宋夫子不是很赏识你嘛?你怎么不去书院走走啊?”
“道不同,不相为谋。”
听到这话,柳儿一口气差点没有噎住,觉得姑爷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宋夫子那是什么人啊,是他们青州赫赫有名的大儒,‘门’生弟子遍布天下,其中很多人都入朝为官,到太守府时,太守都得奉为贵宾的人。
“姑爷,你可知道现在楚家人是怎么议论你的吗?”
“你说说看。”
看着江心阳那种半死不活,好像什么事情都不在意的样子,柳儿心中有些火气,再也没有以前的顾忌,道:“他们说少爷你文不成,武不就的,是一个没有用的废人,小姐选你真是选错人了。”说此,柳儿觉得自己将话说重了,提心吊胆地看着江心阳,好在江心阳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看此,柳儿又觉得姑爷也不错,没有那些富贵人家少爷的恶劣作风,对待他们这些下人也从来不为难。刚才被她那样说了,也没有生气。想到这里,她又道:“姑爷,你有时间的话,能不能练练引气之术?小姐就是看你整天在练那个没有用的东西,才对你那样的。”
“你有在认真修炼的话,哪怕收效甚微,小姐也不会那样对你了。如果你不喜欢练武的话,那就多在读书上面下功夫,小姐要你明天参加天心书院的诗会,就是希望你多认识一些读书人,像康举人,他老师可是当朝的礼部‘侍’郎苏大人,只要你跟他攀上关系了……”
“攀上关系了,又如何?”
“攀上关系了,你以后就是举人老爷的朋友,以后府中的下人就会有所顾忌,不敢非议你了。”柳儿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姑爷根本没有听进去,或者说,对于下人们的非议,他根本不在意。
“姑爷,你别这样好吗?”柳儿一阵无语。
江心阳不解地问道:“怎么了啦?”
柳儿道:“姑爷,容许我说一句不敬的话,你是一个年轻人,别这样一副沧桑,好像什么事情都不在意的样子,年轻人就应该有年轻人的朝气。姑爷,柳儿言尽于此,告辞了。”
“年轻人的朝气?”
江心阳看着楼下两个装模作样在修剪‘花’圃的下人,摇了摇头,道:“我现在若是真的表现出太强的竞争力,恐怕还没有等我表现时,就会被人暗算,死得糊里糊涂了。”
……
时间在一天天的流逝,转眼间,又过了一个月。
这天整个楚家的下人却因为大小姐要举办的一个宴会而忙碌起来。而作为楚天娇名誉上的丈夫,宴会开始的时候,他也得出席。
楚家是青州的大地主,而楚天娇又是美名传遍青州的大美‘女’,天心书院的‘女’才子,她所‘交’往的都不是普通人,来参加宴会的都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再不然就是官老爷的后代,或者虽是出身寒‘门’,但也薄有名声的读书人。
这些来自于青州的青年俊杰,有彼此认识的,就围在一起组成一个小圈子,聊着天,喝着酒,涉及的都是一些生意,或者功名,武功的话题。
在楚中凯有意培养下,楚天娇除了是一个才‘女’外,更是生意上的‘女’强人。近年来,楚家很多店铺商行都是楚天娇在打理的。宴会开始时,楚天娇周到而又贴心地照顾着每一位来宾,容光‘艳’丽,举止雍容,浑身散发着一种‘迷’人的魅力。
而作为楚天娇丈夫的江心阳不知道是兴趣欠缺,还是‘插’不上嘴,晚宴开始后,便独自一个人站在角落边。而宾客似乎也没有人有兴趣上来跟他说话。
在宴会穿梭着的楚天娇跟一个青年俊杰打了声招呼后,不着痕迹地走到江心阳的旁边,道:“江心阳,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会趁这个机会多认识一些朋友。朋友多了,路就比较好走。而不是站在这里发呆。”
江心阳点了点头,直接在大厅中,走了起来。
楚天娇冷淡的脸‘色’稍微柔和了一些,随后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开始招呼其它客人。可是没有等他刚招呼完一个客人,便发发现江心阳又在大厅一个偏僻角落呆呆地坐着。
看此,楚天娇气不打一处来,正要走过去时,从外面走进一行人进来。走在前面是一个‘艳’光四‘射’,身穿绿‘色’碎‘花’罗裙的美丽少‘女’。
这个长‘女’眉清目秀,也是极其的美丽,不过美中不足的就是她眉宇间过于骄纵,给人一种趾高气扬的感觉,另外,在场中有楚天娇这个大美‘女’的存在,令她有点失‘色’。
在这个少‘女’身边,站着一个目若星辰,面如冠‘玉’,身材‘挺’拔,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他正是被誉为青州第一年轻俊杰的景玄锋。
此外,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些公子哥或者小姐。
那个少‘女’远远地看到楚天娇,脸上‘荡’漾着得意的微笑,道:“天娇,听说你在这里举行宴会,你不会怪我跟玄锋不请自来吧。”说话时她故意挽着景玄锋的手臂,一副甜蜜的模样。
楚天娇脸‘色’紧绷绷的,脸上很不自然,她强忍着心中的不快,道:“哪里会呢?孙小姐,你要来的话,我们楚家自然是欢迎的。”
……
“哇,孙小姐来了。”
“想不到孙小姐竟然来楚家了,难道她不知道楚天娇跟景玄锋的关系吗?”
“楚小姐跟景玄锋的关系,孙小姐自然知道了,我想她是故意来示威的吧。”
“管那些做什么呢,我们只管看戏就好。”
……
“孙小姐是谁啊?”有几个外州的人并不知道孙小姐是谁。
“孙婉蓉小姐是孙家的小姐,孙氏家族的掌上明珠。那孙氏家族是我们青州的豪‘门’,相传跟京城的威远候府有点关系。”
“什么叫相传,你不知道吗,鹰扬将军的银鳞卫此刻就在孙家。青州的孙家是威远候府的远亲,而且还不止呢?据说孙婉蓉小姐前段时间去京城,在候府住了几个月,威远候很喜欢她,收她做了干‘女’儿。”
……
孙婉蓉一来,在场很多青年俊杰都上前跟她问好,这个‘女’人轻车熟路地跟这些人打着招呼,应对也是极其得体。
整个宴会本来是以楚天娇为中心的,不过她一来,身边迅速围扰着一大帮人,好像她才是整个宴会的主人一样。
至始至终,江心阳都坐在那里,动也没有动。整个宴会的人都已经将他遗忘了一般。
就在这时,有两个身穿劲装的青年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圆脸的青年看了江心阳一眼,霸道地道:“滚,这里的位置我们要了。”
江心阳看了他们一眼,默默地站了起来。就在他转过头来时,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因为他刚才分心看两个人时,没有注意到后边有一个人。
那个人手上拿着一杯由青州桔子所酿成的果子酒,江心阳撞到他时,橙‘色’的果子酒被撞翻了,洒了一地。其在大部份的酒都洒在江心阳的身上,那个人衣服上只有几滴。
“**的是怎么走路的啊?”
“对不起。”江心阳看到自己不小心撞到对方了,连忙道歉。
“你眼睛没瞎吧,走路不长眼睛啊!”那个身穿锦袍,长得很是壮硕的公子哥一脸不爽的样子。
江心阳没有想到对方那么蛮横,不过想到这件事情是自己不对,又道:“真是对不起你,刚才没有看到你,你没事吧?”
那个壮硕的公子哥哼的一声,道:“老子,身上的衣服让你‘弄’脏,你说会没事吗?”
“那你想?”
壮硕的公子哥指着地上,喝道:“跪下,帮我的鞋子清理干净。”
“你……”
壮硕的公子哥冷声地道:“你这个蠢货,你知道本公子这身衣服多少钱吗,告诉你,就算是将你卖了,也不够赔我这双鞋的。”
……
这边的动静,一下子吸引人在场宾客的围观。楚天娇围了过来,看到发生争执的两方,都是他认识的,一个青州副司马王独秀的儿子王冲和,另外一个正是江心阳。
“那跟王冲和起冲突的人是谁啊,好面生啊。”
“不知道啊,也许是楚家的下人吧。”
“哦,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刚才撞到了王冲和。”
“楚家好歹是名‘门’大户,竟然有这样不长眼的下人,真是的……等一下我跟天娇说一下,让他将这个人辞了。”
听到这些人竟然将江心阳当成楚家的下人,楚天娇真是气恼,无奈。无奈的是她不能跟所有人解释江心阳就是他的丈夫。江心阳出了这么大的丑,她若是跟所有人说他就是她丈夫,她的脸放哪里放啊?气恼的就是江心阳太懦弱了。王冲和的老爹在青州是有点权势不假,不过他们楚家却不用怕他。江心阳那副低声下气的样子,这些人不将他当成下人才怪。
“天娇啊,你府里的下人,真是太不识相了,竟敢跟来客争吵,这要放在我们孙家,一顿掌嘴是不可免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孙婉蓉走了过来,笑看着江心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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