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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会让监国?”
曹刚有些疑惑,不知道萧莫是从哪一点看出来赵权会把军国大权现在就交给赵继的。
萧莫答道:“大人,我们做臣的,不可妄议圣意!若是大人对萧莫之言心存疑虑,不妨做两手准备。一是等待皇上让监国;二是派一匹快马,到山东让李准抽身回来。”
“李大人?”曹刚又有些为难地说道:“李大人现在回来?不妥……”
曹刚的意思是,纪平刚刚上任参知政事,现在让李准回来的话,位置往哪里放?
让李准位居纪平之上吧,这纪平都已经是参知政事了;让李准位于纪平之下吧……不说他们自己,就连其他的老臣都会觉得尴尬。
李准,一直是这帮老臣之……
“有何不妥?”萧莫反问了一句,然后自言自语地答道:“皇上不是说了么?师,必须是李大人,这意思已经很明白了。现在召李大人回来,正是时候!”
沉吟了许久,曹刚才点点头道:“对呀!现在召李大人回来,确实是时候……”
想了想,曹刚又问道:“但是这山东一来一去,李大人起码要十天时间才能回京……是不是久了点?而且,李大人回来了,山东怎么办?白莲教虽然已破,但是残党甚众,必须进一步清剿……若是召李大人回来,便必须派一得力之人去山东主持大局!”
萧莫说道:“大人顾虑周全,萧莫佩服!萧莫这里有两个人选,一位是萧莫的老上司,李大人之李季;还有一位便是……曹大人你!”
“我?”曹刚闻言惊讶地看着萧莫,脸上的表情精彩了,错愕、不解,还有一丝丝的不快!
我堂堂枢密使,朝堂准辅级的人物,你让我无缘无故跑到山东去?
萧莫微微一笑,对曹刚道:“曹大人,山东那边战事基本上已经平定了,剩下鲁北之地,不过是举手之劳!曹大人若是真想和辽国打这一仗,那么朝堂就必须有人站出来,承担这失职之过!”
“你是说……”曹刚终于明白了:“让老夫将边关的军情隐瞒下来,等一切时机成熟,再向皇上禀报,然后引咎自退,主动退到山东去?”
萧莫点点头,说道:“曹大人放心,山东很快就可以平定,平定之后,西北那边战事吃紧,朝廷自然会掉大人回京的!”
曹刚明白了,对萧莫点点头道:“不愧是萧衡,今日真让老夫开了眼界……哈哈,就依衡之言,老夫就暂且吃这个亏……”
“且慢!”
见曹刚有告辞的意思,萧莫赶紧叫住了他。
“衡还有事?”曹刚问了一句。
萧莫道:“想向朝廷要一个人……”
“要人……”曹刚笑了,对萧莫道:“衡应该去找纪大人!”
萧莫点点头,道:“晚辈知道,只是现在晚了,先前又不知道辽国来犯之事,现在知道了……便需要人手,要跟我到庐州去!”
曹刚问道:“衡的意思是,让老夫替你转告纪大人?”
萧莫点点头,说道:“不错……向来纪大人也不会反对!萧莫知道现在朝廷是用人之际,也不会有多的要求,只是需要一个人而已,而且这个人不是朝廷的人,是萧莫从梁山上面带下来的!”
梁山上面的人?不是朝廷的人?那还不好说么?
“好吧!”曹刚终于还是点头答应了,问道:“衡要谁?”
萧莫道:“现在山东济宁的城守,公孙博!”
“公孙博?”曹刚确定了一遍,见萧莫点点头,便起身道:“衡放心,老夫一定将话带到!天色也不早了,老夫……这就告辞了。”
“大人慢走!”
萧莫送曹刚出了书房,一直送到萧家的门口,才和曹刚道别。
曹刚离开之后,云雪在萧莫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么晚还没睡?”萧莫见是云雪,便笑着问了一句。
云雪道:“睡不着……衡明天就要离开了!”
“这么了?”萧莫笑了笑,问道:“舍不得么?”
“贫嘴!”云雪白了萧莫一眼,说道:“衡,娘尸骨未寒,你可不能乱来……”
“乱来?”萧莫奇怪了,问道:“什么是乱来?”
云雪闻言脸颊一红,恨恨地说道:“你就逗我吧!……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反正云雪不管,守孝期间,衡你要是敢对家里的家妹们乱来,那就是对娘的不敬……”
萧莫闻言满脑的黑线,心道原来这丫头是见自己要回庐州去了,而她不能跟着一起到庐州去,想到萧莫身边莺莺燕燕的,女人好几个,心里有些吃味呢!
“好了!”萧莫拉住了云雪的手,对她说道:“云雪,你尽管放心……我不是那样没有分寸的人!”
“我知道……”云雪翘了翘嘴巴,说道:“但我……就是心里不高兴嘛!”
说到这里,云雪也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以前在慎县,谁知道我们会成今天这样?哪里敢想云雪居然是公主呢,还有……衡也是,以前家里只有一个玉娘姐姐,现在呢?”
萧莫听到云雪诉说内心的苦闷,知道要她接受和这么多女一起分享夫君,对她来说确实是难为她了。更难得的是她一直都表现得很大肚,在别人面前从来不把自己心里的这些不开心的想法展露出来。
现在既然开了这个滑话头,云雪也放开了,干脆将心里的话一下全部说了出来:“云雪自认这辈是跟定衡了,玉娘姐姐也是……当然,还有八妹她们,这些姐妹都是衡欢喜的,云雪不能小气,但是……心里总还是有些不舒服的,只是盼望衡以后千万要收敛,再也不要沾花惹草了!衡……”
萧莫听到云雪最后呼唤自己,赶紧应声道:“听着呢,你放心……以后衡不会了,不会了……”
嘴里说着不会,但是此刻,萧莫的心思却飞到了淮阴王府,想起了今天自己和赵瑶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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