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地上的那滴血,我就知道一定是你。”
“原来是这样。”
听到挽歌的话,楚天低下头,看着掌心的伤痕,苦涩的说道。
就算看不到楚天的神情,可是玩个明白,他的心里很不好受,心爱的人说着不爱他的话,放在任何人一个身上,都受不了。
害怕楚天想不开,挽歌慢慢的走到他的跟前,眼睛看着他。
“楚天,不要放弃,我可以感受得到,嘟嘟他是有苦衷的,他的心里是有你呢?不过肯定是因为别的某些原因,所以一直在推开你,只要他想明白,冲破那层阻碍,一定会和你在一起的,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等着她。”
“姐,我明白,可是我的心还是会痛,所以我需要时间自己疗伤。”
楚天沙哑的说道,眼睛布满了血色,就那样直挺挺的看着挽歌。
看到他这个样子,挽歌叹了一口气,嘟嘟是这样,楚天也是这样,他不明白,为什么两个相爱的人,要互相折磨。
“你想怎么做?”
“我想出院找一个地方,静下来一段时间,好好考虑考虑。”
听到楚天的话,挽歌瞪大了眼睛,不赞同的说道“我不同意,你的身体刚刚恢复,腿上的石膏还没有拆,况且你的脑子当时受到了震动,要住院观察,我不能冒这个风险。”
“姐,你不知道,我现在和嘟嘟呆在一个医院里,脑海里全是他,吃饭会看到他,睡觉还是他,我怕再这样下去,我自己会伤害到他,我不要变得和叶泽宇一样,姐,你能明白我吗?这里很痛很痛。”
楚天指着自己的伤口,眼眶有些微红,沙哑的说道,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
挽歌看着自己刚相认的弟弟,变成了这样,心里还是难过,泪水在眼眶里滚动,理智告诉她不能同意,他是不同意的话,看到楚天痛苦的样子,他于心不忍,思来想去他最后还是同意了。
“同意让你出院,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你必须答应我。”挽歌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姐,你说,只要我能办得到的,我都答应你。”
“条件很简单,我找一个私人医生照顾你,不然的话我不会同意让你出院。”
听到挽歌的条件,楚天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答应了。
“我同意,不过我希望明天就出院。”
“好,早上我让人过来,替你办理手续,那你好好休息。”
挽歌说完离开了这里,看到不远处池奕欢的病房,她狠下心走了进去。
池奕欢还没有睡,看到去而复返的挽歌,低声问道“姐,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东西?”
“没有,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情,楚天明天就要出院了,我希望你不要错失这个机会。”
听到挽歌的话,池奕欢瞪大了眼睛,急忙从病房上,走了下来。
“楚天明天出院,我没听错吗?他疯了,身体还是那样,不要命了吗?我去劝他。”
说完池奕欢就想离开这里,可是挽歌拉住了他,“你的心里,如果真没有他的话,为什么会这么着急?”
“那是我的朋友,况且他的病还没好,我当时很着急。”池奕欢掩饰的说道。
挽歌看到他这样,皱着眉头,“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既然你现在给不了她想要的一切,我就不希望你再去刺激他。”
“挽歌姐,你……”
池奕欢惊讶的看着挽歌,这是挽歌姐他没有顺着他的意。
池奕欢心里在想什么?挽歌很明白。
“嘟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在想我以前那么赞同你和楚天在一起,这次怎么会阻止你,对吗?”
“对。”池奕欢承认了挽歌的说法。
“我也不想,可是你不会明白,我刚才去看过楚天了,我竟然看到,看到……”
挽歌想到楚天难过的样子,伤心的说不出话来,池奕欢看到他这个样子,着急的问道“昨天到底怎么了?”
“你还关心他吗?就是因为你一直拒绝他?所以他才那么的伤心?嘟嘟,我不知道你在顾忌什么?可是你这样做真的很伤他,你也许不会相信,我刚才去看他的时候,他竟然流眼泪了。”
“我和他认识了差不多快七八年,从来没有看过他流眼泪,他是那么一个乐观的人,一切的困难在他的面前都不足挂齿,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有这么一天。”
池奕欢的手松了下来,身体无力的坐在沙发上,眼底满是痛苦,她怎么也想不到楚天竟然会哭,看来,她的话确实伤到他了。
看到池奕欢这个样子,挽歌不知道该心疼,还是该高兴,为了楚天,她再次说到“楚天不光哭了,而且他的手也受伤了,他现在在生病,要是伤口在感染,那……”
池奕欢等不到挽歌把话说完,急匆匆的离开了病房,看到她的背影,挽歌收起了刚才难过的样子。
楚天,该做的,姐都替你做了,剩下的降低你,希望嘟嘟会想明白,自己心里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池奕欢推开楚天病房的门,看到他落寞的样子,眼睛有些酸涩。
感觉到身后来人的呼吸不对劲,楚天眼神闪了闪,立马猜到了是谁?
看来一定是挽歌姐在池奕欢的面前说了什么,不然按照嘟嘟的性格,一定不会过来的。
楚天没有转过身,池奕欢也没有在动,两个人依旧僵持着,许久,楚天心疼池奕欢还在月子里,率先开了口。
“进来吧,外面冷。”
简单的六个字让池奕欢的眼睛更加的红了,仿佛一个被人丢弃的兔子一般。
没有听到脚步声,楚天不得已转动轮椅,看到池奕欢眼睛红红的,心疼的说到“你不进来,难不成想我抱你进来,我倒是想,可是条件不允许。”
说完,楚天看向了自己的腿,眼底满是苦涩,池奕欢自然也看到了,急忙说到“不用,我自己进去。”
坐在沙发上,池奕欢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两只手来回的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