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欢的心情在犹如坐过山车般跌宕起伏后渐渐归于平静,也终于消化了“我们明天领证”这句话!
一颗心,定了。
两人吃饱喝足,已近深夜。
坐在任培勋的车里,郁欢整个人眉开眼笑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似乎连身边的男人也感染了,冷沉的眸底不再那么寒漠,流泻出一丝温意。
这种气氛一直持续到郁欢的公寓楼下。
“叱”的一声,黑色的车身稳稳停住,明亮的车大灯照出前方的阴影。
郁欢打开车门,才一下车,身体便僵住了。
不远处的小区门口,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在车灯的映照下缓缓走近,怒火狂炽的眸子紧紧盯着车内的人。
任培勋自然也看到了眼前的男人,冷峻的神色微沉,他跟着开门下了车。
“这算什么?”高子齐脸色难看地来回看着郁欢和任培勋,隐忍了一晚上的怒火终于爆发,口不择言地咬牙切齿道:“小欢,你不仅放我鸽子!还和一个男人这么晚一起回家?你们想干什么?如果我今晚不出现在这里,是不是等会他就会去你家……”
“啪!”
响亮的巴掌声传来,高子齐不敢置信地瞪着脸色铁青的郁欢。
郁欢快气炸了,怒吼出声:“高子齐,我放你鸽子又怎么样?别忘了,是你威胁我的!我说了我跟你没话可谈!还有,我跟他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就算他今晚在我家过夜也轮不到你来管!”
“你!”高子齐震惊地后退一步,露出一丝凄清的冷笑,“原来你真的变样了!会带男人回家过夜了?!”
“是又怎么样?”郁欢冷冷地别开眼。
高子齐冷哼一声,冰冷地讥笑出声:“这么说,那些关于你的绯闻都是真的了?真是可笑,我竟然还以为……郁欢,既然这样,你又何必装清高?以前的时候怎么没发觉你这么好得手呢?”
那时候他们谈恋爱,正处于年少懵懂时,有时候情到浓时擦枪走火也是有的,可是每次都被郁欢喊停,说是要把最美好的东西留在最美好的时刻……
呵呵,美好?
这还是他心中那个美好的女孩么?
高子齐的目光转向任培勋,眼中带着挑衅,“你听到了,这样的女人你还想要么?还是说,你也只不过是想跟她玩玩?”
“高子齐,你别胡说八道!”郁欢气的冲上前一步,“你怎么说我都可以,干嘛扯上他!”
高子齐见郁欢维护的神色,眼底更加幽寒,冷冷地盯着任培勋,“原来你还是个只会躲在女人背后装怂的孬种!”
“高子齐!”郁欢气的想破口大骂。然而,她还没说出声,身后的男人动了动,轻轻地揽住她的肩头,眼神冰冷沉寂,薄唇慢慢轻吐:“我没兴趣与疯子较劲。”
说完,看也不看对方的反应,低头对着怀中的女人道:“不是要回家么?走吧!”
郁欢微愣,反应过后,呆呆地说:“好。”
两人绕过高子齐离去。
呆震良久的高子齐终于回过神,愤怒地转身,跨步上前一把拉扯开了两人,双手紧紧钳住郁欢的肩头,眸底闪动着慑人的寒芒。
“你敢带他回家试试!”
郁欢蹙紧眉,用力掰开了他的双手,揉着痛到极致的肩头,她淡淡挑眉,“我怎么不敢?比之更敢的事我也做的出来!”
说完,她半转身,踮起脚尖,迎面吻上了任培勋的唇。
郁欢实在被气急了,理智早已豁出去了!
“……”
“……”
两个男人都被眼前的这一幕震的无法动弹!
大概沉寂了好几秒,任培勋慢慢地推开了郁欢,黑沉的眸光深深地盯着她,微微轻喘。
郁欢脸色微红,仰首与他直视,黑亮媚丽的眼中闪耀动人神采。
高子齐早已被眼前这一幕刺激的无法言语。
这里,容不下第三个人!
良久,他愤恨地转身离开。
……
钥匙转动,门把一扭。
郁欢率先进了门,身后的任培勋紧跟其后。
直到大门关上,两人之间的那种尴尬气氛似乎有增无减。
“你……呃,要不要喝点什么?”郁欢开口。
“花茶?”任培勋挑眉。
男人这一说,郁欢想起他第一次来的情景,倏地失笑,气氛也轻松了。
“你先去沙发坐吧,这次保证不是花茶。”
最终,郁欢泡了两杯咖啡端来。
任培勋望着面前的咖啡,嘴角轻抽,“这么晚还喝咖啡,你今晚是不是不想睡了?”
说完,发觉话中似乎有些歧义,而对面的女人显然也意识到了,脸色变得有些奇怪,眨巴眨巴媚眼,粉嫩樱唇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任培勋略显尴尬地端起杯子,正要啜饮却被一只玉手拦截。
“你还是别喝了,我去给你换杯白开水吧,免得你怀疑我动机不纯。”
被她这样一说,任培勋的眉淡淡挑高,“不用。就算你动机不纯,吃亏的也不一定是我。”
“……”郁欢哑然失笑,随意地摊手,“好吧,随便你,反正我从不吃亏。”
“……”果真是不吃亏的女人,连句话都要睚眦计较。
两人喝着咖啡,静谧了一会,郁欢收起玩笑,真诚道歉:“那个……刚才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她是在为刚才高子齐的行为道歉?还是那个吻?
如果是前者,他会不高兴。如果是后者,他会更不高兴。
“是我没处理好,我没想到他会来这里等我,让你平白无故地受到那些污蔑,你不要放在心上。”明媚的眸子闪过一丝深暗。
原来是前者,但——
“他不是只说了我,也说你了不是吗?难道他对你说的那些不算污蔑?”这女人为什么担心的是他而不是自己?她被前男友说的那样不堪难道不应该更难受?
心底,闪过一丝奇异的感觉!
第一次见到这女人时,他是不屑和鄙夷的!可是很奇怪,不知从何时开始,他渐渐地觉得这个女人并不如表面上表现的那样,总觉得她有很多面,而每一面似乎又都不是她最真实的那一面。
像是今晚,高子齐说的那些话她完全可以告他诽谤的,可是她却好像根本不在意,反而一个劲的维护他,还叫他别放在心上!会不会本末倒置了点?!
郁欢状似轻松地一耸肩,“反正没差,比他说的更过分的我都听过。他要说让他说好了,嘴长在别人身上,我又不会掉块肉!”
她说的很轻松,但他却在她眼中看到了那种历经沧桑后沉淀出的豁达通透……
------题外话------
有亲说要强吻,所以我很厚道地吻了,而且确实是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