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自然不相信两个老人拦住他是为了喝水,却也不怕他们对他不利,放下水桶,什么话也没有说,退后几步,让他们喝水。两个老人还真没有做什么,规规矩矩地一人一桶府身喝水。等喝足了,起身抹嘴,这才双双盯住白江观察。
“小伙子好高明的内功修为呀!”表情呆板的老人点着头说。
“老人家看错了。”白江发现两个老人有意找事,握紧手中萹担,语气平淡地说。
“小伙子这样说就有点欺人之谈了。老夫姜野,这是敝弟姜活,出生铁剑门,现为铁剑门护法。小伙子,你即使有所不便相告,至少名号门派总不至于见不得人吧?”
如果白江真是武林中人,听到姜活这话,若非确实有不得也的苦衷,他还真的只能实话实说,也许还会腰板一直,昂然说出自己的师承门派,或者姓名来历。白江不是武林中人,根本就不懂这一套,只是听姜野说得难听,才有些不悦,站直了身体,回答姜野的话。
“老人家真的搞错了,我只是罗家庄一个挑水的,名叫白江。几个月前,我还在城外种菜卖菜,根本就没有师承门派。”
姜野和姜活对视一眼,姜野接着说:“也许小伙子你说得不错,但小伙子一身修为可不是无剑门绝学,无剑门虽然不错,可还没有小伙子你一身所学这么高明的绝学。”
白江一动,身体站得笔直,语气更显平淡地说:“无剑门绝学我还真的学过,只是员外觉得我不配入门,没有收我做弟子。我虽然没有见过铁剑门的绝学,也没有见过别的门派的绝学,我还是相信无剑门的绝学天下无敌。”
“天下无敌!哈哈,小伙子,你真会吹,老夫可不相信无剑门有什么吓人的绝学。”
“老人家不信就看。”白江将手中萹担一立就不动了。
“哈哈,小伙子,怎么不耍一耍,以开老夫兄弟眼界?”
白江脸上不由浮现几分轻蔑之色,语气平淡地说:“原来两位老人家没有看清楚,这也难怪!两位老人家老眼昏花看不清楚,只怪我使得太快了。两位老人家注意了。这是无剑门一般绝学,名叫无迹三式,第一招无迹可寻,共是七个变式,太繁了,只需要萹担左右飘荡即可达到七变的目的;第二招无影无踪,也是七个变式,只需萹担一点,再随势而变即可;第三式无力回天,剑抱怀中,有的放矢。我刚才使时只是表演,手中萹担只飘了飘,再点一下就化为第三式无力回天了。”
姜氏兄弟听了这话,脸上表情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一时间全都慎在那里。
“老人家,有啥子不对的吗?我可是全照无剑门剑诀使出来的,只是太快了一点,恐怕没有使对。”
“小伙子好剑法!无剑门果然有绝学!老夫兄弟就不耽误你了,你忙吧。”两个老人说完就走,也不给白江说话的机会了。
白江看两上老家伙走了,心里不由大为得意,特别是想到那个少主,白江心里就更加得意了,轻笑一声:“两个老家伙,装神弄鬼,还当大小姐没有认出你们来呢!”白江也不再想两个老家伙的事,正想担水去院子里,又看见罗庄主从两个老人所去相反方向走来,很明显有找他查问的意思,忙站住不动,静等罗庄主。
“白江见过员外。”白江躬身行礼。
“嗯,刚才他们和你说什么?”罗庄主以不经意的语气问。
“他们想喝水。”白江不想说出大小姐教他武功的事。
“没有别的了?”罗庄主皱了皱眉头,盯住白江问。
“他们——”白江给罗庄主逼住,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不许说谎。”罗庄主语气一转,严厉地说。
“他们说无剑门没有绝学。”白江没有办法,只能避重就轻地回答。
罗庄主听了白江的话,审视白江少顷说:“所以你就比划给他们看是不是?”
“我——”白江更不敢说话了。
“你比划了无迹三式?”
“员外!”白江顿时慌了神,脸上表情明显看出他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玫儿教你武功的事我早就知道,否则玫儿和你都将受到门规惩处。废话不用说了,只说你是如何迫退他们的就行了。”
“我将无迹三式快速比一遍给他们看。”
“如何一个快呢?”
白江没有办法,只能再比划一遍给罗庄主看。罗庄主也象那两个老人一样迷惑不解,不过罗庄主比姜氏兄弟镇定,只是慎了慎说:“他们也应该退了。你去忙吧。”
白江正想快点走,罗庄主让他走,正是如蒙大赦,答应一声,躬身一礼,挑着水走了。
“对了,以后准许你和玫儿、瑰儿、天儿他们来往。但不许越轨涉及男女之情,因为你们都还没有长成,不懂事,不知道事情的轻重,容易走上邪路。要知道男女之间最容易因情误事,处理不好就要终身受害,害人害己。等你们再长大一点,能够对你们的行为负责了,再涉及男女之情,方能对你们的一生有益无害。”
白江不是笨人,听到罗庄主这样说话,他就知道罗庄主的口气松动了,慌忙放下水桶,再次向罗庄主致谢。
罗庄主受了礼,接着像想起什么似的说:“是了,刀的事也不准向任何人说,这一点要记住。”
“白江记住了。”
当日,罗二小姐和罗天小少爷就找上白江,一个要白江对她好一些,一个要白江和他比武。白江没有时间理会他们,院子里用水告急,他挑水都来不及,那里有时间跟两个少爷小姐混,耽误他的时间。白江让两姐弟在井台边胡闹,只要他们不耽误他的时间就行。谁知白江还没有挑几担水,再回来时两姐弟都掉进井里去了。白江每挑一担水用不到盏茶时间,这一来一回,正好及时发现两姐弟,这才及时地把两姐弟救上来,没有让这两姐弟给淹死在井里。两姐弟虽然给淹得昏死过去,还没有大碍,白江把他们腹中水给压出来,他们就清醒过来了。两姐弟中,二小姐几乎气绝,似乎是把弟弟给举在头顶上,没有透过气来,喝饱了一肚子水,这才昏死过去。白江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一等罗天清醒过来就吩咐他去换衣服,只说是玩水把衣服弄湿了。
罗天不听白江的话,立即叫嚷起来:“白江,你是什么意思,我不是自己掉进井里去的,我是给人推进井里去的?”
“少爷不说我也知道。正因为有人把你推进井里,我们才不能声张,才要自己想办法暗中查找出那个把你推进井里去的人,才能找到那个想要害你的人。你想,害你的人一次不成,必定会来二次,如果你吵得谁都知道了,他还敢来害你吗?”
“你是说引他出来抓住他?”
“一定要抓住他,不然少爷你和二小姐永远不会安全。”
“好,我听你的。”
罗天毕竟年纪小,没有想到做诱饵有多么危险,心里还兴奋不也,答应白江,立即向院子里跑。白江的话还没有说完,又被罗天给叫住。
“少爷,你还要偷偷的给你二姐拿一身衣服来,千万别让人发现了。”
“我知道,不用你说。”
白江等罗天走了,府身抱起二小姐离开井台,去自己住的地方,还没有走进亭子,二小姐已经醒过来了。
“白江,是你救了我,我弟弟呢?”
“已经回去了。他去给你拿衣服。我让他别让人知道这件事情。”
“不让人知道这件事情,为什么?”
“二小姐看见少爷掉进井里去的吗?”白江不回答二小姐,反而问二小姐。
“没有,我正在等你回来。”
“少爷说是有人推他才掉进井里去的。”
“谁,是谁?”二小姐大吃一惊,立刻挣脱白江的怀抱,落下地,盯住白江问。
“少爷说没有看见。”
“这——你又为什么不让人知道这件事情,甚至包括我爹?”
“我看这件事情不简单。”
“不简单,什么意思?”
“少爷已经是十三四岁的人了,轻易不会掉进井里,再加上二小姐你,如果真的出了事情,我第一个就说不清楚;再则有人害少爷,其目的必然不止是为了栽赃我,主要的目标还是你和少爷,这一次不成,他们必然还会来下一次。所以,我认为还是不忙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以免员外分心,我们自己暗中警惕,自己先查一查,必然会有收获。”
二小姐听了白江的话,没有接腔,盯住白江,片刻粉脸才上微笑着得意地说:“我爹说你剑法好,我还不信,现在我真的相信了,以你的聪明,要把剑练好一定没有问题。你说吧,我们怎么做?”
“等少爷给二小姐你把衣服拿来,你换上衣服,我们再详细说。”
“你——什么都让你看清楚了,我要你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