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王府的这几天,莫言倒是没有刻意的太为难她,但她却发现,他除了会时常调.戏她下以外,还有不少的怪癖,而这些个怪癖,比为难她让她来得更加难受。
比如说,莫言喜欢下棋,时常一个人自己跟自己对弈,还偶尔自言自语的议论一下局势,通常一下就是半天,若水因被吩咐在一旁候着,所以也一候就是半天,盯着棋桌上放着的礼戒,想着自己此刻的身份也不敢乱动,半天下来已是腿脚发麻,苦不堪言。
又比如,莫言喜欢美好的事物,王府后院除了名花异草,还养着好些各色各样的天仙美人儿呢,却据说莫言从来都不碰,只觉得看着赏心悦目,有时还带着她去给这些美人儿教导礼仪,这些美人儿虽说不是莫言的妻妾,但这妒忌高傲的性子,一个个的都不比殷丽云,四小姐,玉芊等人差,让她应付得很是吃力又无奈,有人却是一杯清茶,坐着看戏。
莫言还喜欢钓鱼,话说,你钓就钓吧,可他非得逼着自己也拿根鱼竿跟他一起钓,晕死,就她的本性,哪是能静的下来钓鱼的人啊,这简直比她平时装淑女还要备受煎熬,经常会忍不住偷偷的打起瞌睡来。
“啵”
感觉有什么东西敲在头上,若水痛得用手摸着脑袋猛的睁开眼,扭头望向身边的莫言。
“鱼上钩了”
若水这才看向湖面,果然见鱼漂浮沉得厉害,心下一喜忙将鱼竿一拉,可就在她拉杆的同时,鱼儿也已经放弃这难以得手的食物,溜了,若水看着悬在空中闪闪发亮的鱼钩嘴角直抽抽。
“做事不专心,哪能有收获。”莫言平静的看着湖面,语气淡然的摇着头,这时却见鱼漂一沉,手一扬,便有一条肥肥的鲫鱼被扯了上来,不停的摆动着身体。
若水抽动的嘴唇一僵,讪笑道。
“呵呵,这肯定就是我刚刚溜掉的那条,估计是母的,见我坐在王爷身旁吃醋了,所以才来我的勾上扯两下示示威,然后又跑王爷那去了。”
莫言扫了一眼若水的鱼篓,古怪的笑着。
“看来公的也不上水儿的勾啊。”
若水皮肤一麻,对于水儿这个称呼,她表示还有点过敏,同样也看了看自己空空的鱼篓,不由得干笑两声。
“哈哈,想必是王爷贵气逼人,风姿卓越,灿烂光辉普照万物,连这公鱼都忍不住想要来场断袖之情,便一并跑王爷哪去了吧,不然........”
眼一瞄,正好看见莫言阴沉沉的脸色,便立马闭了嘴,忙接着用干笑掩饰刚才的打趣之言。
莫言阴沉的脸突然邪恶的荡开一抹笑,直笑得若水心里一颤一颤的。
“想不到水儿还这般能言善道啊,想像力之丰富,不过,你输给本王了是事实,还是要接受惩罚的。”
若水自然记得莫言说过,这次谁钓得少要接受惩罚,可是........
“王爷,现在说输赢是不是太早了,说不定若水等下就超过王爷了呢。”心下下定决心,接下来好好钓,一定要赶上去,九王爷现在也还没有几条呢。
莫言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笑得更加邪恶,语气极其缓慢的说道。
“水儿不可能赢得了本王的,因为~~”
见若水睁大眼等他说下去,莫言眨了下眼接着道。
“因为本王准备收工了,回府。”说完真收起鱼竿作势要走。
“这么早就回去了?王爷平时不都是要钓上三四个时辰的吗?现在才过去一个时辰不到呢。”
莫言望着她那急切的模样嘿嘿一笑。
“水儿也说了,等下说不准会超过本王,既然如此,本王怎么会让自己有机会输呢?当然得趁现在赢的时候走了,你说是不是,哈哈哈........”
“你这是故意挖个陷阱给我跳,你阴险,你可恶,小人,伪君子。”若水又急又气,一时之间竟忘了对方此刻的身份,叉腰就破口大骂起来。
莫言眼中闪了一闪,终于装不下去了吧,看来定性也不是很好嘛,话说这丫头炸毛的样子还真可爱,比淑女的形象可爱多了。
“呵,本王又没规定要钓多长时间,水儿该不会是输不起,想无理取闹吧?”说话间有意无意的将那本礼戒从袖口里掉了出来,然后又慢慢捡起来,换了个地方,揣在了怀里。
从礼戒掉在地上的时候起,若水的脾气便一下子就降了一大半,她怎么忘了,自己可是礼仪之首啊,怎么能做这般市井之态呢?而这个阴险又狡诈的人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啊,捏死她就跟碾死个蚂蚁儿似的,自己刚刚那般直言骂他实乃不妥,说话底气也就弱了不止一点点,忙换了一脸僵硬的笑柔声道。
“呵呵,怎么会呢?我刚刚只是在体验当泼妇是什么感觉,事实证明,一点也不好玩,难怪人人都不喜欢泼妇,呵呵。”
悄悄看了眼依旧盯着她面色不善的莫言,随即又缩了缩脖子,弱弱的补上一句。
“当然,这钓鱼是若水输了,若水任凭王爷处罚。”本来她是不想比的,但王爷开口说要比,她哪有反驳的余地啊,也是怪自己,以为王爷每次钓鱼都要好几个时辰呢,这才被他捉弄,早知道就把时间规定好了,想以前哪次不是她温若水捉弄别人,可自从遇到这九王爷,却两次三番的被他玩弄与鼓掌,实在是可恼可恨啊,她一定要想办法整回来才会舒坦。
莫言假装阴沉的脸终于恢复过来了,看着若水委屈的面孔唇角一勾。
“放心吧,本王也不是那种为难人的人,这样吧,就罚你晚上亲手把这条鱼煮了,要求也不高,只要看着悦目,闻着香鼻,吃着爽口,色香味俱全就可以了,哦,记得要把刺挑了,我不喜欢吃的时候太麻烦,嗯,别的没有了,就这样吧。”说完便笑嘻嘻的把鱼竿跟鱼篓往若水手里一噻,神清气爽的走了。
若水跟在后面苦哈哈的瞪着眼,这还叫要求不高啊,简直是太难了好不好,这鲫鱼刺这么多,挑完都成鱼泥了,还能保持美观吗?更可悲的是,她不会做菜啊,别说色香味俱全了,能不能煮得熟,她还不敢保证呢,这死男人,就是摆明了的欺负她,还故意装出一副大人大量的样子,着实可恨,若水对着莫言的后脑勺愤愤的举了举拳头,最后却也只得无力的放了下去,要真一拳下去,她的脑袋就不知道还会不会在脖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