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爷,霍布斯的生意做得好好的,店铺今天突然被查封了,这里可是您的封地,您得给我们做主啊”伯爵府的内书房里,张伯伦家族的当代家主张伯伦伯爵坐在主位上边,在他的面前,一个风姿绰约的中年熟女正带着自己的儿子在这里梨花带雨的哭诉着今天发生的不幸事件。
女人的名字并不重要,反正多年以来当她都是被大家称作爵爷胯下的女人,作为张伯伦伯爵诸多床上的玩物之一,她的命运还算是不错,儿子霍布斯张伯伦是获得了血统认可的家族庶出子弟,被准许使用家族姓氏,现在管理着一些伯爵府里边的事务,同时还经营着几家规模不算小的店铺,生活相当的富足。可以说即使现在,爵爷两腿一蹬回归天国,他们母子也足以保证一辈子衣食无忧。
“能这么大胆的人可不多啊,你说说是谁做的?”伯爵的眼睛盯在书桌上的那本纹章年鉴上边,不时的用手里的羽毛趣÷阁在上边增添一些批注,哪家的支柱人物因为什么事情陨落了,继任者有着什么样的行事风格,哪一家又受到了国王的青睐,骨干人物被安排到了权力结构之中的重要部门,这些事情在每年新版的纹章年鉴上边会有注释,但是伯爵却习惯自己动手,多少年来都没有偷懒换书或者假手于人。“如果不是维尔特或者尼维尔的话,那你就直接去告诉门口的侍卫,让他们把人先抓来再说。”
女人听到伯爵这么说,顿时把眼泪憋住,流不出来了,儿子可是说的明白,封他店铺的就是城防军,而在城防军里边,胆敢这么做的只有一个人维尔特。
“怎么不说话了?难道封店的就是他们当中的一个?是谁?尼维尔还是维尔特?”爵爷没有抬起头看自己的女人一眼。仿佛他只是在自问自答。
“是城防司做的,应该是维尔特的人”跟着母亲一起来到内书房的霍布斯忍受不了空气中弥漫的那股充满了压抑的安静,最终是吞吞吐吐的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做应该是?”爵爷放下了手中的龙鹰羽毛趣÷阁,抬起头来盯着自己这个庶出的儿子,这个年龄已经二十三岁的青年人,皮肤白皙,脸上洋溢着一种剥削儒雅的气质,可惜伯爵心里清楚,他除了做生意管账还算是清楚,一无是处,只要出了行省,连贵族纹章都不认得几个。
“就是维尔特的人做的!”咬咬牙,霍布斯额头上滚出了细密的汗珠,自己的父亲气场实在太强,每一次和他面对都感觉心力交瘁,以至于话都不敢好好说。
“这一次是因为什么?打着家族名头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了么?”听到霍布斯的亲口承认之后,爵爷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去,把羽毛趣÷阁准确的扔进了墨水瓶里边之后,质问自己这个不那么亲近的儿子。
“回禀父亲,我只是正常经营名下的店铺,所有的事情都遵守着领地内的规则,无论是您签发的还是维尔特擅自颁布的。”一听父亲怀疑自己,霍布斯急忙付低身子向伯爵辩解道。
“如果你真的问心无愧,那么我就把维尔特给叫过来,你们当面对质。”紧紧盯着自己的庶子看了好一会,在自己释放的压力之下,这个孩子尽管全身颤抖,却没有一丝要改口的意思,张伯伦伯爵长叹了一口气,看来他果然是问心无愧,那么找维尔特来了解一下事情就非常的有必要了
“爵爷,不知您召见我有何见教?”身穿城防军制服,一脸严肃的维尔特在伯爵亲卫的引领下进入了内书房,在解下了腰间悬挂的装饰佩剑交给亲卫之后,他才开口说话,这个时候他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盯着伯爵大人的一举一动,对于旁边那一对母子他完全当做不存在。。
“过于霍布斯的产业,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么?”看着一脸严肃的年轻军官,伯爵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欣赏,但是对于贵族子弟的处理一定要慎之又慎。
维尔特的理念旨在巩固和加强张伯伦家族对于行省的影响力和话语权,但是他总是过多的去打压那些旁支子弟和外围贵族,这是很容易引起集团内部纷争的。所以伯爵对于他的态度是要重用,也要敲打。
“霍布斯的产业一共是一间炼金产品销售中心,两间当铺和一家铁匠铺,其中两间当铺有多次收购赃物的记录,炼金中心则涉嫌对赃物的拆解、销毁和销赃,而铁匠铺则涉及违禁品的走私和分销!”一口气说完这些事情之后,维尔特顿了一下,倒了一口气才向伯爵发问:“不知道爵爷想要了解哪件事情?”
一听铁锤这么说,霍布斯的眼睛顿时就红了,炼金产品销售中心上午刚刚被城防军给查封,这一下午的功夫连着当铺和铁匠铺都给封了?
“维尔特,你是禁止走私么?违禁品哪家店没有卖?我的店铺每月都给你进贡,要不要我把账本拿出来给爵爷看看?”霍布斯心疼的跳脚大骂,如果不是现在还在伯爵的内书房里边,他绝对会冲过去把维尔特的耳朵给咬下来。
“好了,霍布斯,关于自己做下的事情维尔特都没有否认,你先出去吧,我要和维尔特单独聊一聊。”伯爵大人挥了挥手,要把霍布斯给撵出去。
“父亲大人,这件事”
爵爷没有说话,这表示他不打算对自己的命令做任何的讲解和改变,见自己的请求没有得到允许,霍布斯感觉有点灰溜溜的,和母亲低着头出了内书房。
“你说说这么做的原因吧。”随着内书房的门被关上之后,张伯伦伯爵和维尔特的交谈才真正开始。
“好的,爵爷。”虽然没有外人在场,但是维尔特的礼数依旧做的一丝不苟。“今天上午的时候,一个药剂制造商接触了霍布斯的炼金商店。”
“没有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父亲。”伯爵突然的打断了维尔特的叙述,纠正了他关于称谓的问题。
“是!伯爵大人,事情还是要从上午的那个药剂制造商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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