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辰夜和顾浅容的感情逐渐升温,充满着婚后的甜蜜与温馨。
顾浅容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可是总像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鸟。她觉得,她想要的不是这样的生活。
“辰夜。”欧辰夜放下了手里的叉子,温柔地看着她。“嗯?”
“我想出去工作。”
欧辰夜挑了挑眉,“是我太穷了吗?我的妻子觉得我养活不了她?还要她出去工作?”
顾浅容看着眼前的牛『奶』出神,“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我觉得我有追求我想要的生活的权利。”
“你是觉得你生活太无聊了。你需要工作当消遣?”
顾浅容觉得欧辰夜不会理解她的想法的,她把头低了下去,“嗯。”
“好,那你不要太累。”
顾浅容站在了窗前,她觉得她和欧辰夜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原生家庭的贫富程度决定了他们的思想,像欧辰夜这种捧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权利,财产都拥有的人,又如何理解她所谓的梦想呢。
她低头扯了扯身上的睡衣,材质真好。如果在孤儿院,她这辈子都触碰不到这样的衣服吧。
贫穷不是原罪,这场婚姻像一场梦一样,可是她不能沉『迷』。她有自己要追求的东西,她拉开抽屉,拿出一沓厚厚的手稿,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一日,顾浅容正在整理客厅『插』花的枝桠,仆人上前禀报:“夫人,徐启言要见您。”
顾浅容放下了手中的剪子,拿起桌子上的水壶,轻轻地向花叶上掸璃水,“让他进来。”
这束花是从意大利运来的,乔安娜很喜欢,有些枯了也没有让仆人换。顾浅容总觉得,枯萎的枝叶看着有些怪异。
“还是剪了吧。”她自己喃喃到。
徐启言跟着仆人走进客厅的时候,心情很怪异。
他一直以为这个从长到大的女人一直在自己的掌握中,即使结婚,她也不过是自己的一个摆设。徐启言觉得,如果没有顾家的财产,他甚至不会在人群中多看这个女人一眼。可是,当他看到客厅里那个弯腰『插』花的女饶时候,他觉得他好像错了。
顾浅容好像更美了。
她穿着中世纪复古宫廷睡衣,腰带随意地绑在腰间。长长的头发像瀑布一样,遮住了若隐若现的侧脸。
不知道为什么,徐启言居然生出了一股岁月静好的感觉。
他忽然怀念起了那段顾浅容跟着他后面叫哥哥的青葱岁月,有一个的人儿在他挨打时候给他偷偷送『药』,在他被骂的时候悄悄递给他一颗糖。那这一切是什么时候变的呢?
他想到那个晚上,父亲把他叫到书房,当他看到顾家庞大的财产……
徐启言忽然想到了来到欧家的目的,“浅容。”
“徐大少爷还是喊一声欧夫人吧。毕竟,婚礼上让我看到未来丈夫与闺蜜翻云覆雨,我这面子上也是过不去的。”
不还好,一徐启言就想到了那场闹剧一样的婚礼。究竟是谁颜面扫地,全国人民都知道他戴了一顶绿『色』的帽子,还是一顶,他不敢摘掉的帽子。
“浅容,你听我,那件事情是我不好。可是,那是凌萧那个贱人勾引我的。是我不好,是我意志不够坚定。可是浅容,我们从一起长大,我一直都是把你当成妻子的。我是爱你的啊。”
顾浅容轻轻地挑了挑眉,她以前是一直相信的。可是,她亲眼看见了他和凌萧的表演?她想起来那个下午,她推开了那道虚掩的门,男饶喘息和女饶甜腻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她看到了在凌萧提起她的时候徐启言不屑的表情,“顾浅容?一个工具而已。”她跑下楼落荒而逃。她是徐家的养女,她感恩徐家把她从孤儿院带出来,给了她好的生活。可是,寄人篱下的生活里,她又有一是快乐的吗。她一直把徐启言当成生活中的光,以为他是这座宅子里对自己最好的人。可是,她错了吧。她只不过是个工具,不是吗?
顾浅容定了定神,利落地剪短一截枯枝,“我已经是欧辰夜的妻子,从前也不过是从前。徐先生,还是请回吧。”
“浅容,你忘了我们从一起长大的日子里吗?你晚上怕黑,不敢睡觉。也不敢告诉母亲,你偷偷地来找我,我们一起躲在阁楼上看星星。你跟我,原来黑夜也不是那么可怕,因为星星只有晚上才能看到啊。我当时觉得怎么会有那么可爱的人呢?还有那次,你想吃厨房里的糕点,你不敢去拿,然后去找我。我去拿的时候,你就躲在门后面。我去拿的时候刚好被发现。徐家有过午不食的家规,母亲我没有正形,让管家打我。你从门后面跑出来,哭着抱着我‘是我让哥哥拿的,是我让哥哥拿的。’你都忘了吗。”
“徐先生很喜欢过去吗?提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是为了对比更强烈吗?我记得啊,我都记得。我不仅记得这些,我也记得你是怎么跟你的父母‘顾浅容这种女人凭什么能当我徐启言的妻子?’是啊,我出生孤儿院,养在你徐家,怎么能当徐家的夫人呢?我也记得,你是怎么和凌萧柔情蜜意。我对你来是什么啊。摆设吗?”
“不是这样的,那些都是气话。我被凌萧那个贱女人蛊『惑』了。”
“你口口声声贱女人,你不一样爱的死去活来呢?你是什么呢?渣男吗?渣男贱女,生一对啊。那我顾浅容祝你们长命百岁。送客。”
徐启言看了看那个头也没抬的女人,他好歹也是有名有号的人物,她就这样对他?徐启言正准备上前,仆人先他一步拉住了他。“徐先生请回。”
徐启言松开了握紧的拳头,他在心里发誓,无论是顾家的财产,还是顾浅容,他都一定要得到。既然顾浅容无情,那他徐启言,也只能无义了。
顾浅容,我们走着瞧。我迟早让你跪着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