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联酋方的文化访问时间,转眼便到。
余染准备好的资料经过删删改改,后期跟导师的无数次讨论,最终得到征用,导师也很满意。
余染在家里的衣帽间换衣服,薄言就斜倚在门框上,视线直白的盯着她。
她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
怀里抱着一套杏色的小香风西服,踱步走到薄言面前,红唇送上去,“薄先生,请出去一下。”
薄言挑眉,好笑的看着用美人计命令自己的姑娘,“我是这么好打发的人吗?”
余染,“不是吗?”
薄言:“……好像,是。”
余染大笑,将人推出去关山了门,她速度快,几分钟后就重新打开门,看到某大影帝委屈巴拉的站在门外。
脸上的表情是一片控诉。
余染:“……”
穿着职业装的余染,带着颇为成熟的自信,头发高高的扎成一个丸子头,看上去更小了。
薄言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打扮,有些新鲜,本想将人圈在怀里亲吻,但是看到她精致又大气的妆容,不忍心。
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余染有些暖心,好笑的上前将人的手拽住,“晚上回来亲,好不好?”
薄言委屈,“你结婚后,越发会套路我,哄我了,哪一次你赖账我不是百口莫辩,真委屈。”
余染:“……噗嗤……好啦好啦,我发誓,今晚我一定履行诺言。”
薄大影帝一秒傲娇,“我才不信。”
余染哭笑不得伸出手,将他的脸捧着强行要求他看着自己,“不准别开视线不看我,结婚后,七哥你脾气越发大了,你信不信我罚你面壁去?”
薄言:“……你,还威胁上了?”
余染凑上在,在他脸上留下一个红红的唇印,忍俊不禁,“哪敢,谢城哥都来好一会儿了,你今天不是戏份很多吗?还赖在家里?”
“陪你吃早餐,不知道今晚会不会拍通宵。”
“那你还说晚上……”
薄言,“我说晚上干什么?”
余染推了他一把,对他的厚脸皮无语,“我会好好表现的,薄先生。”
“加油!”
……
对方学校团队有人专人接机,余染跟导师负责的是七日内对方的行程和学习内容,所以只需要等在学校即可,帝外北门有一家不错的酒店,余染听导师说对方团队就准备入住这家酒店。
当然,只是暂时的。
十点整,余染伴随她的导师,正式跟对方见面。
对方一行十人,领头的是一个华人,黑发黑眸,站在一群穿着坎度拉,戴头巾,系头绳的传统阿拉伯穿着的男子中,分外显眼。
导师跟她解释,“那位,据说是对方学校的汉语教授,常春藤学校博士,教学经验丰富。”
余染疑惑,“既然有这么优秀的人带队,为什么会让我们学校准备?”
导师摇头,“有这个博士领队,我也是才知道不久,或许是因为对方出国太多年,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如何规划行程,多以才选择跟咱们学院合作的吧。”
这里有说服了余染,最开始,余染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在接下里的几天中,余染完全不这么认为。
对方领队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秦雨浓,寓意:春风化雨,情意浓浓。
余染原本抱着一百分的信心去接待这群远道而来的客人,但是明显,对方并不满意。
秦雨浓虽未有所指责,话语行间,都是对此次安排的不满。
除了秦雨浓,团队十人,倒是相处愉快。
将人安排好,送到酒店,一连三天,余染分身乏术。
她不是一个会觉得自己辛苦的人,但是面对秦雨浓,她真的感觉自己很辛苦。
秦雨浓,对她暗藏敌意。
第一天的时候,她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接下来的两天,她肯定,秦雨浓的敌意就是对她而来。
她左思右想,将记忆顺了一遍,都不曾找到自己的罪过叫秦雨浓的记忆。
第三天,她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之处。
一连三天,不管是作为导游也好,翻译也罢,余染感觉自己精疲力竭,这不是身体上的,是精神上的。
她将人送到y酒店安排好准备离开,没想到秦雨浓却在这时候叫住了她,“余染?”
安静的长廊,灯光有些暗,影子被拉得很长,余染转过身,看到藏在半个阴影中的秦雨浓,见她不答话,秦雨浓继续道,“余染,方便聊聊吗?”
余染面无表情,“聊什么?秦小姐似乎,认识我?”
“谈不上认识,有所耳闻。”
只是有所耳闻中的余染,跟现在见到的余染,出入很大而已。
她原本……
算了,现在说这么多也没什么用。
这有所耳闻之中的寓意,余染听出来了,嗤笑一声,“秦小姐这三天来,对我的敌意,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秦雨浓自认自己的情绪藏得很好,没想到居然还是被她看出来了,否认吗?
她秦雨浓,倒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
“算不上敌意,只是在观察你,可能过于直白。”
这个解释,余染勉强接受,秦雨浓挑眉一笑,“余小姐不必戒备我,在低帝都,我还不至于对你做什么,聊一聊吧。”
余染这次没有推脱,而是直接跟随秦雨浓来到她房间,合上门,秦雨浓直接开门见山,“我接到圈子里朋友的电话,说薄家养着的大小姐,转性了。”
余染不喜欢这样的开场白,直视对方的眼神,“秦小姐有什么话,直接说吧,拐弯抹角的,我认为浪费时间,圈子里,哪个圈子?我曾经的圈子,你们帝圈的人,看得上吗?”
确实看不上。
秦雨浓不可置否,“薄言在帝圈中算是响当当的人物,没想到迄今为止,还是被你所拖累,你待在薄家这么久,就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余染气乐了,“秦小姐这话我不明白,你是代表你自己问的?帝圈人问的?还是帮谁问的?”
秦雨浓,“我觉得,你该自己离开不属于自己的圈子,你是帝圈的人,却又不是,如果没有薄家,你是谁都还没人知道,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硬是挤进去,多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