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席故敢保证,真相揭开的那天,他赢了,那么席年万劫不复,一旦他输掉,那他会被席年弄得生不如死。
而且他爷爷一定会袖手旁观,不会管这件事,就算他死在席年手里,他爷爷估摸着也只是一句,“失败者而已,没有用的废物。”
想到席家的薄凉,席故眼底染上剧毒般的狠厉。
他要站在席家最高处,掌握生杀大权,这样,才不会让家里的那个老头随意羞辱。
欧锦初作为国际影星,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演技,既能轻易的让大家接受,也能轻巧的演好角色。
只是跟投入过多真实感情的演员比较,她的演技,只能说技巧很高,共鸣很少。
《玫瑰小姐》的拍摄进度很不错,不管是欧锦初还是年轻的华裔男演员,都很尽力的在出演自己的角色,对于他们来说,这只是一个任务,演完结束的任务。
《玫瑰小姐》剧组的氛围,跟《惑城》完全不一样。
《玫瑰小姐》剧组,永远带着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等级差距,而《惑城》则和谐多了。
余染小号早就被扒出来,剧组工作人员,有时候会调侃余染,“锦鲤小姐姐,让我许个愿呗,我想……”
每每到这里,余染就会出声打断许愿的人,“姑娘,少年,罗马许愿池在罗马,对着我许愿,不厚道吧。”
余染不信自己是锦鲤体质的,毕竟之前那几次,只能说刚好凑巧,她瞎猫碰上死耗子,根本就是祖坟好了。
人家都把她当锦鲤的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且先不说锦鲤是条鱼,她可是个人。
跟锦鲤相差十万八千里,而且,那几次她都是真心实意的,现在这么大范围的让人许愿,她忙不过来,准个屁。
余染人缘很好,在剧组,偶尔请喝奶茶,都是网红奶茶,剧组里年轻小姐姐们可喜欢她了,周恋珈虽然之前跟余染是对手,但是她一直以挖到余染去自家公司当做首要任务。
所以闲暇的时候,她会跟余染开玩笑,“你就是这么笼络人心的?就算ng也不怕。”
余染撇嘴,“我这叫力所能及,大家吃鸡。”
周恋珈,“……”
两个剧组的氛围,天差地别,席故不知道《惑城》剧组的动态,席年透露什么,他那边才能知道什么。
但是跟席故相反,席年这边,早就有人混入了《玫瑰小姐》剧组,将《玫瑰小姐》剧组发生的事情,全都给席年汇报,作为席年的朋友,辜与第一时间就知道了《玫瑰小姐》那边的情况。
席年捏着手里的手机,掌心被印得生疼,“辜与,我不能输。”
输,就代表这么多年的隐忍,线索,全都一文不值,那么席漾跟席砚的付出也付之东流,他不愿看到那样的结果,想要掌握主动权,那就要先架空席氏位于伦敦的总部。
布置隐忍多年,这时候不能功亏一篑。
辜与很明白席年的担忧,他淡淡的点头,“放心,我跟布尼尔都很清楚,你这么拼的原因。”
……
余染刷卡进入房间,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看到房间沙发上的大衣,莞尔一笑,缓缓朝着房间走去,床上,一大一小相对而眠,睡得正香,执执两只手都捏着薄言的耳朵。
执执打小就有这样的习惯,非要捏着别人耳朵才能入睡,小时候,她觉得执执捏着自己耳朵发疼,一直扣动,她就培养薄言成为自己代替品,让薄言的耳朵牺牲,拯救自己。
别说,效果显着,从小,执执就更喜欢摸薄言的耳朵。
父子两人到来,完全没有给她任何信息,简直就是惊喜,她换下衣服,爬上床躺在薄言身边,她一上去,薄言就醒了过来。
小心翼翼的挪开执执,转身看着怀里的人,“不舒服?”
余染点头,“肚子有点痛。”
他的声线嘶哑,关心却一点不含糊,余染撒娇,笑嘻嘻的,看到他们,心情无端就变好了,而且疼痛似乎也不那么难熬了。
很开心。
薄言失笑,将她挪到执执身边,自己翻身下床,余染住的酒店是套件,有独立厨房卧室客厅和卫生间,厨房早就温好了薄言给余染准备的红糖姜茶,他温着,现在喝,温度正好。
端着一杯回到房间,余染正斜躺着,看着熟睡的执执,听见背后的动静,忙侧身,看到薄言送到自己唇边的红糖姜茶,勾唇浅笑,“七哥,你这么好,让我如何舍得抛弃你?”
“你想抛弃我?”薄言笑得有些发寒,余染一抖,忙摇头,“怎么会,我这么喜欢你。”
薄言就着自己的手,喂她喝下一杯,温暖的手心附在她小腹上,“我给你带来了暖宝宝,我跟执执在这里陪你三天,我们就要回去了。”
余染有些心不在焉的窝在他怀中,背对执执,“七哥,你胆子真大,你就不担心,你被人认出来吗?”
薄言挑眉,“一点都不担心,接受不了的话,那就不要喜欢我好了,我对自己的工作,已经满意了,就算以后不走演艺圈这条路,我也吃喝不愁,养你也不成问题。”
余染倒是觉得可惜,“但是我会觉得,很可惜,七哥你就是属于这个圈子的。”
薄言搂着她微微摇头,“没有谁天生是一层不变的,我有了自己的家庭,我会考虑的事情就不止有自己的事业,我会以平衡家庭为重,当然,这个前提是,我能让我的家庭,吃喝不愁。”
公众艺人赚得多,确实有给大众消遣的义务,曝光度,自然决定了话题度。
可是他从出道开始,走的就不是一条跟旁人一样的路。
所以他不担心,“我来的时候,在长廊上遇到席年了。”
好一会儿,薄言跟余染这么说道。
余染一惊,“他认出你跟执执了?”
薄言,“傻儿子自己说,他是余染家的宝宝。”
“噗嗤……”余染侧眸去看睡得香甜的执执,忍俊不禁,“也好,执执本来就是余染跟薄言家的宝宝。”
“是。”
薄言眉眼含笑,“执执似乎很喜欢席年。”
陈述句,却让余染心底警铃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