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我……”
一开口,司徒玦便打断了她,“谢玲玲?签约帝央五年多,这五年多,没少给寰亚的席故开一些便利之门吧,比如你手底下系列的一些代言衍生产品,为何最后都会落到寰亚手里,我想听一听你的解释,你做了什么,让投资商们可以瞒着帝央,去为你做这样不入流的事情,我很好奇,你有多大的魅力。”
谢玲玲脸色一白,boss,我可以解释的,这些我……”
司徒玦抬手制止了她的辩解,“还是算了吧,我不太想要听你的解释,因为没必要,帝央不准备继续签约你了,你给自己找个去处,滚蛋,后期法院传票,会递到你手里;
签约帝央这些年,你做了多少违背帝央合约的事情,我们会在法律里面,慢慢跟你算这笔账。
你的违约我现在不能跟你细算,你可以回去,等公司法务部跟你掰扯。”
谢玲玲脸色惨白,“boss,我还能为公司赚钱。”
似乎,这是她目前唯一能说的理由,谢玲玲虽然跟席故有往来,但是近两年,的确没有怎么帮过席故,她依然喜欢席故没错,但是也很清楚,能给她面包的是帝央。
之前的事情,帝央没有深究,她也以为自己瞒过去了。
什么时候暴露的呢?
她这段时间被席故威胁,每天都很累,还没时间去看网络上的新闻,司徒玦诧异,“这两天的新闻你没看?”
谢玲玲呆滞,状态看没看,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司徒玦将自己桌上的平板递过去,“既然如此,你就细看。”
谢玲玲接过来,浑身如坠冰窖,面色苍白无比,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件事居然引起了帝央的关注,也顺势查了这些年的事情,她作为交换,跟席故制造的这一波绯闻,居然正好撞到了别人枪杆上。
谢玲玲惊慌失措的抬眸看着司徒玦,嘴巴动了动,似乎为自己也辩解不了什么,只能慌乱无措。
司徒玦拿过自己的电脑,漫不经心的开口,“其实我有件事很好奇,你明知道余染是薄大影帝的妻子,也知道染·工作室挂靠帝央,你为什么还敢去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谢玲玲捂面,感觉自己被司徒玦扒得无所遁形。
实际上,现在的她,也分外狼狈,完全没有任何可辩解的理由。
她有无数的短板,被席故捏在手里,她不得不答应做一波莫须有的污蔑,她想得很简单,就算被媒体看出来是假的,那么她的名声也就脏一阵,不会有什么太大问题。
陆骁名气跟她不相上下,这样的绯闻,他跟本不会理会,这波热度过去之后,也就如常了。
她准备今天去联系陆骁说这件事的,没想到……
你总算不到下一秒,会出现什么。
谢玲玲无话可说。
司徒玦却没放过她,“听说,你跟席故还挺熟悉的,你们之前在一起过,席故让你做了什么?或者,你帮席故,这么多年,在帝央谋求了多少便利?”
“我没有。”谢玲玲无力反驳,眼神慌乱,她不想离开这个光鲜亮丽的圈子,她一直这么努力,为的不过就是成为顶级艺人,身价倍长,赚钱,退休,去享受这个世界,可是现在,一切都被打乱了。
席故将她推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
她不知道恨谁,恨自己吗?自然,恨的,但是席故也并不无辜,如果席故不一而再的用她照片威胁她,她也不会去干这么多的事情。
席故邀约她续拍《玫瑰小姐》,她不敢贸然答应,只说让席故去跟帝央的业务部商谈,但是没想到,席故会得寸进尺,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只知道,自己完了。
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司徒玦没有废话,“你可以离开帝央传媒了,违约金够不够你赔付帝央这些年的损失,这个我会交由财务部核算,你等消息,顺便等法院传票。”
“boss,能不能放过我,我知道……”
“不能。”
司徒玦毫无怜香惜玉的拒绝,半点情面也不留。
谢玲玲感觉自己的尊严被踩到了泥坑里,毫不留情,没有一点顾虑。
也是,作为决策层最高执行人,司徒玦何必给她面子?
谢玲玲不知道还能为自己辩解什么,能说什么,目光淡淡的,转身,一步步离开。
……
走到没有人的角落里,谢玲玲的情绪有些崩溃,一个电话打到席故那边,“现在我被从帝央滚蛋,你是不是满意了,将我害成这样,席故,我这辈子到底欠了你什么,要你这么磋磨我?”
她蹲在地上,后悔从一开始就跟席故扯上关系,却又厌弃这样的自己,如果不是席故,她连上大学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表演,当年签约帝央,的确是一个巧合。
可却是席故推波助澜的结果,席故留着她窃取帝央的资源倾向,然后挖墙脚,虽然挖到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资源,可席故自认自己厉害,她每一天,都感觉到无比煎熬。
可即便是最大的煎熬,她也熬过来,这么多年过去,她觉得自己跟席故之间的所有情义,都一清二楚,没有谁欠着谁了,席故却又给她重重一击。
接到这个电话,席故也心思莫名,他被谢玲玲劈头盖脸一顿骂,顿时也没了好脾气,“你从帝央滚蛋,管我什么事,我说过,我这边,随时欢迎你来加入,《玫瑰小姐》是今年寰亚的重头戏之一,未必没有你待在帝央好;
玲玲,我们之间,有必要闹到这么一步吗?你是怎么想的?”
谢玲玲捏着手机不说话,席故诱哄,“玲玲,你过来帮我,我们依然在一起,不好吗?你知道,我从没打算真心伤害你,我虽然一直在威胁你,但是我做过让你应付不来的事情吗?”
谢玲玲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你现在在哪儿?”
“上城苑,你直接过来,还是我去接你?”
“不必接我,我自己过去,我有些事想要跟你说一说。”
“好,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