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姐”
老卢语气微弱,现在也只剩下了呼吸的力气,说话都已变成痛苦的事情。
唐惠安不禁潸然泪下,她流的是那许多年的情谊,她跑回老卢身边,哭腔问他:“为什么老卢,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咱们出生入死,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难道只为了什么狗屁复活,就情谊不顾”
老卢哭了,那么无力,只有泪水溢出眼眶,他努力说:“我已是将死之人,我已经没有什么可隐藏的了,唐姐,我其实不是老卢,我不过是老卢的身体”
唐惠安愣了住,她脑筋转的快,问他:“你是记忆树里记忆的人曾经的老卢,吃了记忆果,变成了现在的你”
老卢声音低微的说:“是的,我复活的时候,装傻充愣,从金小倩的嘴里,知道了老卢的过去,然后装作老卢,明面上跟着你走南闯北,暗地里寻找记忆树”
唐惠安一时难以接受,她生气的说:“也就是说,老卢早已经死了”
“是的,我复活在老卢身上,跟你闯荡了五年,五年啊,唐姐,开始的时候,我不过是想利用你,可是后来,与你相处的日子里,我发现我”
老卢流露出别样的表情。
“怎样”唐惠安质问。
老卢顿了顿后,觉得没什么难启齿的,已经死到临头,就把隐藏在心里的话,统统告诉她吧,他说:“我发现我喜欢上了唐姐你。”
“你”唐惠安怔了住。
老卢不后悔,他说:“我一直没有勇气对你说,我也知道我不可能和你有什么未来,我的身份不允许,你对我,也只有兄弟那种的情谊,所以我只能把爱你的心,默默的藏起来,如今我已快死了,我觉得我能把藏在心里的话说给你,我死的就很开心了,起码让你知道,我爱过你”
“你”
唐惠安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老卢,有恨,但也有情谊,虽然这个老卢不是以前的人,可这个老卢也实实在在跟自己闯荡了那么多年。
有时候情谊,靠装腔作势,是可以察觉的。
唐惠安在老卢身上,看不到虚情假意,老卢对她,是真的很仗义。
“唐姐,我不后悔遇到你,我没有白活,哎可惜我不能伴你左右,又实在遗憾,唐姐,永永”
老卢想要说“永别”的,可后面的“别”字没有说出口,他全身僵硬了,再没有生命迹象。
唐惠安眼前出现与老卢共度的那些岁月,历历在目,不由得黯然伤神,百感交集,有了一丝舍不得,她手足失措,竟哭了起来。
这时,她听到身后方稳的声音:
“我就知道你做贼做习惯了,就爱偷偷摸摸。”
方稳往一边跳,躲开了背后偷袭的马丹河。
“上一次没有好好发挥,这一次,方稳,你是不可能再胜利的,识相的,还是乖乖交出那个长盒子。”
马丹河步子紧逼方稳,不留方稳喘息余地。
方稳来个四米后跳,“你说错了吧,上次让你跑了,这次我要亲手把你给治服”
马丹河暗笑。
上次败给方稳后,马丹河努力改变自己的惯性思维。
即使时间不长,马丹河毕竟身经百战,经验丰富,自我演练几段身手,基本上就克服了惯性思维。
眼下,方稳在场,马丹河决定实战一下试试。
“那你尽管来吧”
马丹河相当自信。
方稳却没有攻击他,转而打唐惠安的面前跳过去。
“不是要治服我吗,你跑什么”
马丹河继续穷追不舍。
唐惠安迅速调整好情绪,她看到方稳给她抛过来一个眼神。
“这叫以退为攻”
方稳还挺理直气壮。
唐惠安却默契的理解了方稳的意图,她心想:“如果我没猜错,方稳想让我搬来压酋虫的石头,让酋虫攻击马丹河,不能让马丹河得逞抢到那盒子”
方稳所拉开的距离,使得被墙石压的酋虫,与马丹河距离最近。
那么,搬开墙石,酋虫一定会先攻击马丹河。
如此一想,唐惠安就起身去搬开那只还没有被掀起过的那块墙石。
果然,酋虫被释放出来后,先追向了马丹河。
“酋虫”
马丹河心里咯噔一跳,看那酋虫密密麻麻的毛腿,就令人毛骨悚然。
不过,不是有简单易便石头压吗。
马丹河收回紧张的心,暂时放弃追方稳,绕到石头旁,捡起来,一丢,酋虫就搞定在石头底下了。
“哼哼雕虫小技。”
马丹河有些得意,抬头去看方稳在哪里,却看到一个背影跳了过来。
那背影上转身,就是方稳,一拳打在了马丹河的心口。
这一拳是方稳集中全力一记,差不多有200公斤左右。
马丹河猝不及防,几乎全挨了那拳头的份量,身体后飞,跌到地上滚了两滚。
下意识的,马丹河撑胳膊,借着滚动的力,快速又站了起来。
在一旁观战的羊叔,也不免对马丹河的战斗力钦佩,它说:“侄儿,不可以对马丹河穷追不舍,那家伙是老油条了,套路深,我看你与唐惠安配合的很好,你可以借助她,对马丹河进行游击”
好主意方稳又后跳,不追他。
“那臭小子还挺精明,居然没敢继续攻击我,那好,我就把你缠住”
马丹河气恼,不见方稳追,他索性再去追方稳。
而方稳的计划,还是和刚才一样,使得拉开的距离,让马丹河距离酋虫最近。
于是方稳再给唐惠安一个眼神。
唐惠安回以点头。
“呦呵,有戏侄儿,你和唐惠安绝对有戏”
羊叔很看好方稳与唐惠安之间的那种默契。
其实,在唐惠安心里,已经把方稳的地位,高高的抬起了,不再像认识之初那样对方稳不屑。
在章先生院里的时候,唐惠安对方稳的暗示,方稳完全明白,还和她配合的天衣无缝,她已然对方稳刮目相看,在方稳身上,她又有了曾经走西北的那种打配合度险的感觉。
“咳咳”
方稳差点自己口水呛住自己,羊叔在那瞎吼什么呢什么有戏他心里喊:羊叔,在这么严肃的场合,能不能不要口无遮拦
羊叔呵呵笑,“侄儿,呛住了怪羊叔没说清,我说有戏,不是你们俩那个有戏,是她做你丈母娘,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