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这里别有洞天,你把水缸转动。”
因为羊叔是在厨房里的,所以它看得清楚,刚才戒傻关门上门栓后,径直跑到水缸前。
只见戒傻一只手捏墙边沿,转了半个圈,大灶台的空地方,“嗖”的一下子向内凹下去一个通道。
紧接着,戒傻把唐笙曼丢了下去,戒傻随后跳下去。
而在机关关闭之前,娇娇也汪汪叫着扑入通道。
“寺庙不简单就知道他们几个假和尚在这里有什么不轨图谋”
方稳一边说着,一边将水缸转动。
果然,大灶台的平台,“嗖”的凹下去一个口子。
方稳走过去,往里面看,发现通道垂直往下有三四米高。
不容多想,方稳跳了下去,他要赶紧追上戒傻,那个傻二愣,抱走唐笙曼,说不准要做什么坏事,都不一定呢
跳下去后,通道往前斜向下延伸,高度大概一米八,方稳刚好碰不着头。
通道宽大概一米三四的样子。
虽然碰不着头,但方稳还是低下头,慌乱中掏出手机,选择手电筒,一股脑沿着通道追。
起步跑的时候,方稳就听到头顶“嗖”的一声机关关闭的声音。
除了手电筒的白光,再没有其它光线。
看来,厨房里的机关,开启后是自带关闭时间的。
方稳紧紧去追,隐隐能听到通道里传过来的汪汪声,那肯定就是娇娇在追戒傻叫吠着。
通道幽暗,手电筒的光,随着方稳的胳膊甩动,晃来晃去。
没想到这一追,竟然追去了有五六百米。
担心之余,方稳疑惑,寺庙里面从哪里来的地道这地道是用来干什么用的
还有那个二愣子,人傻吧,跑的还特么的挺快
人呢
方稳追着追着,来个急刹车,前面黑咕隆咚的,猛然出现一堵墙。
竟然到了通道的尽头
“奇了个怪了”
方稳用手电筒照着墙,不像移动过的痕迹,那戒傻抱着唐笙曼,还有哈士奇,怎么在通道里消失了呢
凭空消失是不可能的,一定在哪里还有机关。
“侄儿,快来这里。”
羊叔的声音。
方稳回身,才发现羊叔没有紧紧跟着自己蛮跑,还是羊叔比较心细,它一定发现机关在哪里了
于是方稳急忙往回跑,跑出几十米,就看到羊叔,而羊叔的脚下,是一副手镯。
方稳捡起手镯,确定就是笙曼手腕上的,他心想,一定是笙曼怕他找不到,故意在慌乱中将手镯摘下,扔到地上以做记号。
“我看,另一条藏起来的路,就在附近,侄儿,你拿手电光仔细找找看。”
羊叔也认为是唐笙曼留下来的记号。
方稳拿手电筒光上下左右,凝神查看,不放过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停”
羊叔喊了一声。
方稳立刻定格一般,不知道羊叔为什么让他停,在手电光之下,方稳只看到陈墙旧道,没发现哪里有机关。
但羊叔走过来,盯着其中一块看似普通的砖石,说道:“侄儿,你用力推一下从地面往上数的第十块砖。”
方稳不假思索,照着羊叔所说,用手指头使劲按住那块砖。
这一按,才发现砖头可以按进去。
立刻,旁边看起来与其它陈墙没有任何区别的一块,“嗖”的就升了起来。
“厉害还是羊叔的眼睛毒辣”
方稳叹服一句,往开出的另一条通道里钻。
一进去,方稳就看出通道的前方有光在闪动,像是火光。
方稳心想,戒傻应该就在那里了笙曼,不要怕,我这就来
如此一想,方稳脚步加快,着急忙慌的往前提速跑。
跑出十来米,通道拐弯,就来到了一个空间很大的密室。
密室中间烧着一堆火,燃烧的东西并不是木柴,看起来像是无烟碳,就在一个大盆子里熊熊燃烧着,非常旺盛。
可密室里却没有戒傻,没有笙曼,没有哈士奇。
“我去”
羊叔随后进来密室,看到密室的其中一面墙,感慨了一声。
那面墙上画有奇怪的图案,图案上还有一些字。
方稳看不懂图,更看不懂那些字,而且他的注意力也不在墙上,他正着急笙曼去了哪里
“羊叔,你说那个二愣子有没有跑进来这里,是通道另有机关,还是这个密室另有机关”
方稳快速的问,简直就是心如急焚。
“我也说不好。”羊叔也没辙。
方稳抱怨:“你不是超级厉害吗,怎么现在这么怂”
“啥臭小子,你说你羊叔我怂你以为你羊叔我能上天啊三头六臂”羊叔吼他。
方稳又有原路返回的冲动,往来时的通道口看去,却见一个黑影站了那里。
“谁”
方稳看得不是太清,但那身材绝对不是戒傻。
那黑影似乎是刚从通道里跑过来,也是愣了一愣,紧接着,黑影冲向了方稳。
方稳看他来者不善,往一边躲闪跳跃。
不想,那黑影反应敏捷,在方稳往一边起跳的时候,黑影半路就绕了圈,等方稳落地,黑影已经在方稳脸前了。
火光中,方稳余光瞟到黑影掏出了匕首,闪映着火光,捅向了方稳心口。
这让方稳惊骇失措,可以用迅雷不及掩耳来形容黑影人了,太快。
“扑通”
黑影人倒了地上,一动不动。
“死了吗”
方稳有些怀疑,他知道羊叔一般不出手,出手那绝对不一般。原以为自己会挨黑影人的捅,幸好羊叔更快,一羊角就顶在了黑影人的腰上,可能黑影人死都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羊叔说:“那还用说,死亡概率是百分之两百。”
看来黑影人是真的死了。
“可他是谁呀羊叔,你没弄清楚就杀他”
方稳说着,就翻手机,找手电筒。
羊叔肯定的说:“很简单,他轻易就想杀你,那肯定是草菅人命的暴徒,再说,你羊叔我眼睛好使,一眼就看出来他不是人。”
“不是人”
方稳诧异了一声,而当他打开手机手电光去照,发现倒地上的人,脸上蒙着黑巾,全身捂得严严实实,手上戴着厚皮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