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以骁回来的时候岑欢正躺在床上渡劫,大姨妈折磨得她死去活来,这日子实在酸爽。
唯一欣慰的是,她的礼品发到了每一个顾客手里。
而且欧阳越告诉她,有几个来领礼品的人鼻青脸肿的。
岑欢以为应该是自己的封口令起到了作用,他们的老板得不到线索,大发雷霆把他们收拾了一顿。
还有就是公安局找到了商店派出去的司机。
他上厕所的时候,被人从后面袭击,没有看清袭击者的长相。
这个线索基本废了,欧阳越把他调到了别的岗位上。
岑欢撑着坐起来,开门见山,“他们怎么说?”
“经过他们一致确定,这画像有五分像。”靳以骁掏出画像,展开递给岑欢,
‘夏蛰补充了一些信息:鼻子右边靠近脸的地方有个痦子,左手拇指上带了一枚翡翠戒指,年纪应该更大一些,在30-35岁左右。’他把痦子的位置给你圈出来了,翡翠戒指也大概画了一下。
岑欢把画像接过去,感觉这样立体多了。
靳以骁仔细打量了岑欢一番,暗暗放了心,“我离开的时候,曲建波提供了一个消息,‘那个人的口音像省城附近,石化那边的。’我去拿地图给你看看!”
岑欢摇头,“不用了,石化在省城和纺城之间的位置。
源头派出所隶属纺城,就挨着石化。
靳以骁被秀到了,岑欢这么厉害他压力好大。
岑欢把靳以骁打发去洗澡,下床重新画像。
下午,岑欢接到和襄电话,源头派出所副队长王元是六指,他和路漫漫是同母异父的兄妹,跟秦晴是出了五服的亲戚。
几天前他请假了,两天后才回去上班。
他家住在派出所后面的巷子里,最后一家。
岑欢挂断电话,回房收拾行李。
靳以骁跑进自己的房间,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行李。
岑欢煮了饭和靳以骁一起吃了,给和雨留了个纸条,两人趁着夜色离开。
到目的地附近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二点。
靳以骁去侦查了一下,出来对岑欢摇头,“不是他值班!”
“走!”岑欢领头,往后面的巷子的方向走。
靳以骁拉着岑欢,绕着巷子翻墙到了王元家后门口。
岑欢一路蒙圈,根本不知道哪儿是哪儿。
靳以骁掏出一根铁丝,捅进锁里把房门打开。
岑欢啧啧称奇,这一手她就在电视里见过,还没见过现场版的。
靳以骁拉着岑欢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进去。
岑欢东张西望,眼见着右脚就要踩到一个老鼠夹子。
靳以骁急忙抱住她的腰,把她带开。
混蛋,你干啥?岑欢掐住靳以骁腰间,却拧不动。
这人是石头做的吗?
靳以骁努力忽略心跳的感觉,搂紧岑欢的腰,凑近她耳边低语,“这里到处都是老鼠夹子,你看不到吗?我刚才不拉你,你就踩上了。”
她,她真看不到,岑欢恨沮丧,不过靳以骁不是在占自己便宜就好。
“那个混蛋怎么会放那么多夹子在家里,他不怕自己踩到吗?”
“他又不住在这里,怎么会踩到。”靳以骁搂着岑欢往安全地带走,感觉耳根有点痒。
岑欢发现了靳以骁话中的重点,凑近他耳畔嘀咕,“那他住哪里?”
靳以骁不自觉的挠了挠耳根,继续在老鼠夹子里跋涉,把岑欢抱起来,让她的双脚远离那些危险。
岑欢适应了黑暗,隐约发现这房间里至少有二三十个老鼠夹子,呈各种蜜汁形状安放。
如果不是靳以骁护航,她肯定会中招。
她抱着靳以骁的脖子,凑近他嘀咕,“他住哪里?”
靳以骁目光闪烁了几下,把岑欢放在柜子上。
“你答应我两个要求,我就告诉你!”
岑欢一巴掌拍在靳以骁身上,神经病。
靳以骁竖起耳朵听了一阵,拧眉看着岑欢,“如果你想把这个巷子里的人都吸引过来,尽管搞出动静来。”
岑欢吐吐舌头,一时气愤忘记自己身处险境了。
靳以骁这个混蛋也是,都啥时候了,还给她提这种无理要求。
“啥要求,先说说看!”
这就对了嘛,靳以骁很满意,“第一,不许给和襄做我那种外衣,第二,你做一套那种衣服穿。”
岑欢翻了个大白眼,“我还以为你要问啥时候结婚呢,毕竟难得这么好的机会……那种衣服是夫妻之间的情趣,我有毛病才做来穿。”
靳以骁莫名后悔,他没想到那么远。
他揉了揉发烧的耳朵,“那就晚点!”
岑欢从善如流,“ok,十年后,我都答应了,你赶紧跟我说说那个人在哪?”
靳以骁十分无语,岑欢这一竿子支得真够远的,“不行,最多三年。”
岑欢扭头不再搭理靳以骁,给他点颜色他还开起染房来了。
反正她知道王元不住在这里就够了,其他的让靳以骁烂在肚子里吧。
既然王元不住在这里,她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岑欢低头小心翼翼的下去。
靳以骁的长腿抵住岑欢的腿,把她按在柜子上,“你想干啥?刚才那里就一个人值班,看起来很松散,其实至少有五个人带着家伙藏在后面。
这条巷子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尤其这间房子,它在巷子尽头,你出去就被人堵死了。”
“可,可是,我们不出去不也被人堵死了吗?”岑欢摊手,伸手去推靳以骁。
这混蛋跟坐山似的,压死她了。
“刚才我们绕道进来的,应该没人发现我们来了。
这里虽然危险,但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们没有更好的地方去,而且你的身体也不舒服,先休息一会儿,赶路也挺累的。”
靳以骁松开岑欢,转身靠在柜子上。
这心真大。
肚子一阵疼痛袭来,岑欢深吸几口气硬扛过去。
别人大姨妈造访想怎么浪怎么浪,她大姨妈造访跟去前线冲锋一样。
人跟人之间的差距比人跟狗都大。
靳以骁眉头拧成一个结,以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嘀咕,“回去我就去找和雨开药。”
岑欢用尽力气抵抗下一波疼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当疼痛过去,她已经累得坐不住,靠在靳以骁肩上闭上了眼睛,“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啊,回头给你做好吃的?”
靳以骁假装没有听到岑欢的话,她想靠多久就靠多久。
岑欢迷迷糊糊之间,发现靳以骁抱着她在赶路。
嗯?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