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岑欢和靳以骁到和坤媳妇食堂找到刘师傅。
刘师傅经常接待来煎饼的王大牛兄弟,对岑欢家里的情况知道一二,他看到岑欢,终于松了口气,“听说你们兄妹有事情去省城了,怎么样事情都解决了吧?”
“差不多。”岑欢从兜里掏出草莓罐头,放在刘师傅面前。
“刘师傅,我给你透个实底。
现在我手里只有这种草莓罐头,如果预定的那些客户想要的,五块钱两罐,如果不愿意要的,我退订金。”
“这……”刘师傅有些迟疑。
罐头这玩意儿挺稀罕的,尤其是这种从来没见过的草莓罐头。
可人原先预定的是新鲜草莓,拿罐头顶,怕是有人不干哪。
“岑欢哪,这不是退订金的问题,那些订单都是推不掉的,你懂我的意思吧。”
岑欢点点头,“我明白,如果他们不同意退订金,我会在合理范围内给予一定的补偿,毕竟这件事情是我这里出了问题,我愿意承担这个责任。
中午,我再过来吧,你先召集人。”
“那,好吧!”刘师傅拿起一块黑板,发布召集草莓预定顾客的消息。
岑欢和靳以骁离开的时候,在大门口附近遇到了和坤媳妇。
和坤媳妇愣了一下,快步走过去,“岑欢,你可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婶子,有事儿?”岑欢立即迎上去。
靳以骁跟在后面,像空气一样,让人忽略到了尘埃。
和坤媳妇走到岑欢面前,拉着岑欢的手往里面走了一段,看着四下无人才跟岑欢嘀咕起来,“昨天,你是不是去探望过冯素英?”
“是,是啊,怎么了?”岑欢隐约觉得不好,冯素英又要找他们麻烦?
和坤媳妇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你大叔跟我说这事儿的时候我还不太相信,没想到你还真去过。
昨天天黑的时候,冯素英自杀了,幸亏被发现得及时,抢救了过来。
这么多年,冯素英只有把别人欺负得自杀的,自杀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我们都觉得这事情好不可思议的。
冯素英醒来后就是请求她爸,以后她不想见到你。
岑欢,你昨天跟冯素英说了什么?”
“大叔让你来问我的?”岑欢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无奈,秦晴不肯交代钟辛的事情,冯素英看到钟辛的照片,就自杀了,钟辛这个鬼见愁的绰号实至名归啊。
呃,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识破了,和坤媳妇讪讪点头,“嗯,是是他让我问你的。
你最好跟我说说,听说冯素英老妈正到处找你呢。
冯素英,跟她妈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管是长相,还是脾气……
我们知道发生了什么,才好帮你啊!”
“其实这事儿大叔知道,昨天我问过他,就为那个。”岑欢如实说道。
“好!”和坤媳妇拍拍岑欢的胳膊,特意叮嘱道。
“你早点回去吧,市里不安全。”
“哎!”岑欢点点头,目送和坤媳妇离开,才离开。
靳以骁立即跟上,眼中闪过一道阴鸷。
冯家人想为难岑欢,得问问他答不答应。
岑欢去印刷厂,找到薛厂长,把自己设计的罐头包装放在他面前,“薛厂长,以后你帮我做这个吧,价格跟面包一样,先定一百份,草莓罐头一百份,山楂罐头二百份,剩下的全部是黄桃罐头。”
薛厂长看看设计图,抬头问岑欢,“你不做面包了?”
“有人不想让我做,我硬做会很难看的,所以打算做这个。”
“太可惜了!”薛厂长叹了口气,他还想在岑欢那里定一批面包送给外地的同学朋友呢。
谁知道人不做了。
“那,那饼干呢?”没有面包,有饼干也好啊。
岑欢做的饼干,比商店里卖的好吃得多,而且健康安全。
岑欢挑挑眉,“薛厂长有人情要送?”
“是啊!”薛厂长挠挠头,他还有好多人情没走呢。
岑欢摇头,“饼干自然也不做了,不过冲着咱们这交情,你的饼干,我做!”
薛厂长喜出望外,这这太好了,“谢谢,谢谢你啊岑欢。”
“不用谢,我还有事情麻烦你。”岑欢掏出草莓罐头,放在薛厂长面前。
“你认识做这种瓶子的人吗,我要定一千个。”
薛厂长看着草莓罐头双眼放光,“这个咋卖的,我能弄点吗?”
岑欢嘴角微勾,“五块钱两瓶,我会给你留两瓶,草莓罐头不多……”
薛厂长激动得搓手,“我明白,我明白,回头你别的罐头做出来之后,也给我留点啊,你的东西都是顶好的,我家的丫头小子最喜欢了。”
岑欢满口答应,从薛厂长那里拿到玻璃厂厂长的消息,直奔玻璃厂。
因为有薛厂长的引荐,岑欢很顺利的就预定到了一千个玻璃罐子,并且付了订金。
她忙完之后,马不停蹄的赶往和坤媳妇单位食堂。
马上快中午了,她得去跟客户交涉。
当她赶到的时候,食堂里吵吵嚷嚷的都在议论罐头的事情。
被围堵的刘师傅看到岑欢,挣扎出重围,对预定客户说,“岑欢来了,你们自己跟她说吧。”
刚才围堵岑欢的那群人立即把岑欢围了起来,七嘴八舌的声讨她,不少激动的还上手拉扯岑欢,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
“我们买你的草莓,是给你脸了,你还敢蹬鼻子上脸了。”
“就是,省城的人香,你咋不去省城卖啊?”
“臭不要脸的在省城混不下去了,才回来拿罐头打发咱们的嘛。”
刘师傅留个岑欢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立即进操作间给人打菜去了。
靳以骁挤进去,把岑欢捞出来,拉到身后去,“有事说事,别拉拉扯扯的!”
岑欢揉了揉胳膊,看着被靳以骁拦着的客户,感觉有人故意在煽动她们闹事儿。
“大家都冷静一下,如果大家不同意要罐头,我会退大家订金。
在合理范围内补偿大家。”
“补偿?”一个柿饼脸女人仿佛听到什么好听的笑话,冷笑着跟同伴嘀咕。
“她说要补偿咱们,一个乡巴佬她凭什么啊,她有那资格吗?
她的话引起了绝大多数人的响应,现场场面再次混乱起来。
靳以骁拉着岑欢,不断往后退,深怕她被误伤。
岑欢挣扎开,从他后面站出来,再次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