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爷子也认出了夏蛰,心情突然激动,“你是——”
夏蛰一脸怔忡,他万万想不到岑欢的师父居然是师母。
他本能想逃。
岑欢察觉到什么,一把拉住夏蛰,“江爷爷,江奶奶,你们认识我舅舅啊?”
江老爷子和江奶奶对视一眼,这咋回事儿啊?
岑欢抓着这难得的机会,推荐夏蛰,“江爷爷,听说你在打听《安》的作曲者,那就是我舅舅夏蛰。”
“夏蛰,真的是你!”江老爷子站起来,朝夏蛰走去。
“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你怎么没回来?”
夏蛰突然悲从中来,眼中闪动着泪花,“恩师,对不起!”
“没事儿,没事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江老爷子拍拍夏蛰的肩膀,感慨莫名。
上次见到夏蛰的时候,他才二十六岁。
刚刚获得创作一等奖,最意气风发的时候,突然——
不提了,孩子回来就好。
“是啊,回来就好,夏蛰,这些年我和老江一直在惦记你!”江奶奶也有些激动。
当年的夏蛰是个多好的孩子啊,可惜遇到了那么龌蹉的人,龌蹉的事情,人生都被毁了。
岑欢说要带她舅舅过来,她也没怎么在意,万万没想到她舅舅居然是夏蛰。
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你们都别站着了,快过来坐吧!”
“对对对,都坐下说话吧!”江母在旁边附和,心里由衷的高兴。
儿子最喜欢吃岑欢舅舅做的面包,今天可算见到夏蛰本人了。
“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们家江博川总提起夏大哥,说您儒雅有风度,面包做得特别好。
今儿见着,名副其实,名副其实。
夏大哥,您快请坐。”
“嫂子谬赞了!”夏蛰跟着江老爷子走到他的位置旁边,对江老爷子和江奶奶,江母解释。
“我真没想到我外甥女的师父是师母,以后岑欢就拜托师母了!”
“好说好说!”江奶奶笑眯眯的点头,招呼岑欢过去。
江母笑眯眯的把岑欢手里的东西接过去,放在茶几上,对她使了个眼色,丫头快去啊。
岑欢推了下下巴,朝江奶奶走去。
江奶奶乐了,“丫头惊讶得下巴都掉了。”
“是,是觉得很意外,我开始只是觉得舅舅跟你们认识,没想到你们还有这么深的关系。”岑欢不好意思的笑起来,走到了江奶奶身边。
好家伙,她拜师让夏蛰的真实身份曝光了。
“别说是你,我都觉得意外,夏蛰的风格跟以前变化很大,起初我都没认出来!”江老爷子笑道,由衷的高兴。
“是!这些年我的心境变化很大,创作出来的曲子自然跟以前不同。”夏蛰一语带过,言归正传。
“师父,师母,我的事情回头再说,岑欢先拜师吧。”
“好好好,先拜师!”江奶奶欣然同意。
于是,岑欢在夏蛰的引领下,正式拜了江奶奶为师。
江奶奶勉励了岑欢一番,拜师礼就算完成了。
江老爷子带着夏蛰去书房,师徒阔别多年,有太多的话要说。
江奶奶也带着岑欢去了自己的书房,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墨绿色的锦缎,揭开锦缎里面躺着个血玉手镯,上面的凤凰纹路栩栩如生。
江奶奶拿起手镯,戴在岑欢手上,“这东西要一直戴着,不能离身!”
岑欢以为这是师门规矩,从善如流。
然后江奶奶走到窗前,伸手按了一下墨兰花盆一下,一道暗门打开了。
江奶奶打着手电筒往里面走,“丫头,跟我来!”
岑欢想不到,那个墨兰花盆居然是个机关。
她跟着江奶奶走进去,从此走进古董世界的大门。
两个多小时后,岑欢才依依不舍的跟着江奶奶出来。
视线不经意的掠过墨兰花盆,藏宝阁里面的宝贝价值连城。
这样大巧若拙的机关,才能让它保存到今天,免受那场动荡的波及。
江母准备好了午饭,热情的挽留岑欢。
江博川也回来了,跟着一起挽留,“欢姐,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还好大哥四哥给送了饭。”
“没事儿,昨晚多亏你了。”岑欢回头征求江奶奶的意见。
江奶奶看出岑欢归心似箭,朝她挥挥手,“有事儿就去帮吧,饭随时都可以吃。
别忘了明天中午十二点到祥和饭店去,我已经通知了你所有师兄师姐,明天他们都会到。”
“好的,老师!”岑欢对江母歉意的笑笑,撒丫子离开。
二哥不能白被撞,她要去找那几个王八蛋算账。
下午,岑欢去医院,把岑橘领走,顺便把岑榛也带走了。
岑杨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心里又开始泛酸。
躺在旁边床上的靳老三都没眼看,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大嫂也真是的,一天天瞎忙活个啥啊。
刚才大哥过来,都没找到她的人。
大哥刚走,她就回来了。
岑欢从岑橘那里听说了靳以骁去探望岑松的事情,她现在不想见到靳以骁。
更不想自己被人比来比去的。
她不是小岑欢,p!
岑欢和岑榛,岑橘在外面等到天黑,都没有看到那四个家伙。
她们在附近吃了晚饭,在岑榛的指引下,岑欢领着岑橘提着麻袋从墙头翻进青大。
岑榛在外面放风。
岑欢和岑橘跳下去,落在一棵枫树下,他们悄悄朝男生宿舍那边摸过去。
不大一会儿,两人看到前面的柳树下有几个人,而且还隐约听到了他们的话。
“不知道昨天岑松撞了一下咋样了,他是走读的我们打听不到消息。”
“咱们事先演练了好久,肯定把他撞惨了,谁让他得罪了人,撞死他活该!”
“嗯,你没发现他半天都没起来吗,回头老师要找我们的话,我们就说是不小心撞到的,没人会怀疑我们。”
岑欢和岑橘对视一眼,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里距离宿舍还远,距离食堂也远,距教室更远,是学生平时早读的英语角,靠近院墙。
岑欢对他们下了噤声咒,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的速度冲上去,飞快套住几个男生的脑袋,噼里啪啦的一顿暴揍。
有两个反应过来,一边扯罩头的麻袋,一边逃跑。
岑橘赶上去,把两人拖回去,按在地上狠狠捶了一顿。
现世报,放最狠的话,挨最惨的打。
岑欢和岑橘打够了才收拾了麻袋,原路返回。
岑榛看到他们从墙头跳下来,他们没找到人啊,咋这么快?
岑欢趁着夜色,撒丫子溜走。
岑橘拉了一把发呆的岑榛,赶紧走了,回头被人发现咱们就跑不掉了。
岑榛压下心底的好奇,跟着他们遁入夜色。
三个人把麻袋藏到外面,鬼鬼祟祟的,准确说是岑榛鬼鬼祟祟的回到四合院,摸黑往里面走。
“咳咳——”一阵干咳声在他们前面响起。
“你们三个干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