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商量得七七八八的时候,靳以骁回来了。
家庭会议暂告一段落,岑欢起身去给靳以骁弄晚饭吃。
靳以骁嘴角微扬,跟着去厨房,把找到岑春兰尾巴的事情以及小惩大诫告诉了她。
岑欢十分高兴,给靳以骁下了一大碗西红柿牛肉面,还卧了两个荷包蛋。
靳以骁美滋滋的吃完,连汤都喝了,把碗洗干净去找岑欢。
岑欢靠在炕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织毛衣。
秋天的京都,已经开始冷了。
地上太冷,炕上是最好的归宿。
靳以骁走到炕边,脱了鞋上炕凑到岑欢身边,伸手将她抱到怀里,下巴在岑欢的头顶磨蹭,“媳妇,岑春兰肯定会找你妈要钱,咱不能给她那个机会。”
他察觉到靠在怀里的岑欢脸色难看了,立即解释,“虽然你不认陆晚晴,但她的钱以后还是你的,咱不能便宜了岑春兰,拿着你的钱来对付你。”
岑欢脸色缓和了不少,这样说她就比较能接受了嘛,“不要拦截岑春兰和陆晚晴来往的信件,让她们继续祸害吧……”反正陆晚晴又不是她妈……
几个哥哥都大了,陆续都有媳妇,还有她这个堪比老母亲的妹妹已经够了,陆晚晴的存在,没有什么实际意义,还会让他们伤心。
眼不见,心不烦最好,让她跟她的假女儿相爱相杀吧。
“陆晚晴寄过来的钱,你让人去取回来,那些钱我就是扔了,烧了,扔水里也不会给岑春兰,既然找到了岑春兰,那就盯死她,不能再给她机会伤害我们兄妹,她让人打了我们兄妹几次,十倍还回去她没钱,还有病,肯定会铤而走险,让保镖盯住,必要时送到陆晚晴面前去。”
报复虽然迟了一点儿,但终归还是来了!!!岑春兰,你就好好享受吧!
靳以骁点点头,媳妇说到他心坎里去了,他还悄悄完善了不少细节。
岑春兰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岑欢和靳以骁发现。
天还没亮就跌跌撞撞的出门,准备去看医生。
她现在没钱,也没有关系。
有陆晚晴那个傻子给她当靠山,她随便去军区医院。
潜伏在附近的靳以骁保镖悄悄缀上,他们刚刚接到了靳以骁的命令,盯死岑春兰。
岑春兰径直去了医院,打着陆晚晴的名号,得到了救治。
她惦记着去找靳家老虔婆,拒绝医生住院的建议,让医生开了些药就离开了。
医生望着她的背影,提起话筒拨了个电话出去,“老徐,刚才有个叫岑欢的来看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身上的伤应该是被人打的,她伤得挺重但执意不住院只开了些药就走了,我上次去开会听到有人念叨,你们家领导那个失散多年的闺女似乎也叫岑欢?”
“领导闺女确实叫岑欢,老王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我会跟领导通气的!”老徐挂断电话,心里泛起了嘀咕。
那刚刚认回来的闺女不是挺乖巧的吗,怎么会被打呢?
老徐直觉,那个丫头应该不是领导闺女。
领导离开小岛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回来呢?
老徐回家把这事儿跟自己媳妇念叨了一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老徐媳妇一直嫉妒清高孤傲的陆晚晴,她那个半路捡来的闺女居然被人打了,这简直是天大的喜事儿。
她转身就把这件事儿告诉了小岛上最有名的大嘴巴。
这事儿很快就传到了陆晚晴耳朵里,她当时就慌了,难怪今天丫头给她打电话提起钱不够花。
进一趟医院,那钱就跟流水似的,肯定是不够花的。
可恨和懿把家里的存折都带走了,她手里的这些钱给丫头带走一部分,已经不剩下什么了。
苦谁都不能苦她的宝贝闺女啊,陆晚晴当机立断,去预支了一个月的工资,匆匆给岑春兰寄去。
汇款单寄到京都后,就被送到了靳以骁手上。
靳以骁跟安东杰通了气,安东杰给邮局打了招呼,岑春兰的救命钱就这么被截走啦。
现在她正流落街头呢,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钱被人拿走这事儿。
那天她从医院出去,又去找了靳大娘一天,连根毛都没找到。
岑春兰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出租房时,发现自己的东西被堆到了房门口。
房东已经把房子租给了别人。
岑春兰气急败坏的放了狠话,拖着行李离开。
辗转几天也没找到合适的地方,只能去找一时对她释放着‘善意’的罗长青,被圈养了起来。
有钱花,还有地方住,罗长青见天拍彩虹屁,差不多把她供起来了。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岑春兰叹道,安心的在罗长青的小房子里住了下来,继续寻找靳大娘。
保镖第一时间把消息反馈回去,靳以骁双眸微咪,“把消息透露给朱成芳!”
“是!”向忠兴高采烈的点头,麻溜的搞事情。
朱成芳在罐头厂唉声叹气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你男人买下了河西路334号的房子,和一个年轻女人双宿双飞……”
话筒里传来嘟嘟声,朱成芳阴沉着脸挂上话筒,提起包包扭着会胖的身子朝外走去。
这些年罗长青一直很老实,有贼心没贼胆。
最近他是有些反常,这个电话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刚才罗长青给她打电话说今天晚上要加班,结果加到小贱人床上去了。
河西路这边,罗长青下了班兴高采烈的去饭店要了饭菜和一瓶二锅头提到新房里,发现岑春兰有些闷闷不乐的。
“岑欢同志,你这是怎么了?”这个也叫岑欢,他那个死对头也叫岑欢,真是有意思。
岑春兰怒从心头起,她今天出门又被人劫财了,还被打了一顿,“我没钱了……”
“这还不简单!”罗长青放下酒菜,从包包里掏出一沓钱塞给岑春兰。
“拿去花,随便花!”
岑春兰喜出望外,这一沓钱至少有一千。
她把钱收起来,跑到厨房去拿了酒杯,打开酒瓶子给自己和罗长青都倒了一杯酒,“罗同志,来,我敬你!”
“这怎么使得!”罗长青搓着肥手,一脸受宠若惊,颤颤巍巍的端起酒杯跟岑春兰碰杯。
岑春兰对罗长青这么识相十分满意,酒一喝下去就停不下来了。
以前跟着人来疯的时候,她的酒瘾被开发出来了,后来去了陆晚晴那里不敢喝,今天猛地喝上一发不可收拾。
罗长青打开饭盒,不时劝菜劝酒,恭维的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撒,猥琐的目光不断往岑春兰身上玲珑的曲线飘去。
岑春兰被恭维的飘飘然,然后,然后就喝大了,歪在沙发上。
罗长青放下筷子走到她身边,推了推她,“岑欢同志?”
岑春兰睡得像个死猪似的,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罗长青窃喜,抱起岑春兰往卧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