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以南回到房间给田云杰打了电话,田云杰说按照留下的那个方子去开中药,目前我给你看过你的身体,能不动就不要动。如果身体存在抗体,那么就是一种最好的治疗。手术什么的,万万做不得。
给韩铭浩发了信息,过了两个小时,韩铭浩根据吾以南发来的中药配方,把药拿了过来。酒店后厨很快就把药熬好,拿到吾以南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左右了。
“好一点没?”韩铭浩望着吾以南脸色苍白的样子,坐在床边焦急地问道。
“我没事。”
吾以南打开手机,看了看楚小南的照片,有一阵子。韩铭浩看到吾以南出神的模样,打眼看了一眼吾以南的手机,眉头皱了一下。“这孩子是……”
“我当爸爸了。”吾以南说完这话,眼泪差点掉了出来。眉眼朝上看了一下,尽量想让自己坚强一些。
“什么?”韩铭浩突然叫了起来,“好你个家伙,结婚不告诉我,有了孩子也不让我知道吗?”
“没结婚。孩子的事我才知道。这次回去,你也到时候回国一趟,九月份是我孩子的生日。那个时候,应该有时候。至于这次回国的认亲宴你就不要去了。德国这边你还有些事情要忙。”
“不管了。你有了女朋友,还有了孩子,总之你在我们这帮人里,是最早把人生大事解决掉的一个人。黛兰魅儿我会让车子陌负责,明天我亲自去黛兰魅儿总部一趟,把交接事宜让车子陌熟悉下,这次,我也要回国一趟。认亲宴我这个叔叔也要参加。”
“家族认亲,你算哪门子叔叔,认你回去认什么亲。有那个功夫,还是想办法把你那个秘书变成你的另一半是正事。”
吾以南把手机关掉。双手放在脑后,靠在床边。韩铭浩从桌边拿了一块蜜糖,塞到吾以南嘴巴里,“你个家伙是不是很健忘,上学那会我们几个好兄弟可是说好了的,谁有孩子,其余兄弟们都是叔叔辈,我排行老二,我这二叔叔怎么都要参加这个认亲宴。别想拿我的事打岔。”
吾以南把蜜糖嚼了嚼,望着韩铭浩道:“我说的是真得,你跟人家可是进行了多少年的爱情长跑了,你还是不打算把心里话说出来,再等下去,人家名花有主了,你就哭也找不到地方。”
韩铭浩听到吾以南又在操自己的心。想起几年前经历了那样的场景,沉了一下,“车家就一个女儿,要娶人家女儿,必须入赘车家。你也知道,我这个家也是我一根独苗,我爸妈又是那种传统守旧遵循宗祠的长辈,死活不会同意我入赘车家的事情,由此,双方就是见了父母,闹成那样的结果是我和车子陌直到现在都只能朋友相处。如果没有想好,谁说什么都是徒增烦恼。虽然日里经常见到,但说话的机会却是越来越少,说句实话,我们现在见面,就是一个上司和下属的关系,除过问候嘘寒问暖外,已经没有其它了。”
吾以南听着韩铭浩还是介意这样把发生的不愉快说出来,把嘴巴里的糖吐出来在一张纸上,随手丢在啦就你里。把身子坐正,“呆子,都过去那么久了,人家姑娘今年多大了,你想过没?事情都过去多久了,人家爸妈也不是冥顽不灵的人,当初可能会舍不得,但这些年过来,人家父母应该早想通了。你要是再不说。人家父母逼得紧,可能你就要错过了。你这次交代她工作的时候,把话说出来,就是最坏的结果还有比现在你们两人形同陌路的关系要糟糕吗?”
韩铭浩斜眼盯着吾以南,鼻子哼了一声,“不愧是过来人,说得我都很想听你的话去做了。不过,现在是担心我的事情吗?你这病到底要折磨你什么时候,真不打算为你的未来想想吗?这几年我在德国这边,可是为你的事情找了几乎欧洲来也是巧,在美国旧金山华人街那边,有个老中医,对你的病情有把握。要不是你这次过来这边。我就要亲自飞旧金山一趟,确认他能出面给你瞧瞧。”
“我这次跟了一个随行医师,这方子就是他开的,说来也是对症,喝了之后,疼痛感会在一夜过后,好转一些。这次回国再让他瞧瞧,说不定会有起色。”
吾以南打算下床,韩铭浩赶忙把吾以南按在床上,道:“你要干什么,给我说。”吾以南道:“给我倒杯水。”韩铭浩来到桌边,从保温杯里倒了一杯,双手抱着交给吾以南,“德国这边,目前集团下运转还算正常,有车子陌负责,我也放心。你这次回国,我跟回去参加完认亲宴,去旧金山把那位老先生请到你跟前一趟,这是个机会,让看看也无妨。这一次,一定要把你的病看好,不然,我这每天就担心你的病症了,哪里有心情好好工作。你个家伙,最好把自己照顾好,不然,我就不打算在你集团里呆了。感觉心烦。”
聪吾以南手上接过已经喝完了一大杯水的杯子,放到桌上。重新坐在了床边。
“拿笔去。你就写辞职,我现在就批。”
吾以南看样子特别严肃,像是他真把这家伙说的话当真了。
“吾以南,你是不是有病!”
韩铭浩私底下可真是没把这高高在上的顶头上司放在眼里。
“我就是有病。你才知道啊。”
吾以南依然一本正经地说话。
“吾以南,你就给我等着,我去把你那个行政秘书找来照顾你。你是大爷,我这小人伺候不了你。”
说着话,韩铭浩起身要走。
“二郎神,你走出门试试!”
吾以南此时神色异常冰冷,本来房间还算适宜的暖气突然因为吾以南爆发出来的凛然冰到了极点。
这下,韩铭浩知道这下摸到了老虎的尾巴了。只得搬了一个椅子坐在床边。
“好好好,我不去。真得是,我伺候你。我这次拿药过来,都是特意避着你的那位来的。不用担心,她不知道你在吃药。”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
吾以南默然地说着话,把脑袋蒙在被子里,“别打扰我。我想睡觉。”
门这个时候被人轻轻敲了起来。“爸爸,是我。给小南开门。”
吾以南陡然坐了起来,和韩铭浩四目相对。终究是顿了一下,吾以南无奈地道:“去开门吧。”
韩铭浩起身,拍了拍吾以南的肩膀。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