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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顺着梵玖言的手臂慢慢渗透,粘腻地滴了下来,落在本是一尘不染的地毯上,被吸收了…
yi只是微微皱了下眉,然后马上舒展开来…
他静静地低头打量自己被穿透的胸膛…
明明胸口挨了一枪,然后又被贯穿,这个yi还像是没事人似的,让赫连震惊地撤了撤步子。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你以为…这样就能…”
“是啊,这样就可以了。”
梵玖言知道他想问什么,把手臂抽离出他的胸膛,给他看自己手里的武器。
他可不是徒手贯穿他的躯体的,而是借助这个小工具。
那个熟悉的银簪…
yi的脸色变了变,一脸俊容的泰然自若稍纵即逝,绿色的眼眸少有地浮现一抹失落。
银制的…他确实怕得很。
“不过,我死不了,”yi被古鹤钳制住后,悠悠开口,“你不会让我死的,小首领。”
“借你吉言,”梵玖言的点头,“我会慢慢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yi此时有些许虚弱,但是他回眸一笑,心里暗暗理了一下思绪。
如果这样被他们带走,或许还是件好事。
“起码让我换件衣服吧。”
梵玖言冷漠地看着他,手一挥,“不必了,你没资格讲条件。”
yi挑了挑眉,无所谓地被押着,他这次可是栽到小首领手里了。
不过也是要做个样子,让他们以为自己成了他们的囊中物。
这样反倒是能为他自己提供有利条件。
梵玖言伸手在yi胸部的枪口处画着圈。
微微眯起的眼眸有些许满意,“这个伤口,你记得吧。”
yi笑着轻哼一声,瞟了一眼祝朝燃。
这不是曾经那一枪的位置,他记得,没必要这样提醒他吧。
“那另一个呢?”yi下颌向下点了点被梵玖言的手和银簪贯穿的血洞,此刻还在泂泂流血的地方。
“你把祈儿当成棋子利用,让她杀我,我不认同。”梵玖言认真的回应他。
“仅此而已?”yi挑了挑眉。
“仅此而已。”梵玖言点头。
yi怪怪地看了看他,眼前这个小首领,一阵子没见,变得更加冷静了,甚至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难道,他没有用血替吗…
yi侧了侧头,忽视掉身体的血腥,他端详着梵玖言。
不可能,为了祝朝燃,他完全会用血替啊。
而祝朝燃,好像也生龙活虎的,yi看了他一眼,那刺眼的红色就像是要把他活剥掉一样。
“去哪?”yi耸了耸肩,这一局,包括下棋,他认输了。
“哪也不去,”梵玖言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就待在这里。”
“哦?”yi无奈地扶了扶额,却又被抓回手臂束缚起来,“这里可是我的地盘吧,小首领。”
“现在,是我的地盘。”
梵玖言打量了一下奕鼎的构造,确实不错,然后和祝朝燃对视了一眼。
大概和首领的默契就在于,一个眼神,祝朝燃便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纵身一跃,从顶楼翻了出去。
没几秒响起震耳欲聋的声音,然后顶层就像是塌陷似的,一步步地向下降落。
yi抬了抬眼皮,他丝毫不心疼,反倒是闭目养神起来。
直到地面戛然而止了,梵玖言淡然地看了看窗外。
奕鼎的牌子已经炸开、粉碎掉了…
而高达十几层的楼,已经塌陷到不足五层高。
“高处不胜寒,”yi闭着眼睛,嘀咕了一句,“小首领,这么喜欢在低处待着?”
“能这般俯视你,就足够。”梵玖言厉声回应。
他没给yi回应的时间,就抬手让古鹤带走了。
这样轻松的把yi拿住了,梵玖言的眉轻轻蹙在一起。
他总觉得不对劲,这个家伙……可是yi啊。
要知道父亲和母亲身体里的子弹,可出自这个家伙的枪啊。
还有祝朝燃,怎么会手无缚鸡之力地被他折磨摧残。
还有祈儿……为何那般听命于他,无条件信任他…
祝朝燃从窗外翻进来,他知道梵玖言在疑惑什么。
他杵在窗口,没有走近,没有打扰他的思绪。
“燃,你有没有觉得,太顺利了?”
梵玖言没有抬头,一直垂眸看着地板,声音有些许哑。
“顺利…难道不好么,”祝朝燃俯身,“趁这个时候铲除他。”
梵玖言没有点头,没有否认,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窗外的风吹拂进来,站在窗边的祝朝燃的头发吹得好像是火苗,乍一看有些许的美艳。
突然想起了什么,梵玖言低下头忍不住笑了起来。
整个厅里,除了窗户框上悬挂的风铃,便是他动人的浅笑声。
就像是优美的大提琴乐曲,撩拨着风,撩拨着空气。
“燃,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听他这样问,祝朝燃怔了一下,别说今天这一幕,还真有些许熟悉。
他看着身前的梵玖言,虽然现在已经长高了。
气息愈发冷冽,眉骨也高挺着,耐看了许多。
但是曾经第一次见到小小的他,唯一不变的就是这缜密的心思了吧。
祝朝燃胸口前的伤口,虽然一直隐隐作痛,每个月都像是警报一样提醒他一次。
但是…今天好像就痊愈了似的。
谁让这个小首领,竟然还记得一个属下的伤口。
他能记准了位置,就像是建立了坐标系找一个点似的,在同样的一个位置报了仇。
想起刚刚yi的胸口中的子弹,祝朝燃除了释怀,还有一分感动。
“一成不变的处理方式啊。”他不知道为何自己的语气有些许愉快。
梵玖言的发丝被扬起,整个身体在窗口前沐浴着风,
他静静地闭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着,挺立的鼻梁下那没有弧度的嘴。
听到祝朝燃这句话,又勾起了弧度。
“是啊。”他点头。
祝朝燃自然是记得,所谓的一成不变,是真的没有变过。
当年那个不到十岁的小男孩。
他的父母均为高贵的u级别吸血鬼,所以他必须是整个血族首领的准候选人。
当他小小的,柔弱的身体慢慢走上那个座位时…
下面不觉入耳的斥责声,到现在祝朝燃都能想起来。
“我当首领,有谁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