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帮主,贝先生,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凭着“石中玉”和“司徒横”的武功声望,老实说,也真还不配上“侠客岛”去喝一口“腊八粥”。
“长乐帮”这几年来干的恶事太多,我兄弟二人今天来到贵帮的本意,乃是‘罚恶’,本来也不盼望贵帮能接铜牌,只不过向例如此,总不免先问上一声,贵帮不接铜牌,当真是好极,好极啊!”
见得“长乐帮”众一阵推托,不愿接下“赏善罚恶”铜牌,一身铜黄袍衫的“张三”,哈哈一声长笑,不温不火地打断众人纷争,话中之意,居然是盼着“长乐帮”拒接“赏善罚恶”铜牌。
然而,闻听“赏善使者”张三的淡然之言,“贝海石”与“长乐帮”群豪却俱是心头大震,知道“石中玉”这位前帮主,若不接“两位使者”手中铜牌,这胖瘦二人便要大开杀戒。
何况,听这胖子言中之意,此行主旨显是意为诛灭“长乐帮”,他二人适才露的几手功夫,全帮无人能敌,但“石中玉”显然说什么也不肯做帮主,一时间,众人不禁思起貌似闭关躲避的“罗湛”帮主来。
“哈哈……,两位使者近来可好!”
正当“长乐帮”一众堂主、香主,目光转向“贝海石”,盼其拿个主意时,一道爽朗的笑声,蓦地自外围一道走廊边响起,将众人的目光,一一吸引而去。
“罗总舵主也在此处,倒也巧了,待兄弟忙完此间之事,咱们不妨喝上几杯,呵呵……”
众人举目望处,入眼中人,正是罗湛、石破天二人,尤其是见得“石破天”与“石中玉”一般无二的容貌,更是引得一众外人的窃窃私语。
然而,通过“侠客岛”耳目,有所调查的“赏善罚恶”二使,并无讶意,毕竟,曾与罗湛在“铁叉会”一别的“张三”、“李四”两人,后来通过资料,是知晓罗湛一些底细的。
“往“侠客岛”赴宴,实乃一件幸事,在下虽然接了“铁叉会”的铜牌,这“长乐帮”确也好办,我这兄弟“石破天”,武艺不差,正可应下!”
不管众人如何惊讶,罗湛神sè却是依然如故,直接替“石破天”做主,为其应下“赏善罚恶”铜牌之事,虽然外人觉之不妥,但自“侠客岛”归来后,以“石破天”的修为,当可掌得“长乐帮”,督促帮规,改为正道。
而罗湛之所以如此决定,却是料定以“石破天”的禀xing,知晓身世之后,应当不会随自己前往“主世界”,是以,便有了为其谋划一二的思路。
“贝先生,众位一直待我不错,既然大哥有此吩咐,能为“长乐帮”消此大难,这“赏善罚恶”铜牌就由我来接吧!”
晓得其中些许利害的“石破天”,闻听罗湛所言,立时上前一步,向“贝海石”等一众“长乐帮”群豪凝了一眼,诚声道了一句。
既而,也不待众人回话,“石破天”身形一晃,竟是形如疾电,快若飓风,倏忽间,已是掠近“张三”身前,伸手便去取他掌中铜牌,观其身法与动向的众人,一时间,尽皆愕然。
“且慢!”
见得“石破天”身法敏捷、灵动,“赏善使者”张三眸光微凝,旋即,将手一缩,转过首来,望向面现震撼神sè的“贝海石”道。
“侠客岛邀宴铜牌,只交正主,贵帮到底奉那一位作帮主?”
奉罗湛为帮主,乃是大势所逼,既然罗湛不愿接牌,众人也无可奈何,毕竟,罗湛的修为实力,众人还是略窥过一二的,怕是堪比这两位传说中的“赏善罚恶“使者”。
然而,“贝海石”等万料不到,“石破天”居然肯为本帮卖命,这些人虽然个个凶狡剽悍,但此时无不油然而生感激之情,不约而同的齐向“石破天”躬身行礼,语声诚恳地道:“愿奉大侠为本帮帮主,遵从帮主号令,决不敢有违。”
“不敢,不敢!我什么事都不懂,说错了话,做错了事,你们不要怪我才好。”
望着一众躬身行礼的“长乐帮”帮众,“石破天”顿时不知所措,转首向罗湛求救,得到一个鼓励眼神之后,向着躬身不起的“长乐帮”帮众,还施了一礼,口中呐呐出声道。
“不敢!”
闻听“石破天”之言,“贝海石”等神情不变,依然抱拳躬身,齐齐地正容出声相回,大蕴感激之意。
“好!长乐帮石帮主,今年十二月初八,请到“侠客岛”来喝“腊八粥”。”
见得“石破天”如此豪情,“赏善罚恶”两位使者,相视一眼之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随后,“张三”面容和蔼地望向“石破天”赞声道。
“十二月初八,自当前去拜访两位哥哥。”
听及“赏善使者”张三相赞,“石破天”回首望了一眼笑容盈面的罗湛,既而转过首来,亦是抱拳拱手,定声回礼。
“凭你的武功,这碗“腊八粥”大可喝得,只可惜“长乐帮”却从此逍遥自在了。”
虽少有人见及“石破天”出手,然则,仅观其适才掠出的身法,便可窥一斑而知全豹,是以,主要宴请豪侠高手的“侠客岛”二使,对“石破天”颇为另眼相看。
“可惜,可惜!”
“张三”话音甫落,一旁的“罚恶使者”李四,却是冷冷地摇头出声,不知是深以不能诛灭“长乐帮”为憾,还是说可惜“石破天”枉自为“长乐帮”送了xing命,“贝海石”等闻言,俱都低下了头,不敢和“张三”、“李四”的目光相对。
旋即,“张三”、“李四”对望一眼,都点了点头,接着,“张三”右手蓦地探出轻扬,两块泛着黄泽晕光的铜牌,顿时映空而现,缓缓向“石破天”飞了过去。
“赏善罚恶”铜牌份量本是不轻,掷出之后,原当势挟劲风的飞出,但如此缓缓凌空推前,便如空中有两根瞧不见的细线吊住一般,内力之高、之奇,却实是场中众人所罕见罕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