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昆仑虚,凌云阁,执笔长老动作熟练,姿态很是优雅地煮着一壶上好的香茗。茶香四溢,惹得坐在一旁的背剑长老不停吞咽口水。
“你将那俊小子送到哀怨山了?”执笔长老边递茶边道。
听到这句话,背剑长老那伸出去的双手就顿在了那里。
“你果然早就怀疑我了!那日告诉我,俊小子已被你列入十大的名单,是故意给我敲的钟?”
执笔长老长长叹了口气,“今晚你是第五个听到我问出这句话的人。”
“你诈我?”背剑长老先是一怒,然后才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真的相信他会将那拼死抢来的至宝送给你做报酬?”执笔长老笑着问,但笑容满含讥讽。
背剑长老浑身一震,脸色立马变的苍白了起来。
“这么说他在我之前就找过你,但是你却拒绝了吗?这点确实我不如你。”
背剑长老心中起伏不定,那人的话果真是不能相信的,只是自己贪念作祟,居然就那般信了,然而现在似乎晚了,他已不能回头。
“我们打个赌吧!”执笔长老忽然没头没脑说道。
“赌什么?”
“如果俊小子这次能平安从哀怨山回来,你就答应我以后不要为难他。”
“怎么可能?”背剑长老惊得差点跳了起来,“送到那物事嘴边的祭品,怎么可能平安,就算是真的归来,那人还是他吗?”
执笔长老却是微笑着不答话。
“好!只要他安全回来,我也就没胆子做为难他之事了,大不了去寻回那个失败品就是。”
背剑长老目中闪烁不停。
哀怨山上,赶尸派五人正开开心心的点数着今日的收获,一百零八颗绿毛僵尸魔核,每人可以分到二十颗,还有余。
“一百零八,哈哈,这数字吉利,正好合天罡地煞之数。”
苗苗木兴奋的大吼一句。
然而几人还没来的急高兴,却是从他们旁边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是很吉利,天罡地煞之数正好召唤出鬼王。”
“什么人?”几人一惊,转头却是怎么也找不出说话之人。
“地下?”花无忆提醒道。
话音方落,就听嘭的一声,一个人影从土里钻了出来。
赤发蓝脸獠牙,这货显然不是人类。
“飞天夜叉,一只能说人话的飞天夜叉?”苗苗木惊呼一声,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
听到这话,其余几人脸色大变,纷纷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飞天夜叉冷笑一声:“就你那点道行,平时能找出一只两只绿毛就不错了,今日一下引来这般多,难道心里没起过疑心吗?”
“啊!”苗苗木顿时脸色一阵憋红,忽而又变的苍白起来。
“你是说有人早就在此布好了阵法,而我们的努力只是帮你将这个阵法激活?”苗苗木的牙齿咬的咕咕直响。
花无忆一惊,此处若有阵法,自己的游神心眼怎么会察觉不到?忽而他心中一动,是了,此地土质有诡异,他们遁入土中自己也是没能发现的。
“小子,”飞天夜叉忽然将目光转向了花无忆,“某奉命前来带你回去。”
然后他目光一扫其余几人道:“你们,可以滚了!”
苗苗木顿时大怒,“你说让谁滚?你修为高深不假,但我们六人联手,未必就没有一战之力。”
“住嘴!”雷符青年转头深深望了一眼花无忆。
“我们素不相识,为了一个不认识之人冒生命危险不是我宗门作风。”
“我们走!”话罢,他便带头离去。
苗苗木还想说句什么,却是被旁边一人一把捂住了嘴巴。
脚步声渐远,飞天夜叉却是依然没有动手的意思。
“你似乎一点都不怕?”飞天夜叉问。
花无忆冷笑一声,“但你说出这句话时,我知道你很怕。”
话罢,人动。
只见花无忆突然身体直直窜了出去,右手的宝剑上同时迸出一道黑色剑芒。
他的移动速度太快,快的那剑芒犹如夜色中的闪电。
闪电划过,将黑夜撕开了两半,同时变成两半的还有那飞天夜叉的身体。
紧接着,花无忆就一手触在那半边尸体上,强忍着嫌恶吸收着妖魔元气。
半晌后,诛仙剑又只是恢复了一寸。
“好难啊,为什么不来个大个的?看来血幽鬼幽真是被人族大帝打怕的不行了。”
“你果然猜到是我了!”又一个嘶哑的声音从土中传来。
“猜不到的,我只是看到了而已!”花无忆头也不回,却是手中的那把宝剑突然自己飞了出去,呛的一声,直直插在了地面上。
地面之下传出来一声嘶吼,那声音紧接着却是像被捏住了喉咙,突然就顿住了。
嘶吼声变成愤怒的怒吼,“不可能的,老祖这无根之土可以屏蔽一切元气渗透,你怎么可能察觉到老祖我的存在。”
呛的一声,花无忆收回宝剑,自顾自的道:“真是麻烦啊,怎么一个一个都是傀儡分身。看来你果真是怕的要死。”
“你这是在故意惹怒老祖!”
“我不想惹怒你,我只想杀了你。”花无忆心中明白,这人召唤分身过来需要一些时间,而自己要找出他的位置也要一些时间。
所以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扯着闲话。
那老祖其实心中后悔不已,在金乌世界中,二人都只是筑基期的修为,自己斗输给他也罢。
可是回到本来世界,这小子居然这般恐怖,那黑色剑芒实在厉害,白白浪费自己一具元婴一品傀儡分身了。
“嘿嘿嘿,好了。”忽然他心中传来一阵感应。
然而话头刚落,就见一道黑色剑芒如迅雷般打来。
嘭,老祖这具分身便又被一剑刺破了天灵盖。
“哪里跑?”花无忆将以气御剑全面展开,只听咻的一声,宝剑急追而去,可是那老祖却是诡异的消失了。
“还是跑了啊?”花无忆不禁嘀咕了一句。
然而,又传来一阵呵呵地如夜枭般的声音。
“老祖我是来杀你的,怎么可能就那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