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的奇怪,脑中想了一遍,不觉得自己与这陈大人有交集的地方。
或者这陈大人也是定王的人,此次过来找他是有什么事情让他去办。
哪知他刚要上前与其寒暄,却见这陈大人一巴掌便呼到他脸上。
饶是他有身手却也没避开过去。
想想一个毫无身手,且在朝任职的官员平素根本就无交集的人,突然跑到你面前给你来了一巴掌,谁防范的了!
陆长卫一时被打懵了,愣怔在那,怒火蹭蹭往上窜。
一早的好心情被破坏殆尽,于是怒目圆瞪向陈世祖厉声开口:“还请陈大人给个说法,无缘无故殴打朝廷官员难道不知这是犯法?!”
闻言,陈世祖那花白眉毛一挑,胡子都气的翘了起来,“犯法?!我看是你陆都尉犯法在先!”
“你血口喷人!我陆某人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又何来犯法一说!”
“虽然你陈世祖官职身居四品,但今日若给不了我陆某人一个子丑寅卯来,就别怪我陆某人将此事直接禀告给皇上,让皇上来为此事做主!”
“哼,给本官耍横是不是!好,那现在咱就去金殿上找皇上来评理!”
此时二人这边的争吵动静已吸引了不少官员前来。
且都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着,纷纷不知道为何这陆长卫与那陈世祖怎么就发生了过节。
不停猜测,却都猜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一些官职达到能够每日前去早朝的人则跟在二人身后一道去了金殿。
待二人在去往金殿的路上时,又吸引了一批路上正准备前去早朝的官员,同时目光也都好奇的看向二人。
此时陆长卫半边脸肿胀着,而这陈世祖则是满面怒气,很像那已点燃的爆竹,就差要升空炸开。
反正都是要去金殿,这些官员们索性也就一同往金殿行去。
只是处在人群中的齐晟渊却是眼神不停闪烁,他不明白这陆长卫什么时候与这陈世祖不对付了。
且二人这般又是所谓何事?
金殿内,南齐皇帝在众朝臣的几声高呼‘万岁’后,令众人起身。
他在上早朝之前就已听闻身边葛仙之说过前殿之事。
只是当看到陆长卫那肿胀起来的脸时,才知道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般只是朝廷官员之间的小摩擦。
他就好奇了,一个长年身处詹事府里的人怎么就和一个提督府里的人起了争执,且还闹到了他这金殿之上。
“说说吧,这是怎么一回事?”
金殿上,南齐皇帝那威严的声音适时响起。
“启禀皇上,此次微臣掌掴这陆都尉也是因事出有因。”陈世祖在皇上开口时便跪了下来。
“启禀皇上,微臣根本就不知平日是哪里得罪了陈大人,莫名其妙的就被陈大人打在了脸上,实在冤屈,还请皇上为臣做主!”
说着陆长卫也跪了下来。
皇上皱眉,看向跪在那里的陈世祖,威严开口:
“你说掌掴陆长卫是事出有因,那么你说说是何原因,以至于你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此等不知礼法之事!”
“启禀皇上,只因这陆都尉做出了有违纲长之事!臣实在是按压不住火气,且气愤不过才掌掴于他!”
站立一旁的齐晟渊则眉头挑了挑,开口:
“即使陆都尉做出有背纲常之事也应该由大理寺督办,哪轮得到你陈大人处罚呢,甚至是还直接大打出手。”
闻言,陆长卫皱眉,顿知这陈世祖并不是定王的人。
但自己从不曾与其有过不快,今日如此这般,到底为何?!
见定王这么说,陈世祖此时也似已气的发狠:“定王殿下此言差矣,只因此事不是发生在你定王身上,你当然会这么说!”
其连平时那阿谀奉承的模样也一并改变,完全不顾此刻是对着当今南齐的红人定王说话。
齐晟渊见陈世祖这么对自己的态度,也是又惊又气。
惊愕于这个平日里惯会阿谀奉承之人今日却不知道变通。
而气愤的则是这个平时惯会阿谀奉承之人竟然敢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反驳于他。
只是心里不禁开始感到奇怪,这陈世祖是受了什么刺激?又为什么一定要针对陆长卫!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陈大人你如此动怒,你就说出来吧。”
此刻站立在另一边的乐清文也开口了,此时的乐府已是站上了定王这条船,定王与陈世祖话才是。
看定王样子似气愤又似尴尬,此时他不站出来表现,那也不能让其他那些早早归顺定王的人抢了先。
哪知陈世祖却撇了他一眼,那一眼中似有仇恨闪过,这倒让乐清文一头雾水,不明白自己几时得罪了这陈世祖。
“回禀皇上,只因这陆长卫做出了强娶微臣儿媳一事,臣是真的气愤不过啊!”说完就见这陈世祖将头深深的磕在地上。
“陈爱卿请如实道来!”此时端坐在上方宝座上的皇帝终于再次开口。
“皇上,只因陆长卫昨日所娶平妻乃是微臣犬子陈青云的结发妻子!”此话一出顿时引得朝堂上窃窃私语声起。
话完,只见这陈世祖的脸上也是一阵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尴尬引起的。
“陆长卫,陈大人说的可否属实?”
“回禀皇上,微臣根本就不知道这陈大人说的是什么,微臣与那陈大人的公子及儿媳根本就不认识。”
“微臣根本就不知道陈大人为何要说出如此污蔑之事。”
而听到陆长卫这话的陈世祖是再顾不得等待皇上开口询问,直接对着陆长卫吼了起来:
“既然你这么说,可敢将你那平妻叫上这金殿来问上一问!”
陆长卫完全认为这陈世祖疯了,胡乱攀咬于他,当下想也不想的便一口答应下来,“有何不敢!”
闻言,皇上则命葛仙之传话下去,将陆长卫那平妻从城里带来。
这等待的功夫,大殿里的气氛也是火药味甚浓,齐晟渊却隐约察觉出一丝不对来,只是也不知是哪里不对,于是开口:
不知陈大人是如何肯定这陆都尉的平妻就一定是陈青云公子的结发妻子呢?”
“哼!想必日前定王定也听说我青云小儿的妻子在成婚次日便跑回娘家之事吧!”
陈世祖在说这话时一点也感觉不到丢脸,且目光似有似无的瞥了乐清文一眼,最后又似受了很大冤屈般继续开口:
“臣那时已经与乐府亲家打过招呼,让其将人送回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