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霞,清妍,我将娘娘用的东西拿了过来,李公公方才过来说娘娘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让我们伺候时当心些,处处多留神。”云儿像只小鸟一样说着,整个人高兴得不行。
清妍也高兴,玉笙嫁给傅辰七年了,一直没有子嗣,百官经常以此为借口让傅辰选秀或者废后,尤其是沈家。如今玉笙有了身孕,百官也找不出什么借口让傅辰选秀或者废后了。
“对,这是娘娘初次有孕,是该当心些。从今往后,娘娘的一切东西都必须经过我们三人之手检查才能拿给娘娘。”清妍不愧为凤栖宫的掌事宫女,很快便定了一条规矩。
“娘娘所用的脂粉必须让白太医检验过才能拿给娘娘用,从今日起,殿内禁止用香,要用,也得先问过白太医。”清霞立即想到脂粉和香料也是极为重要的。
“那我便替娘娘熬安胎药,还有娘娘的吃的糕点我也会拿给白太医检查一遍。”云儿做的糕点玉笙最喜欢,她自然而然会对这些事情上心。
“我们先将凤栖宫收拾一下,云儿,你去小厨房准备些吃食,一会儿娘娘与陛下回来想必是要吃的。”
“好。”
“我们还得让尚宫局将娘娘份例内的东西送来,虽说从前送的还有些剩的,但都不新鲜了,我们将就些吃还行,娘娘可不行。”清妍吩咐一名小宫女去尚宫局取份例回来。
凤栖宫内很快便开始忙碌起来,玉笙要回来了,许多宫女也高兴。自家娘娘回来了,她们再也不用看沈贵妃宫里人的脸色。
御书房。
一番巫山云雨后,玉笙睡着了,傅辰拿来一张锦丝薄被为玉笙盖上,自己则在一旁批阅奏章。
这样的场景从前是经常有的,只是一年前玉笙失踪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如今玉笙在一旁睡着,傅辰坐在软榻前批阅奏章,让傅辰感觉心里踏实了许多。
“嗯。”
“笙,你醒了。”
玉笙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忍不住踹了傅辰一脚。但玉笙此刻双腿发虚,这一脚踹得软绵绵的,倒像是给傅辰挠痒痒一样。
“夫人还真舍得踹为夫啊,为夫可从来都不舍得欺负你。”
“嘁,你方才不就欺负我了吗。”玉笙嗓子有些哑,这话声音极低,倒是把傅辰逗笑了。
“有吗?”
“哼。”玉笙冷哼一声,从床上起来想下床穿衣服,但奈何自己浑身无力,只能靠在床边。
“饿吗?”傅辰温言问道。
“还好,不饿。”
“那你能不能再等我一下,我还有几本奏章要看,一会儿我和你回凤栖宫。”
“你去作甚。”
“朕还不能进皇后宫里了吗?”
“不能,你要是不把事情解释清楚你就别想进凤栖宫的门。”
“那朕今晚好好给皇后解释如何,皇后先让朕进去。再说,皇后现在可还能自己走回去。”
玉笙低头看了看自己被锦被盖着的发虚的双腿,低头骂了一句登徒子。
傅辰被玉笙这副模样可爱到了,偷了个香,继续看完最后几本奏章。
本来傅辰完全可以招个宫女进来伺候玉笙更衣,但他却自己给玉笙更衣,期间还不忘调戏一下玉笙。
再经历了好几次被玉笙骂了之后,傅辰老老实实地替玉笙更衣,然后将人打横抱起。
“李福。”
“奴才在。”
“去凤栖宫。”
“摆驾凤栖宫。”
玉笙早已经习惯这样被傅辰抱回凤栖宫,也不装模作样地害羞,就是大大方方地任傅辰抱着回去。
凤栖宫的一众宫人对此也见怪不怪,规规矩矩地给帝后行礼问安后便去各做各的事了。
云儿对玉笙和傅辰之间的事还不是很了解,看见傅辰抱着玉笙回来还有些震惊,但听清妍说完从前傅辰做的事后瞬间觉得自家娘娘真厉害。
第二日一早,傅辰神清气爽地出了凤栖宫去上朝,只留下玉笙一人坐在凤栖宫里咒骂傅辰。
今日是皇后“醒来”的大日子,各宫妃嫔都去拜见皇后,除了被禁足的沈贵妃。
当然,大家知道的消息是皇后已经醒了一个多月了,并且也有了身孕。不过后宫中人都心知肚明,皇后就是贤妃。除了没见过皇后本人的宁芳和沈云秀外。
宁芳知道今日要去拜见皇后,以为玉笙必定也会去,故而好生打扮一番,准备去看皇后怎么奚落玉笙,但踏进凤栖宫后,宁芳傻眼了。
端坐在凤位上的人就是玉笙,宁芳敢肯定,这位就是她一直看不爽的玉笙,怎么会这样。
“宁宝林来的好生早啊。”玉笙端坐在主位上,看着宁芳,语气中透着一股子母仪天下的尊贵。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如今又身怀龙裔,臣妾想提醒皇后娘娘一句。”
“宁宝林请说。”
“龙裔一事,事关重大,若是鱼目混珠,只怕是要抄家灭族的。”
玉笙低头轻轻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抬头对着宁宝林微微一笑,“本宫也有一句话要告诉宁宝林。”
“皇后娘娘请讲。”
“有些事,宁宝林还是莫要妄自揣测为好,免得猜错了引来杀身之祸。”
“谢娘娘提醒,只是娘娘您觉得若是陛下对您的这一副深情您辜负了,陛下若是知道,娘娘,您觉得这后位是不是该易主了呢?”
“本宫从未辜负过陛下的深情,宁宝林口口声声说后位易主,莫不是你看上这凤栖宫了。”
“娘娘多虑了,臣妾自知出身微寒,坐不稳这后位。只是担心娘娘您会被有心人利用。”
“宁宝林还是先想想自己是不是被人利用,别到时被人卖了还帮着别人数钱。本宫倒是觉得宁宝林挺有性格的,方才说的坐不稳后位,原来宁宝林想坐上来试试。”
玉笙向来聪慧,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宁芳的措辞是坐不稳而非不愿坐。
时至今日,玉笙忽然明白,原来沈贵妃集团的几人都在盯着自己这个后位,眼下看着似是团结,实则总有一日这三人会因这个后位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