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杜若刚挥挥手,见他手里拿着盐水,就知道是给周沉准备的,便道,“先别进去,周沉醒了,江婉在里面呢。”
“醒了?”白夜意外的说,“我还以为他至少要再过两天呢。”
“额”
杜若刚细想下,本来周沉的确没醒,可他说完话后,周沉就醒了。
这么一想,我操了!周沉不会是被他气醒的吧?
白夜见他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又问,“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难看?”
“没什么。”
杜若刚想了想说,“阿夜,反正那小子已经醒了,也没咱们什么事了,就算有事,也有医生呢。不如咱们先走吧?”
“现在还不能走。”
昨晚听那大师一席话,让他开始对夏国中医感兴趣了,他还想和那大师讨教讨教呢,现在可不能离开。
听他不乐意走,杜若刚烦躁的扒了扒头发。
又一想,不对啊,他为什么要怕周沉找他算账。
要不是他说话刺激了周沉,他还不一定能醒呢,这么说,周沉还得感谢自己呢。
这么一想杜若刚笑了,“不走就不走吧,和他们一起走也好。”
白夜也笑笑。
“对了阿夜,孙老那里,你想不想见见?”
提起孙老,白夜脸色沉了沉。
“不必了。”顿了下白夜说,“我姓白就好。”
杜若刚一笑,“也对,白夜比孙夜好听,那就不见吧。”
他听杨恒说,孙老想见见白夜。
只是如今看来,白夜一点不想看到那老头,这样也好,那老头是如今是犯人,他可不希望好不容易摆脱罪犯之子的阿夜,再次变为罪犯之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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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周沉看着从他醒来就一直趴在他身上的江婉,嘴角抽了抽。
“都半小时了,你还不起来?”
“不起。”
“你这么一直弯着腰,肚子不难受么?”
“不难受。”
“你坐好,咱们好好说话。”
“不行。”
周沉,“……”
江婉这时微抬了抬头,视线却一直停留在他的脸上,不曾移动丝毫。
“江婉,我是病人。”
“我知道啊。”
“那你这样看着我?”周沉伸出手指戳戳她的脸,“你知道么?你现在这眼神,比狼还吓人,像是要撕了我吃一样。我可和你说,我是病人,你不能这么欺负病人的知道么?”
江婉脸黑了黑。
不满的扯下他手指,嘟囔说,“那我不是怕我一扭头,你又昏迷不醒了么。”
周沉顿时心里酸酸的。
知道这次又吓到她了。
伸出双手将她撑起来,随后自己也坐了起来,双手捧着她的脸,柔声说,“不会了,不会再有下次了。”
“我不相信!”
周沉一窒。
“真的不会再有下次了。”想到他闭上眼时最后传到他脑子里的那些记忆,叹息道,“这次大概是最后一个劫了。”
“劫?什么意思?”
这时周沉靠回床头,手揉了揉眉心。
江婉见此忙着急的问,“大叔,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就是忽然头有些晕。”
“你放了那么多的血,头晕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