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想为自己的叔父报仇？还是吞夏之心依然没歇？”
“应该都有吧。”
周沉听着这些神色有些不好。
“孙爷爷，您糊涂了！”
为了保自己儿子一条命，却对这些事知情不报，真的疯了。
“我是糊涂了，要是不糊涂，也不会弄死自己的亲儿子。”
他一生只犯下这一个错，而这一个错却是毁灭。
“您什么时候知道孙立涛所研究的药物有问题的？”
“知道早或者晚，又有什么区别呢？”
孙老深深的叹声气，其实他在五年前才知道，孙立涛研究的并非抗癌药，包括十几年前那次也是，都是病毒药剂。
因为此事，他将孙立涛赶出了京城。
本来孙立涛答应他不再研究这些东西，可他太过相信自己的儿子，没想到他阳奉阴违，暗地里依然如此。
杨恒查到他这里时，他就知道这事瞒不住了，再加上心理也有愧疚便和盘托出。
只是他怎么想也没想到，他千方百计维护的却不是自己的儿子。
“这是报应！”
他害人没想到害成了自己的亲生子。
周沉对此也不知道说什么。
低沉一会，又问，“您还有什么想说的？”
“有他照片么？我想看看。”孙老低声道。
周沉闻言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张小小的证件照给他。
孙老颤颤巍巍接过，看了一遍又一遍。
好一会才说，“他的祖母是原田家的老夫人。”
“他不会想知道这个消息的，他连孙家都排斥，更不会想知道一个外国祖母的事情。您若是没有其他要交代的，我就先离开了。”
顿了下又说，“谢谢您曾经救过我的命！”
在屋内等了片刻，孙老不再出声，周沉便走出去了。
等他关了门，身后传来低低的哭声。
文昭等人站在不远处，他走过去，文昭问，“怎么样，说了么？”
“说了。”
周沉将得知的消息报告给文昭。
文昭嘴角哆嗦了几下。
“真是老糊涂了。”
顿了下又问，“他为什么非要见你才肯说？”
“想让我保证一些事情而已。”
文昭哼了哼，“亡羊补牢，也不知道早干什么去了？谁是自己儿子都不知道。”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
文昭点点头，随后几人准备离开。
不过没走到大门口呢，有人来喊，“报告首长，孙老自杀了！”
“这个老糊涂！”文昭暗骂一句。
他的警卫员也说，“中校见完他他就自杀，军纪委那边肯定要追查这件事。”
“不怕他追查，他一个医生，想死谁也拦不住。”
文昭对此并不担心，随即又问来人，“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让人抢救了么？”
“他服了巨毒，已经咽气了。”
文昭，“……”
随后挥挥手，让人下去了。
“我先回去汇报这件事，看看上面怎么安排他，让小张先送你回去。”
“好。”
周沉回到家的时候，白夜和杜若刚也在。
“大叔，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不是说下午才回来么？”
“嗯，事情谈的快。”转头又和白夜说，“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