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薄看着单纯的小薄荷,顿时僵住,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有完整的妖魄,哪里来的小崽子……
而且,他俩连生崽的事情都还没做过,哪里会怀孕,哪里会有崽……
最重要的是,小薄荷长的也太长远了吧?!
江薄暗自吐槽,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挪了挪自己的凳子,然后直接从后面搂住了晏禾的腰。
“晏禾,我没有怀孕……”
晏禾眨了眨眼睛,偏过头看向江薄,眼神中有些怀疑。
“你,你怎么知道?”
“……难道你自己看过大夫?”晏禾迟疑半晌之后开口推测,然而和事实却搭不上边。
江薄暧昧地凑到小薄荷身边跟他咬耳朵。
“我们单纯睡觉,是不会有宝宝的……你如果想要宝宝,那我们得……”
温热湿软的气息喷洒在晏禾的耳畔,话中的内容更是让他脸红心跳。
“不不不可能,我听别人说过,只要在一起睡觉就会有宝宝的,你,你别想骗我!”
晏禾慌乱地将江薄推开,然后迅速挪了挪自己的凳子,跟团团保持了一个自认为安全的距离。
等确定了自己应该安全了之后,晏禾这才一脸戒备的看向江薄,半天才吐出了两个字。
“流!氓!”
江薄收获了这样一个评价,虽然跟她想象中小薄荷的反应的差了很多,但却莫名有一种成就感。
对着自己的伴侣耍流氓,这不是很正常吗?
而且按照道理来说能够耍流氓的人,也应该只有自己的伴侣才对!
一想到这里,江薄忽然觉得流氓都变成了一个荣誉称号。
而完全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已经由骂变夸的晏禾,此时只觉得大号团团一点也不可爱!
居然对自己说出那种话!
这样按照团团说的话做了,那不就跟大哥给他的那啥图,跟当初他无意间听到大哥和大哥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做的事情一样了吗?!
这这这,这可不行!
而且他感觉自己还不太成熟,现在赚钱养家的事都还是团团在做……他只能帮家里收拾收拾东西……更别说养小宝宝了……
而且说实话的话,他也不是那么喜欢小宝宝……
一想到万一小宝宝出现了,然后团团每天就抱着小宝宝,跟小宝宝玩儿,喂小宝宝吃饭,哄小宝宝睡觉,然后他就只能在旁边看着……
想一想就有些难过……
不行!他才不要小宝宝!他只要团团就够了!
而且,而且团团有他就够了,最好也不要什么小宝宝……
打定了主意,晏禾心底却有个声音告诉他:你想要。
晏禾忽地想到了要小宝宝的过程。
那天他虽然没有看到大哥的那个女人到底怎么做的,但是他听到声音了……
想想那个声音,如果是团团发出来的……
再想想大哥给自己的那个什么图里,如果小团团真的跟自己一起做了那些事情……
晏禾一想到这里,都快要把自己的脸埋到胸口了。
好羞耻!!!
他怎么可以想这些事情!!!
……但是……
好像又有一点点激动……啊!!!
江薄挑了挑眉,看着小薄荷越来越低的脑袋,还有那越来越红的耳朵,大概勉强猜测出了小薄荷此时正在想什么。
可以啊!
这进步挺快的啊!
……
等会儿……小薄荷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的?!
江薄眯了眯眼,面上神色有些危险。
-
是夜。
晏禾像是抱着宝贝一样抱着怀里的两只兔子,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团团居然要吃掉这两只可爱的兔兔!
这一下午他都跟兔兔以培养出感情了!
于是当他听到团团说的“兔兔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不放辣椒呢?”的时候,晏禾就像被扎了屁股一样,抱着兔子就窜出了灶房。
江薄站在灶房门口,看着抱着兔子在院门口都快哭出来了的小薄荷,转了转手中的太初,放弃了。
这才让这两只胖兔子留下了一命。
“跟着我,给你个惊喜。”
江薄看着吃饱喝足了的小薄荷,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适当运动还有助于消化呢!
晏禾乖乖跟着团团,心里打定主意了,为了自己明天早晨还能看到这两只兔子,今天江薄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卧房内隐隐有红色烛光透过窗户照入黑夜,将房间外一周都渲染多了几分温暖。
江薄正要拉开门,一扭头,看到了,怀里抱着兔子的小薄荷,差点被气笑了。
“把兔子放下。”江薄开口。
晏禾面色纠结,生怕自己一松手,他跟这俩兔子再见面就是在饭桌上了。
看着团团越来越凶的目光,晏禾还是转身将两只兔子关到了灶房里,然后依依不舍地又回到了江薄身边。
江薄看着那一步三回头的小薄荷,极度后悔。
她当初怎么就想不开,买了俩兔子回来?!
江薄平复了心,然后将门打开。
心里不舒服,先过了今天再说,现在给小薄荷一个好的成亲仪式最重要。
“晏禾,进去。”
晏禾看了江薄一眼,然后乖乖抬脚进了屋。
屋内被烛火照得明亮,入目皆是一片大红之色。
红色的床幔,红色的被褥枕席,红色的“囍”字贴在墙上。
目光一转,晏禾下一秒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龙凤喜烛。
这个时候倘若他再不明白今天一下午团团在鼓捣什么,他就是真的傻了。
这些……明明都该是他做的,可是他的团团……
一想到团团,晏禾立刻转身看向自己身后的人。
此时的江薄也已经是一身红衣,不是凤冠霞配,但相同的颜色,相同的纹路图案,仅仅只有款式略有不同。
无疑,这是一对喜服。
“……团团……你……”
怔愣了半晌,此时开口的晏禾,声音中已经带了几分微颤。
江薄微微一笑,牵住晏禾的手,来到桌案前。
将桌上壶中的酒倒入两个杯子,端起一杯递到晏禾面前。
晏禾只说了三个字就没了声音,此时仿佛没了魂儿一样被江薄牵着动作。
“晏禾,愿我们此生历尽皆无憾。”
一杯酒灌入喉间,辛辣微甜。
晏禾发誓,那是他这一辈子喝过的最醉人的酒。
辣得他眼泪都出来了,只记得那时满目氤氲皆是婚房的大红。
却又甜得他心都酥了,只知道抱住那只叫团团的猫妖,然后再也没松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