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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章,很快替换,见谅一向最疼爱自己的苍宇,又怎么可能让他与秦正雅和好,明明是那人先起了坏心思!

少年红润的唇色刹那间变得苍白。他难以置信般扯了扯苍宇的衣襟,那俊美至极的男人却并未动容分毫,只是缓缓摇了摇头。

司宁却不知左温也在心中冷笑。

异想天开,白日做梦。这暴君以为自己是天君大能么,竟然妄想让两个结下深仇大恨之人和平共处。

左温更听出了苍宇话中的另外一层意思。他想将他们二人同时纳入后宫,男后男妃和平相处,亦算一桩千古流传的美谈。

若是原主秦正雅这等没脾气好拿捏的人,只消苍宇递给他一个眼神,他就会乖乖送上门去。

左温不是懦弱又不记仇的原主,只凭混账皇帝今日对他的羞辱,他就绝不能轻易饶了他。

眼见左温抿紧了唇,苍宇自是知道他的不快。

比起只知道撒泼不满的司宁,反倒是左温的隐忍更让他满意。识大体知进退,不愧是出身良好的世家子弟。

怀中少年垂泪欲泣的模样着实动人,还让苍宇心中又涩又疼。但越是此等紧要关头,越不能放弃。

“朕已将所有事情同正雅说开,他此后不会再针对你,你也不必如此警戒。”苍宇轻声细语哄着司宁。

说开,说开什么?

明明是主角司宁设下计谋,想让皇帝砍了自己的脑袋。此等仇怨,可谓不死不休。一切到了苍宇口中,却成了轻飘飘“警戒”二字,简直像小猫在陌生人面前拱起脊背一般可爱无害。

不愧是当皇帝的人,实在擅长避重就轻,左温替原主一片真情感到不值。

“我做错了什么?”司宁竭力挣开了苍宇的怀抱。尽管他眼中水雾弥漫,却倔强地咬着唇不肯哭出来。

“你居然要我同这心思恶毒之辈和平相处,从小到大,我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少年扔下一句话,急匆匆奔出了御书房。

方才匆忙一瞥,苍宇就瞧见少年眼中有泪光闪烁。他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司宁已经跑远了。他只能怅然地将手收回,神情失落无比。

真是好一朵白莲花小娘炮,这等脸皮已不下于许多无耻之辈。

若是真论委屈,原主秦正雅平白无故被砍了脑袋才叫委屈。不过也对,现今他们二人中司宁用情较深,情绪失控也算正常。

身为皇帝的苍宇尽管已被司宁搅得情绪大乱,但事关自己利益时倒也十分清醒,不愧是能从修罗场中抱得主角归的帝王。

左温将司宁的心态剖析得彻底利落,只垂首不答话。

谁知苍宇的目光却直接落在了他身上,微微停顿了一瞬。若是司宁能同秦正雅一般体谅自己,那该有多好?

苍宇轻声说:“正雅,你替朕劝劝他。”

既然自己劝说无用,也只好稍稍委屈正雅一下。他这般心性宽广,定然和那被人疼宠惯的少年不一样。

受害者反而要向凶手赔罪,当真合情合理极了。

左温蝶翼般的睫羽紧紧合拢片刻,故作镇定般颤声道:“臣遵旨。”

那身形修长的青年直起身,脊背却忍不住有颤抖一下,每一步左温都走得艰难无比。

这般高贵如竹的贵公子,却因自己一句话如此失态,全因为自己。秦正雅不是说他痴念已绝谨守君臣本分么,怎么现在如此心绪不稳?

一时之间,苍宇既是痛快又有几分不忍。他却知自己决不能妥协,只为了以后就绝不能心软分毫。

他们二人先前不过是一些小误会罢了,就闹到此等地步。若是以后再起争执,岂不会搅扰得整个后宫都不得安宁?

苍宇负手而立望着左温逐渐远去,心如铁石毫不动摇。

左温找到司宁时,这艳丽少年已然哭成了花脸猫。

他却并非独自一人,有一位俊秀如玉树的贵公子好言安慰他。

可那人越是安抚,司宁越是哭得起劲。他将头埋在膝盖中,就连声音都开始哽咽。

桑乐容又是连连叹惋,又是咬牙切齿。他恨不能自己立刻变成皇帝,将惹哭这少年的人直接抽上一万鞭。

“不要再哭了,你还有我。”桑乐容耐心劝解,踌躇一瞬就将手放在司宁肩上。

眼见少年并未反抗,他索性直截了当将司宁搂入怀中。

只有皇帝方能宠爱的少年,真的在他怀中低声哭泣?一切简直美好得像个梦境,他惟愿此刻变为永恒。

“明明是那人有错在先,他却让我道歉。”司宁断断续续道,“那人最会装模作样,可恶极了。”

“是,是,可恶极了。”桑乐容神情恍惚地重复道。

难得有机会一亲芳泽,他想直接堵上那张颜色红润的小嘴,让这少年猫一样哽咽着哭泣。

“有朝一日,我定要将秦正雅千刀万剐!”

司宁极为不满地扬了扬眉,这举动在桑乐容看来简直如同诱惑一般。他刚要抬起少年的下巴,就听一道清冷声线骤然响起。

“他是陛下的人,你也敢动。”

桑乐容立时惊了魂,所有理智刹那间归位。他立时涨红了脸,踌躇片刻转身就走。

司宁看也不看那人一眼,冷声质问道:“你又来干什么?”

没有了苍宇,他也不必再装腔作势。

原本他预计会是苍宇亲自追来,皇帝瞧见他与其他男人亲昵的模样,定会嫉妒得忘乎所以。

自己再略微撩拨一下,就能让苍宇打消先前的念头。没准还能先砍了桑乐容的脑袋,再一并将秦正雅凌迟处死。

可惜事情发展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竟是这人找到了自己。他以往诸多谋划都已全然无用,又岂能让司宁不失望?

“今日之事你告诉陛下也没用,他绝不会相信。你若是聪明些,就合该将此事烂在肚子里。”司宁又冷冷道,“别以为陛下抬举你一下,就觉得你能赢过我。”

“一个只会靠身体博得陛下宠爱的男宠,又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种话?”左温轻慢地扬了扬眉,“如果你像先前一般对他若即若离还好,你方才却主动将自己全部托付给他,实在愚蠢。”

虽然那人语气平淡,却让司宁心中一颤。他想到苍宇之前尽管将他拘束在宫殿之中不许他外出半步,对他的要求却有求必应,与现在截然不同。

“你那般举动,又和一只求主人疼爱的小猫小狗有何区别?畜生始终是畜生,并不是人。”

冷淡刻薄的话语立刻激怒了司宁,他针锋相对:“至少他爱我,你想求他垂怜亦不可得,也不知谁更可怜。”

左温嗤笑一声,眸中有奇异光芒闪烁:“垂怜?我同你不一样,我不想在他身下承欢,恰恰相反,我要求得比你多得多。”

司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被左温这席话惊呆了。他无法想象苍宇屈居下位的情形,定是这人胡说八道!

他将目光移到左温身上,却看到那人迎风而立表情傲然,似一只姿态高傲无比霸道的凤凰。凤凰抖了抖绚烂金羽,高傲地瞥他一眼就径自飞入天空,他却只能呆愣愣望着那金羽发呆。

这等气度与绝世风华,又岂是方才那个灰头土脸落寞无比的秦正雅能有的。莫非,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越是内敛低调之人,骤然爆发之时更会引人注目。司宁简直舍不得移开眼睛,他已被这人迷住了心神。

此时秦正雅那张至多算是端丽的面容,却有一种灼灼风华烫得人睁不开眼,比之苍宇更多了几分从容淡定。

那高傲华美犹如凤凰的青年,敛眸淡淡道:“他是皇帝,见多识广却也薄情至极,其中尺度你自己把握便好。”

司宁呆呆点了点头,他意欲醉倒在那人一双眼眸之中,不知哀愁亦无喜乐。

左温修长手指轻轻点在司宁眉间,一触即分:“陛下并不是个耐心之人,你好自为之。”

少年咬了咬唇,表情犹豫。

他既贪恋左温绝代风华想多看他两眼,又警惕地想起此人亦是自己的情敌,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左温只扬了扬眉道:“你我暂且顺着陛下,以后再做打算。”

司宁情不自禁点了点头。

可下一瞬,这人又变成先前那个无趣而枯燥的人,并无动人之色。少年又是失望又是不快,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终究是皇帝获益更多。从一生一世一双人,变为复杂至极的三角关系。一切主动权都掌握在苍宇手中,由不得司宁选择分毫。

如此一来,事情进展倒也算顺利。左温却听到假山旁有人咳嗽了一下,虽然声音极小却根本瞒不过他。

今日之事半点见不得人。只凭他想将皇帝压在身下的狂放之言,若是传了出去苍宇定会直接砍了他的脑袋。

先前左温直接花费点数,让系统3022催眠了所有暗卫,才敢如此布局。

旁观之人身份为何,又有何企图?

下一刹,细微声响消失了,就连呼吸声亦是若有若无。

左温却沉声道:“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先前李秀雅并不敢与徐康安外出约会,全因她与尚飞章并未解除婚约。现今他们二人已经毫无顾忌,自然不会再低调。

原本那次文会结束之后,惠州城中就隐隐有传言说李家小姐要与尚飞章解除婚约,现今一看事情当真不出意外。

立时便有人瞥了左温几眼,不言而喻的幸灾乐祸。

上次尚飞章可谓是出了大丑。他不光被发现抄袭他人诗词,自己的未婚妻还被徐康安夺走。

若他们是那极好脸面的纨绔子弟,只恨不得地上有一道裂缝能让自己钻进去。

那群秀才似是嫌这等羞辱还不够,更有人添油加醋道:“李家小姐早与那无耻之人解除婚约,她与徐兄坦坦荡荡并不需避讳什么。”

此言一出立时有人附和,他们纷纷点头称赞道:“李家小姐才貌双全,自然与徐兄般配得很。”

“是啊是啊,尽管徐兄家境贫寒,但他的才学着实出众。‘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这等雄浑壮美的词句,也唯有徐兄方能写得出来。”

“我先前还对徐兄并不服气,可在文会上听他七步成词,着实被他的才华深深折服……”

尽管左温依旧板着一张脸,但他却险些在心底暗笑出声。

穿越者抄袭《沁园春·雪》,也算是主角的一贯套路。七步成词折服众人,也着实装得一手好逼。

现今徐康安爬得越高,后来就摔得越惨。左温到时还想看看这些秀才惊愕的表情,定会有趣极了。

李秀雅看也不看其余人,她只同徐康安告别之后就坐上马车离去,甚至懒得瞧尚飞章一眼。

许多人期盼中三人对峙的场面并未出现,不由暗暗有些失望。

恰在此时考场的大门也开了,诸多秀才立时排成一行等待官兵检验他们随身携带的物品,就连吃食与衣物也不放过。若有违禁之物,携带者立刻会被取消资格。科举考试一向极为严格,倒也没有心怀侥幸之人妄图投机取巧。

乡试一考就是整整三天,不光考校秀才的才学,更是对其体力与意志的一场考验。

考生吃住都在考场之中,每日答题自然压力颇大。往往有体弱多病之人受不得此等压力,每每在考试期间崩溃生病,不光此次机会作废更落了一身病。

这条通天之路并不好走,中举者前途光明落榜者只能暗自神伤。一时之间再没人关注尚飞章与徐康安,所有人全都神情肃穆缓缓入场。

左温却一点也不惊慌,他直接来到自己的隔间前,将自己的书箱放下。

还未等他坐稳,就听隔壁有人喊道:“我不屑与这等文贼为邻,还请考官宽恕则个!”

所谓“文贼”究竟指谁,左温不用想都知道。那人还义愤填庸地站起身,恨不能让所有人都看见他的清高之举。

考场之中不得大声喧哗,此举可算违规。考官刚要喝止,他随后却瞧见出言之人是谁。于是两个考官只默契摇了摇头,并未有其他动作。

这一下可着实说出了不少人的心声,先前他们碍于形势并不敢出言抗议。此时有人骤然出头,于是左温周围隔间的考生们也纷纷站起身,齐齐道:“还请考官为我等更换隔间,我等亦不愿与尚文贼为伍!”

没想到他还有了外号,当真是颇为意外。左温索性也出了隔间,凤眼微眯将先前闹事之人瞧了个一清二楚。

哦,原来是惠州城三大世家之一的刘家少爷刘华茂,难怪如此明目张胆地鄙薄自己。想来考场门前那场风波也定有他背后操纵,就想让自己忽感压力发挥失常。到时原主就坐稳这文贼之名,一辈子也洗刷不了。

若只是一个人借故滋事,考官们大可直接将其压下。但监督这次乡试的考官,亦对尚飞章先前犯下的事情隐隐有所耳闻。

尽管这几个月尚飞章深居简出极少惹事,但他先前犯下的过错着实太大,他们更不屑替这声名极坏又无前途的纨绔子弟出头。

于是他们索性满足了那些考生的要求,将所有考生都从左温的隔间撤走,只余下他孤零零一个人,简直有几分可怜模样。

那些考生离开前,全都冷哼一声。若非考场之中不得大声喧哗,他们定要齐齐骂一句“文贼”随后再离去。

所有人都当左温心中羞愧并不想辩驳,因而才坐在原地沉默不语,他们却不知左温实在懒得说话。

横竖都是一群心思狭隘又不长脑子的读书人,被人利用了还喜滋滋地以为自己伸张正义无所不能,着实有点可怜。

等到开考之时,那些秀才定会个个绞尽脑汁答题。末了还要担心自己能不能中举,足足要忐忑不安好几日。

但自己这场考试却已十拿九稳,并不需担心分毫。人与人的差别就在于此,就等出榜之后看谁能笑到最后。

比起前一个极有可能失败的任务,左温倒觉得现在这个任务简单得不值一提。

徐康安的金手指至多携带了华夏五千年的各类典籍,虽能这架空世界自与华夏有颇多重合之处,却也不尽相同。

而主角徐康安穿越过来不过短短数月,纵然读书再刻苦也绝不可能将所有答案一并涵盖。他所能仰仗的,不过是能够直接拿来抄袭的诗词歌赋罢了。他的策论与经义至多只算不错,并未到无懈可击的地步。

偏巧这次乡试的主考官沈瑜极为看重诗词文采。他被徐康安抄袭的诗词深深打动,观起试卷其余部分并无太大瑕疵,因此才点了徐康安当解元。

若是真心实意相较起来,考场之中很有几个士子才学远超徐康安。只可惜他们纷纷败在了徐康安抄袭的那一首诗上,倒是输得有些冤枉。

而左温有系统3022辅助,只需花费一百点数就能得到一份完美答案,自能稳稳盖过主角徐康安。中得解元亦不是一句空话,但他却不想这么做。

正当左温将系统3022给出的答案写到试卷上时,又听那颇有好奇心的系统发问道:“为何宿主要特意多花费点数,将本次乡试的试题托梦传递给好几位考生,3022并不能理解此点。宿主大可直截了当用3022给出的答案考取解元之位,更能狠狠打脸主角徐康安。”

左温却并不答话。他已在草稿纸上答完了一面试卷,等到誊写到试卷时,还特意抄错了两处答案。他更故意将那份文辞优美见解深刻的策论,改变得稍稍平庸一些。

“宿主为何要这么做?3022立时急了,它急切发问道,“若是宿主不能顺利胜过徐康安,就没有点数奖励。宿主的付出与回报,根本不成正比。”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所以3022你始终是系统而非实际存在的人。短短几个月,并不能让原主脱胎换骨考取解元。”左温暗自解释道,“尚飞章突然变得如此出众,因为原主有过抄袭的前科,其余人就会疑心是否尚飞章大哥担任主考官,暗中向弟弟透露试题。到时刘家学正知府一起发难,即便我有你辅助也难逆转天命。只为了一个解元之位,并不值得我冒这么大风险。”

“我从未小看这架空世界原住民的智商,先前所说考取解元不过是刺激徐康安顺便布局罢了。横竖我只需胜过徐康安就可以,考不考解元对我而言并不重要。”

系统3022沉默了一瞬,又问道:“所以宿主才将试题通过梦境透露给其余优秀考生,纵然他们半信半疑也会认真复习梦境中出现的试题。那些考生也算才学出众并不比主角徐康安逊色丝毫,他们提前复习水平便会超过徐康安许多,由此他那首抄袭而来的诗也就并不十分出众。”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真心不大好

感谢菟子的丝、美蓝和看在长颈鹿的面子上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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