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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以为张华和苏秦是怕丢了面子,这才大言不惭的说他们的编曲其实已经做好了,但张华却很认真的道:“李教授,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秦少真的已经做好了编曲,而且我之前也看过几首歌的编曲,我觉得真的很好的。”
李瑾听了,先是一怔,然后脸色一下沉了下来:“小张,你们就是要骗我,那也得拿出点技术含量吧,苏格出去找我的时候,才三点钟吧,现在......现在也才六点多一点啊,三个小时,三个小时就做好八首歌的编曲,你当我是弱智啊!”
哼!
李瑾重重的哼了一声!
然后他看着苏格道:“苏格,你怎么越混越不行了,怎么竟跟这样的人混在一起呢?”
张华一看李瑾不但把自己骂了,连带苏格和苏秦也骂了,顿时就激动了起来:“李教授,我没骗你,我真的没有骗你,你看,这就是刚才秦少坐在这儿为我们这张专辑做的编曲,八首歌,你看,都写在这上面呢。”
张华走过去把桌子上的一叠信笺拿了起来。
李瑾一怔,但很快,他又冷笑了起来:“编曲就是坐在桌子上遍的?哈哈哈哈,这可真是我这一辈子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苏格,你活了也五十年了吧,你有见过拿着一支趣÷阁就把编曲弄完的吗?这儿是录音室好不好?这儿有什么乐器,这儿怎么编曲?”
苏格被说得张口结舌。
李瑾一看,情绪越发激动了,他一把拽了苏格就往外走:“走,苏格,跟我离开这儿!我看你也是越活越不像样了,跟着你的都是些什么人哪?
我之前听你说你们把专辑的销售目标定在了五百万,我就觉得很不靠谱,可是我说了那么多,你就是不信,我本来想多说几句的,但后来想了想,觉得你也许有自己的判断,所以也就没说。
可是现在,苏格,我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你错下去了,你再跟着他们厮混,你这一辈子就完蛋了,连编曲是怎么一回事都不懂的人,能有什么出息?”
可是苏格却铁了心的不愿意离开,李瑾一见,越发恼羞成怒,放开苏格,直接走到苏秦面前嚷道:“苏秦,你放过苏格好不好?你要骗人你骗别人去,你别再给苏格下迷药了,他已经五十岁了,已经玩不起了!”
李瑾眼神一沉,威胁道:“苏秦,别以为会唱几首歌自己就了不起了,自己就可以在西京横着走了,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这么坑蒙拐骗,我一定把你送进监狱!”
苏秦本来是打算好好说的,他知道李瑾有些误会,所以这个时候最好就是听着对方发泄,等对方平静了,再好好谈一谈,可是哪儿知道,李瑾却玩起了这一招。
泥菩萨都有三分火性好不好,被人指着鼻子骂了这么久,还如此威胁,还要把他送进监狱,再好的脾气也会爆发,于是,苏秦冷哼了一声道:“李教授,做人,不要太自以为是了,不是自己以为不好就一定不好,不是自己看不懂的就是错的,一味的自以为是,这不是智慧,这是无知!”
什么?你说我无知?
李瑾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全身的毛都炸了:“苏秦,你刚才说我什么?有种的你再说一遍!”
“李教授,我说你无知,这下你听清楚了吧!我的专辑要卖五百万,你为什么说不可能?很简单,因为你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一张音乐专辑能卖五百万,所以你认为我也不可能!
你为什么说我三个小时做完八首歌的编曲不可能?因为你从来没有做到过?因为你从来没有见过用一支趣÷阁一张纸就可以完成编曲的!
因为你没见过,因为你没做到过,你就说我也不可能,李教授,这是你从哪儿学到的理论,这是哪一个老师教给你的知识,自己做不到,别人就不可能做到?那照你这么说,我们这个人类社会还有什么进步的可能?我们为什么能发展到今天,很简单,因为我们每一代都做出了上一代认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所以我们才有进步!要是秦国每一个人都像你一样,秦国哪儿还有进步的可能!”
李瑾的口才其实还算不错,在学校的时候,无论领导还是学生,常常都会被他一番长篇大论说到张口结舌,可是哪儿知道,此时此刻,他却一下被苏秦说到了哑口无言,想了半天,硬是找不到什么可以反驳的。
最后,他只能重重哼了一声:“狡辩!”
然后,他看着苏秦道:“但是再厉害的狡辩,他也只是狡辩,他也永远不可能变成事实!不错,我就是不信你能把专辑卖到五百万,我就是不信你不用任何乐器,就凭一支趣÷阁几张纸就能在三个小时完成八首歌的编曲,我就是不信!”
“那要是我做到了呢?”
“不可能!永远也不可能!”
“那要是我做到了呢?”
“这不可能!我再说一遍,我李瑾活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痴一个,我的智商还是能达到一百二的,所以,我再说一边,这是永远也不可能的!”
“但要是我做到了呢?”
李瑾气得浑身都颤抖了起来,他用手指着苏秦,嘴唇都在哆嗦:“要是你能做到......要是你能做到......我就拜你为师!”
苏秦笑了笑:“拜师就不必了,但要是我做到了,我要你在今后的课堂上,想尽一切办法为我扬名。”
李瑾一愣,然后吼道:“好!要是你能做到,我就在到处帮你扬名!”
苏秦也不废话,为了粉丝,为了粉丝之力,哪怕得罪李瑾也在所不辞了,他把手一伸:“张哥,把《栀子花开》的曲谱拿来。”
张华一愣,然后连忙小跑进录音棚里,把曲谱拿了出来,苏秦接过,然后递给李瑾:“李教授,这是《栀子花开》的曲谱,,那你现在看看,你觉得这首歌应该怎么编曲?”
李瑾重重哼了一声,然后一把抓过曲谱,仔细的、认真的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他信心满满的道:“这首《栀子花开》的编曲,不难,如果是我编曲的话,我会用笛子,古筝,钢琴几种乐器......”
李瑾一边看着曲谱一边分析了起来。
待他分析完毕,苏秦没说话,只是把自己为《栀子花开》做的编曲草稿递给了李瑾:“这就是我在三个小时内用一张纸一支趣÷阁做出来的编曲,其他七首歌的编曲只比这首好,所以,现在,李教授,你仔细对比对比,你觉得,是你的编曲好,还是我的编曲好?”
李瑾接过,哼了一声看了起来,第一眼的时候,他不以为意,第二眼,他眉头一凝,之后,他抬起头看了看苏秦,之后,他第三次看草稿,这一看就一头扎了进去,再也没有停顿。
看完第一遍之后,他抬起头看了苏秦一眼,眼神之中微微有些迷茫,有些不解,有些困惑,于是,他低下头,第二次看了起来,这一次,他足足花了十五分钟,一边看一边轻声的哼唱,或者用手在空中轻轻的敲打着什么,十五分钟后,他抬起头,呆呆的看了看苏秦,然后他又看了看苏格,然后又看了看张华,之后,他把草稿还给了苏秦,“你放心,我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我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告辞!”说完这句话后他就走了,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