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看着年清蝶,只轻笑了下,似乎带着些轻蔑,可更多的是讽刺和无视。
然后就淡淡的品起了茶来。
也没说什么类似于“年侧福晋还是收敛点儿好”之类的警告的话。
有人愿意作死,她乐得看戏就好,何必参与这么多。
更何况……她是真瞧不上年氏。
如此蠢人,合作也是害了自己,凭白添了桩麻烦。
年清蝶一直观察着福晋,见她一句话都不给自己反馈,仿佛是没听见她的话,更仿佛是故意忽视的样子……
她顿觉受到了羞辱。
冷哼了一声,道:“莫不是福晋胆小,怕了?”
福晋依然只是刮了刮茶叶,云淡风轻并不过耳的样子。
年清蝶拧眉,福晋越是淡定,她就越焦急。
咬牙不甘道:“你我合作有什么不好的?放眼整个慎贝勒府,除了你我两家身份最是尊贵,其他人又算是什么?尤其是那顾氏,父亲也不过是个不受重用的小官,就放任她这么得宠,你能甘心!?”
福晋仍旧稳坐泰山,不为所动。
“别装了!你该不会是真怕她吧?!”
年清蝶冷哼,她站在福晋面前,原本是有些虚的,此时瞧着她却有些居高临下的蔑视,“眼下不过是她受四爷的宠罢了,你有什么好怕的!若是你我能合作,必能将她轻而易举的扳倒!”
福晋垂着眼眸,没说话,只嘴角微微的勾了下。
年清蝶看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只觉得福晋阴阳怪气装模作样的神态真讨厌。
“怎么,我年家都敢,你乌喇那拉家族不敢吗!?”
年清蝶无论怎么说,福晋都当她是乱吼乱吠,可她却提到了“乌喇那拉家族”!
那是福晋心底除了弘晖以外,最后一道防线。
身为乌喇那拉氏的人,“乌喇那拉”这个姓氏,比她的命都重要,那就是至高无上的名誉,容不得人玷污!
福晋眼眸如刀,瞬间犀利地射向年清蝶。
凉薄的冷笑了下,勾着唇角的样子有些阴森的邪乎:“年氏?一个汉人的家族罢了,纵使有百年的根基,与我乌喇那拉家族比起来又算是什么?”
她的话没有更直接的说出来,可傲视的神情和不屑的语气已经充分的让年清蝶受到了侮辱。
她那话的意思就是:她年清蝶在她眼里又算是那根葱,也配跟她合作!?
“你——!”
年清蝶气得手抖。
福晋又狠插了一刀,声音凉凉的讽刺尽显:“更何况……你能做得了年氏家族的主吗?”
自己的底子本来就弱,现在又被你最想掩饰的人如此了然的揭开……
年清蝶顿时觉得整张脸都刺痛的厉害。
福晋懒得再理这种看不清的蠢人,慵懒的挥了挥手,站起身来,“我也乏了,你跪安吧。”
年清蝶咬唇。
她从小到大何曾被人这样对待过!
进慎贝勒府之前的每一刻她都是被人宠着的,这种打发人的姿势也都是她做的!
可如今……
年清蝶眼光愤恨,却不得不按规矩跪安。
她比福晋低一级是事实。
临走前,却又听福晋道了句:“颁金节就快要到了,好好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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