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终于将自己等待的日子再次清算完毕,^把一头闪耀着、反射着火光的金发,^散到尚留恋人余温的枕头上。不甘心地合上疲惫的眼睑,^她终究如昔地轻吻着^那服兵役去了的丈夫。^^是的,^男人坚守着遥远的边疆^女人坚守着贞洁的思念。^男人失守后的尸体漂荡在托尔斯河上,”
深沉的嗓音荡在冬不拉琴美妙的旋律下。沙瑞兹的酒馆里,就连一丝不苟擦拭着酒杯的老板也放下了手里的活计,陶醉的人们仿佛成为了一幅静止的活图画,静静地听着旋绕在耳旁那富有磁性的吟唱声
“女人失守后的心灵将要归附何处?”山泉中的最后一滴清水开始滋润着大地,酒馆里的吟唱声戛然而止。一阵短暂的寂静后,酒馆内爆发的叫好声不绝于耳,使得酒馆外的行人不禁纷纷侧目。
男人们无一不是竖起了大拇指,女人的眼眉痴痴地看着被围在众人中央的那个有些不好意思的年轻人“各位,你们还想听什么?”
年轻人和煦的微笑感染了所有人,酒馆里拥挤的人群快要让酒馆的老板乐疯了。待到大把的第纳尔进了自己的腰包,老板识趣地把这个热情的吟游诗人给拽了出来“我说你脑子能不能开窍点儿,免费给人唱诗还这么卖力”
酒馆老板打了个哈哈“各位,想听高尔齐先生吟唱可是要付钱的”此话一出,原本被围的水泄不通的人群瞬间散去了大半“喏,这是你小子的工钱”
老板热情地拉着这个叫做高科齐的吟游诗人在柜台前坐下,大方的扔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我说你小子不是在德赫瑞姆学乐器吗,怎么有兴趣来我萨兰德啊?”
见着这个在苏诺认识的年轻人如今以一来便是给自己送了一份大礼,酒馆老板又招呼伙计递来一杯昂贵的罗多克产的葡萄酒。高尔齐小心翼翼地收好脆弱的冬不拉琴,直接将钱退了回去
“艾里莫,这钱你拿回去吧,就当是我住在这儿的住宿费了”“你要住这儿?”艾里莫觉得在萨兰德都难得一见的吟游诗人就是自己的发财宝贝“你来这儿不会是想参加那个吧?”
艾里莫肉痛的看着自己刚递过去的一大杯葡萄酒转眼间就被这个年轻人给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在那年轻人满脸期待的目光下,艾里莫胳膊一转,伸向了柜台下一杯刚刚对麦酒的略微泛紫的酒水“哎哎,你少喝点啊,喝醉了明天可就起不来了!”
“没事儿,这酒我喝不醉的”高尔齐白皙的脸颊上不知什么时候涌上一抹红色“咳咳,老师也真是的,说是什么时候我在萨兰德出名了才能回来,难道要我在萨兰德每个酒馆里唱歌?”高尔齐使劲晃了晃脑袋,一股困意悄悄涌上心头,耷拉着脑袋的高尔齐正一点一点的缩小与柜台的距离,估计一会儿“快乐肥猪”的酒馆里就会多出一个新来的醉鬼
“
我倒是有个办法能让你出名”艾里莫又开始自顾自的擦起了手中早已锃亮的酒杯,随口的一句话让趴在柜台前小声嘀咕的高尔齐猛然抬起头来“你说的是真的?”“当然是真的了~~不过你得教我一首诗”“什么诗?”脑袋终于有些清醒的高尔齐赶忙叫来活计抱着一大瓶水猛灌“呃,就是那种诗”“那种诗?”
还是感觉头晕的高科齐并不理解一脸猥琐表情的艾里莫的意思。第一次看见酒馆老板犯窘的模样,柜台旁的几个雇佣骑兵捂着嘴快要是憋成内伤了。
整个沙瑞兹东城的人都知道,“快乐肥猪”酒馆的老板喜欢上了富商比尔家的女儿,总想玩点新意的艾里莫想到了这个从中土来的吟游诗人“你说的是爱情诗吧!”不过刚明白过来的高尔齐对艾里莫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还是很满意
“教你诗是很简单,但你可别耍我,你说的让我让我成名的办法到底是什么?”几个比较善良的雇佣兵刚想开口便被艾里莫给镇压下去了,没人敢保证下次来喝酒的时候以小心眼著称的艾里莫会不会往酒里掺水
“好吧,我先教你这首”认真的翻着临走前老师亲手交给自己的古老诗集,顺着高尔齐的目光,斜逸飘扬的古卡拉德文字赫然印跃在纸上“你还是读给我听吧”艾里莫窘迫的模样让高尔齐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好好,这首诗的开头是这样的:全维鲁加城的绸锻,全库丹城的毛皮^难道换不来和你片刻的温存?^我为了爱情付出^”
深情地吟唱声顿时让喧嚷的酒馆又趋于平静“咳咳,这只是开头,后面还有一大段,你仔细听好了!”
^我为了爱情付出^我为我的快乐付出^难道就是为了你的馈赠?看看吧!看看吧!^难道让我告诉父亲你来见我?你是终,你是始^在心外,在心间^当我饮下那杯爱^我便游离时间之外^那瞬间,同你孤独^再无始,亦无终.........
似是陶醉在美妙的意境中,屋内的异动并没有引起高尔齐的注意。可以与动听的歌声相媲美的吟唱声自这个年轻的吟游诗人口中吐出。
恍惚间,桌子上那闪着纯白色光芒的蜡烛,在冬不拉琴悠扬的旋律下,如同闪闪星光般跳动在每个人的心里。
小雨淅沥,俏皮的小雨点儿拥抱在萨兰德这片干燥的土地上,银白色的纱衣使沙瑞兹这座新城更显得几分娇媚。
点点水滴并没有带走人们的热情“明天就是狄文娜小姐的成人礼了!”几乎每一个人都在笑谈哪一个幸运的小伙子会成为狄文娜小姐的白马王子。
“少爷,我们到了”一辆华丽的马车前,孤傲的身影在马夫恭敬地请示下快步走下马车,少见的斯瓦迪亚制式的马车吸引了伊德里斯家族府邸大门前两名守卫的注意,身着一身可以与东方丝绸相媲美的黑天鹅绒贵族礼服,
那身影随手将一枚金币甩给了一名躬腰行礼的守卫便是漫步跨过了大门,啥瑞兹领主府邸的走廊深处的一名吟唱侍者恭敬地接过了那张镶满金边的请帖,大声的唱和着应约到访的贵族头衔“尊贵的斯瓦迪亚布斯曼子爵到!!”“对,对不起我来晚了”“你是谁?这儿不是卑微的平民该来的地方,还不快走?”伊德里斯家族府邸大门前两名守卫一改先前即为谦卑的模样,不屑的对着面前身着劣质礼服的年轻人叱喝道“对不起,两位大人,我是来应征明晚宴会的乐师”“哼,你有什么资格说你是乐师?”“就凭背上那把库吉特杂种的垃圾玩意儿?”另一名守卫直接是蛮横地挡在那名年轻人面前,一副凶神恶煞的摸样像是要把高尔齐活活生吞一般“两。两位大人,我刚才在路边见到了两个五十第纳尔的钱袋,不知道是不是两位大人的..........”高尔齐慌乱中似是想到了艾里莫给自己提的醒“哦?是吗?!”此话一出,两个守卫不约而同眉毛一挑凶狠的模样瞬间被放光的双眼所遮挡“啊!天哪!太好了,那就是我们的,我们可是找了好久呢!既然你那么好心帮我们找回了钱袋,我们私底下也商量过了,可不能耽误了狄文娜小姐的成人礼啊!”那名凶神恶煞的守卫笑呵呵地说道“尊敬地乐师先生,请跟我来”守卫们欣然接过自己丢失的“钱包”其中一个醒了一个蹩脚的礼节,殷勤的给高尔齐带路。同其他的城堡领主不同,伊德里斯家族并没有在城镇中心修建一个微型要塞式的堡垒,取而代之的是一处独具阿拉伯风格的贵族庄园,也许是地位不高,在守卫报出了来意后,一名傲慢地侍者极不情愿的给这个平民模样的年轻人带路。高尔齐快步走在小道上,道路两旁的奇特美景深深吸引着高尔齐的眼球,来自遥远东方的奇异草木环绕在一处小巧玲珑的喷泉周围,在清澈池水的滋润下,脆艳的景色无不是给炎热的萨兰德染上一抹清凉。但高尔齐的目光并没有落在这些人间仙境上面,他仿佛看到了一只美丽的蝴蝶欢乐地穿梭在这奇异的花朵之中。她背对着他,圣洁的白衣使他觉得看到了天使。清风吹拂下萨兰德女人特有的乌黑秀发竟使他痴痴的愣在那里。她抱着小巧的水罐,哗哗涌进的清水让她欣喜,她似是感受到了什么,一丝疑惑终于涌上心头。四目对视,当两双对视的目光碰撞的时候,闪电在云里明灭也没有那样快。她惊诧于他那陌生的面孔,他惊诧于她的绝世容颜。他为她脸上的一抹红晕感到快乐,她为他眼神中那莫名的热切而感到兴奋。那一天,一个萨兰德女孩说“我见到了一个斯瓦迪亚来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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