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也喜欢我(1 / 1)

高申冉在医院楼下的花园,站着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方才独自上楼。

可饶是这样,依然在靠近复健室走道,看见被任性的丁一关在门外着急而没有丝毫办法的一众医生护士以及病人时,怒火中烧,火气一路从脚底板蔓延至天灵盖,怎么都忍不住。

高申冉一步一步像是踩在火山堆上过来的,她沿路而来,护士和病人自动的给她让一条道儿出来。

许是因为知道丁一听她的,她来了,所有问题就都解决了,也或者,她周身的气场,活灵活现的写着四个字,生人勿近,趋利避害的本能,都是识眼色的人,自发自动的给她让道儿。

高申冉在复健室门外站定,抬手推门,和别人一样的结果,门板只是在作用力下稍许动了一下,而后归于一切的安宁。

她后退,余光瞥见旁边病室有一张单人的木头椅子,她什么话都没有说,抄手拿起来重新回到复健室门口。

在别人还一头雾水,不知道她拿张椅子想要干嘛的时候,她抬手,复健室门上的玻璃,已经在片刻之间稀稀拉拉的落了一整地。

一众医生护士以及等着复健的病人,目瞪口呆,这样果断,不给别人任何反悔余地的女孩儿,他们难得会见到,有些吃惊。

高申冉发狠的继续敲打,一下比一下更重,直到门上的玻璃全部都碎掉,她伸手从里面打开门锁。

阔步走进,将门重新从里面关上,没有上锁,但门外所有的人,不约而同的达成共识,给他们空间,让他们单独谈。

可其实,门外门内都是一样的,隔音的玻璃都被高申冉给打碎了,所以即便人都不进去,门里压低了声音说话的动静,隐约还是可以听到的。

高申冉一步一步走来坚定,每一步都是踩在实处,不容自己有片刻的恍惚。

“丁一,你就是觉得欺负我很爽对不对?”

门外刘医生回神之后清众人的场,“都先回去忙吧,半小时后再过来做治疗!”

众人:“……。”

可是住在医院真的很无聊,她们都想要扒一扒丁一和高申冉,两个俊男靓女后续的感情纠葛。

刘医生黑脸,“小两口的事儿,让他们关上门自己解决,我们都走!”

威严的刘医生都这样说了,别人也只好不甘不愿的作罢,恋恋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终还是都离开了。

丁一没有很快回答高申冉,他眯了眯双眸,一早净盯着大太阳看了,这会儿眼睛酸痛的厉害,可他压根儿不在意。

“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晴空碧云,蔚蓝的天际绵延不绝看不到边沿,就宛如高申冉的心一样,他无法准确的丈量她的宽度。

他猜,她即便是海一样壮阔的灵魂,也一定没有属于他的半分位置。

高申冉沉着脸,“丁一,你觉得自己还很小,跟我这么耗下去,有意思吗?”

浪费彼此的时间,她不信他看不出来,可他坚持要作,逼着自己和孟清焯一步步后退,他不懂见好就收,反而得寸见尺。

有些人,高申冉现在回头想来,你真的是不能对他有任何让步,因为他们看似善良,其实真的很不友善。

丁一转动轮椅的轮子面向高申冉,“你不愿意玩,一开始就不要答应我,送佛送到西,你总是习惯了半路丢下我,就觉得自己完全没错?!”

不管是两年前,还是现在,在丁一的感官中,高申冉都是抛下他的那个人。

即便不是,算他不讲理,只要能缠着她继续留在他的身边,他就是不讲理了,又如何?!

高申冉于是就给气乐了,笑着,却有星点的泪花在眼前闪烁,她闭了闭眼眸,一颗晶莹的泪滴滑下,而后一切归零。

“所以都怪我喽?”她沉声质问。

呵~

对,他说的也没错,从妇人之仁,看似果决却总在关键时刻临门心软的角度上看,她确实是做错了,大错特错。

“丁一你知道吗,我今天真不想来,我厌恶透了这种逼着我不得不靠近你的状态,可是孟清焯,他让我来的!”

高申冉敛着眼睫,长长的一口气从小腹处幽深的吐出。

“他就是那样的人,心软的让人都觉得讨厌,可我还是来了,因为我记好,就像被亲生母亲和卖儿童的拐子两个人狠劲儿拉扯的孩子,亲妈总是优先放手的那个人,因为知道心疼人!”

说再多,高申冉已近乎绝望,她和丁一,真的要走到这一步,两看相厌,才满意吗?

她已经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态度的表明,她确定已经足够多了,可他哪怕是有短暂的退让和反省,她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夹缝中过的艰难。

丁一却依然不为所动,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

“小冉,你所做的事儿,难道不是你自己认为应该做的?冉,没有人要逼你,既然连你自己都觉得应该,你回过头来将所有的厌恶都甩在我的脸上,对我就公平吗?”

可真实丁一的情绪,其实他的内心翻滚汹涌着的恶劣分子,猛烈的撞击着心肺,心口被针扎一样,他也很痛,痛的心酸反胃,痛的恨不得将自己的心亲手给挖出来。

高申冉还能说什么,狠话,甚至于决裂的话,她都说了个遍,可在他固执的心中,他特有一套自己的套路,油盐不进。

“丁一,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高申冉不可思议的蹲下半身,缩成一团紧紧地抱住膝盖,“我真的已经无能为力了,我就想身边有一个彼此相爱人,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如何就这样困难!”

丁一布满血丝的眼眸,最深处隐藏着的情绪,这一刻没有人能够理解!

相对的安静,两个人保持各自的坚持,又都不能完整的对对方狠心绝情,以至于步履蹒跚,走一步都是奢望。

丁一滑动轮椅,朝无助的高申冉靠了靠,厚实的手掌心明明很暖,却无端让人觉得寒凉。

他温柔的抚顺着她黑亮的短发,一下一下将满心的疼宠悉数都交待给她。

“冉,只要你不再那么固执,不要总是讨厌我,其实一切都不难的!”他柔和的劝导。

“所以呢?”高申冉抬起眼皮,眼眶上染红的血色,让丁一的心攸地一痛。

他强烈压抑,以后他一定加倍,百倍千倍的补偿她,但是前提是他们必须要在一起。

“和我在一起!”他理所应当的说。

只要跟他在一起,就不会这样为难了,他如是的想。

丁一和御风的想法其实类似,他们都觉得高申冉跟谁在一起都是一样的,因为两个男人都很爱她,都会一辈子对她好无可厚非,那么有什么选择困难呢,丁一先认识她,而且他们相处的时间要比她和孟清焯交往的时间还要更长。

所以他们**裸的玩心机逼迫高申冉,因为他们始终不觉得这样有任何问题,很简单的答案,他们替高申冉做了选择!

可是高申冉,被自己那么在乎的两个亲朋友逼着往前走,期间的痛苦,未来的丁一和御风,他们会懂得。

“和你在一起?”

高申冉想笑,可笑不出来。

他说的多容易,两个人决定在一起,是一件多么严肃的事儿,不是一开口一闭口,就能达成的。

“是,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丁一抚弄着高申冉俏丽的黑发,低声的诱导。

“冉,以前都是我错了,我只是太害怕会失去你了,所以想着用四年的交情束缚你的腿脚不让你离开,如果让你感动不开心,我道歉,但是小冉,你因此而放弃我,真的对我很残忍!”

高申冉也知道当年的自己太过**,偏激,可即便对他不公平,也已经过去了呀!

“丁一,账不是那么算的,你…。”

“嘘!”

丁一却不听,无礼的打断了高申冉的话。

“小冉,你只需要知道,我会比孟清焯对你好很多很多倍,就好了!”

他一撮一撮的把玩着她的发丝,那样执拗的神态,好像高申冉再说半句狠心的话,他立马发疯给她看一样。

“冉,你其实也是喜欢我的,对吗?”

高申冉抬眉,他眸底的深情撞到她眼睛的深处,她于是没有否认,妹妹对哥哥的喜欢和依赖。

“是,可是丁一,我对你只……”

“冉!”他再一次粗鲁的打断她,布满红丝的眼眸却没有看她,而是认真的看着门外,而后释放出像恶魔一样的一个笑容。

高申冉脊背一僵,好像中了邪,身上莫名上涌的无限的凉意,让人觉得惧怕!

她缓慢的转身,不是孟清焯,可居然会是最难搞的孟爸爸。

他来医院,是找她?找丁一,还是要确定什么?

那么现在,他是不是已经确定了,即便自己长十张嘴,也已经说不清楚了?!

高申冉颓丧无比,在孟爸爸沉默转身之际,她跟上他的脚步走出复健室。

这次丁一没有拦她,因为了解,而且他料定了孟爸爸的态度,一定是自己所喜闻乐见的。

丁一细细的摩挲着下巴,一整晚没有打理的个人卫生,下巴又长出了一些青色的胡渣。

就现在所能预料的结果而言,一切都是值得的。

高申冉跟着孟爸爸走到医院楼下的小院子里,她跟过来是对的,孟爸爸的确有话要和她说。

他身姿挺拔,接近六十岁的人了,站在那里,挺直如松,精神依然很是爽利。

孟清焯随他,身材高大,好像从小受过严苛军事训练的人一样,挺拔笔直。

他们父子,在长相方面很像,大概在某些性格方面,也是一样的,都很坚持。

“你和阿焯还是不要在一起的好!”

孟爸爸开门见山,“不是我随口一说,你们俩其实在很多方面不同,他对感情简单的执着,你不如他干脆!”

孟爸爸今天而来,是想侧面了解一下高申冉和丁一,更多的是想了解高申冉。

没想到会亲眼所见护士和医生口中的友好和谐,她和丁一,仿佛正在热恋中的男女朋友,她还亲口说喜欢。

他不得不怀疑她的品行,是不是配的住儿子,是不是合适他们家。

“其实高申冉,你何不跟那个男孩儿一起走,到国外治好他的腿,给你和阿焯空间,如果期间你们的心意未变,我不会阻拦你们,但如果…。”

孟爸爸没有说完,如果都变了,就证明现在他们的坚持,是个天大的错误,及时的矫枉过正,自然堪称是完美。

高申冉完全没有说话的余地,老一辈的人都相信眼见为实,他既然什么都看到了,她再在他的面前表达自己对孟清焯的感情,对他如何衷心,就显得有些可笑了。

高申冉微微扯了扯唇角,低垂着眼脸,姿态不卑不亢,保持着良好的风格。

“谢谢伯父,我懂您的意思了,会认真的考虑!”

高申冉觉得,人家吃过的盐比自己吃过的饭都多,不得不承认,他的提议确实很打动人。

“现在即便是阿焯坚持,你们真正走到了一块儿,你是个聪明人,除非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不然就仿佛给你们的婚姻埋了一颗炸弹,畸形的家庭关系,迟早会有一天被炸裂。”

高申冉觉得,也许他说的没错,而且这炸弹的破坏力,不容小觑,也许会将他们所有的人,炸成一片一片的碎渣。

“我知道了!”高申冉说完,鞠了一躬转身即走。

孟爸爸看着她的背影,心间一声轻轻的喟叹,这样做也许会让他们走一些弯路,可如果扛过去了,一切都会变的更加美好。

或许,是这样的吧!

见过孟爸爸之后,高申冉并没有很快上楼,而是在距离小院子不远的花园,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坐下来。

十米远的地方隔着层叠的铁栅栏,街人行色匆匆,高申冉看不清楚他们的表情,但心里所想,一定是比自己更轻松的。

她单手杵着额头,双眉低垂,看着脚下一个个小格子的花砖,他们被匠人拼接成一个又一个不同的花案,发挥着最大限度的功能。

可也许它们并不想留在这个地方,甚至这个城市,可它们不能做主,没有性格的物体,命运只有被从这里搬到哪里,被送到别人想要的地方。

人活一世,应该也是这样的,太没有主张的,大多都是被别人指使来去的。

高申冉白皙的葱指抚了抚眉梢,自嘲的勾了勾唇角,现在想这个干嘛呢,她的前二十四年,活的够有主张了吧,还不是行动每每都会受他人的限制。

没有生命的物体,就算被放在特定的位置上,它们不会反抗,不曾绝望,可人却不同。

正因为太有想法了,所以当行动受控,想法总是被莫名的人和事阻碍的时候,情绪就会变的异常槽糕。

高申冉抬起头,让自己靠在长椅的靠背上,天空碧蓝如洗,确如丁一所说的,今儿的天气,真好啊!

孟爸爸的话,她是真的听了进去,所以情绪上前所未有的挣扎、剧烈的矛盾。

现下的状况,他似乎给了自己一个不二的选择,出国一趟,治好丁一的腿伤,给自己和孟清焯相对自由的空间看清楚,自己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

再回来,身为长辈的他们只会看好,而她和孟清焯的感情,或许会因为短暂的分离,更加牢不可破。

看似完美,可只要一想到与孟清焯分离,心就像是被谁生生的剜掉了一片。

他们有什么错,要接受这样残酷的考验,难道不分离,就无法证明他们对自己感情的把控能力,是足够的?

她无法给自己一个确定的答案,事实上现实已经将她架空在一个较高的位置上,一个个不得不尊重,不得不在乎的人,他们逐渐一小步一小步的封死了她的退路。

高申冉再回到病房,丁一琢磨不透她的情绪,也许阴沉到了极端,反而像一只蛰伏的小兽将所有的獠牙很好的隐藏了起来,也许单纯故意的,她就是不想将自己的情绪表达出来,让他可以了解。

她细心的照料他,任何生活上小的细节,她看的清清楚楚,对他照顾有加,不曾让他有半点受伤的机会。

可她不再跟他说一句话,即便有时候他故意趔趄一下,她也只是快速的扶住他,没有一句关心的话,埋怨让他小心些,或者目露担心,嗔怪的看着他,一双大眼睛分明在说,你吓到我了。

这所有但凡是个人,哪怕对陌生人都会有的善意关心,她没有,完整的被她摈弃于他之外。

丁一郁闷不已,心烦气躁,脸上的情绪也变的不好看了起来。

周边的工作人员,以及病友和病患家属,他们真真实实的感受了一把无妄之灾,一整天都被丁一周身的低气压包围,苦不堪言。

下午五点半,高申冉终于跟丁一说了在见过孟爸爸之后的第一句话。

“我明天不过来医院,留你两天时间考虑,是出国治疗,还是继续留在本市耗到死,你自己想清楚!”

丁一在听到高申冉的前半句,她不来医院的时候,脸色突破天际,黑到了一个顶峰。

而直到完整的听完一整句话,他楞了一下,她的意思是说,要和自己出国,为了治好他的腿?

没有漫天的喜悦,因为丁一也没有办法确认这是不是对自己而言最好的选择。

可单独在一起,不再见d市的这些人,算是给自己的一个绝无仅有的机会吧?

“好!”他明媚的声音,夹杂着凌冽的算计,“明天早上十点,我等你!”

既然决定在治好双腿之前的时间主要留给他了,那他就要完整的占有,他不会再给她和孟清焯两天独处的时间。

高申冉清亮的黑眸怔怔的看了丁一一下,他已经狠心到了这个程度,她却傻傻的到最后一刻才看的明白,是不是很可笑呢?

丁一的目光不躲不闪,他就是这样一个自私而霸道的人,本性毕露,没有什么好掩藏的。

为爱执着,坚持,为自己争取到最后一刻,这就是他对她的态度。

“好!”她相信自己和孟清焯,不过几个月,他们如果扛不过,就真的证明不合适。

那时候即便没有丁一,自然而然之下的结果,她会尊重。

丁一轻轻一笑,不见得多么真心的兴奋,可既然大家都愿意为彼此各退一步,也是他乐见的存在形式。

和丁一沟通完,高申冉转身回家,看见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过来医院的曲靖问。

高申冉那阵儿上洗手间的时候,已经打电话知会了曲靖问,让她安排人手接手丁一后两天的生活。

不过看来是不用两天了,只今天一晚,嗯,不错,几重作用之下,所有纠结的事情算是裂开了一个扭曲的口子。

就这样吧!

曲靖问亲自来的,她刚才在电话里没有给高申冉说,所以高申冉当下看见她,还是滞愣了一下。

曲靖问远目看眼丁一,对他固执的坚持,她并无多余的废话。

她转而偏偏脑袋对高申冉说,“小冉,聊一聊?”

高申冉浅淡一笑,“好!”

两个女人,都是英气而性格分明,做事有底线原则的类型,她们找了医院附近的一家水果店。

坐在最角落的位置,要了两个水果拼盘,葡萄樱桃草莓之类目测比较精致小巧的水果类型,都是高申冉的最爱。

曲靖问对高申冉细枝末节中透露的在意和关怀,甩出丁一八条街。

“冉,就在你给我打电话之前,我接到了一通来自咱们国家西南边陲小县城的一个电话!”

曲靖问先开口,没有介入以旁观者的姿态,指指点点她和丁一的选择,她便保持沉默,听她把话说完。

“那人告诉我,他看见靖越了,他还活着,穿着当地民族风的大马褂,说一口标准的当地话,类似挑柴打水的粗活,他做的井井有条!”

高申冉狠狠地一怔,当年靖越的事情她知道的并不全面,认识曲靖问的时候,她已经退役,单身一人经营店面,在c城过的风生水起,她那时候玩笑似的自我介绍,说自己其实是个小寡妇。

如此,对靖越的感情,可见一斑!

“可是小冉,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里居然没有掀起多少波澜。

八年了,当年在医院里被救过来的时候,听说他已经死了,我觉得像是天塌下来了一样,生无可恋,就想就这样跟着他走吧,可是现在,我听说他还活着,心情却没有想象中来的那么激动!”

曲靖问的性子,多么刚硬,可当年靖越离世的打击,生生的掐掉了她的半条命。

可当今天自己得到这个消息,她居然和高申冉是一样的表情,她先是愣了一下。

多么可笑呢,曾经对自己那般重要的人,在岁月这把杀猪刀的荼害之下,再听人提及,原来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在意。

“时间这个东西,是真残忍啊!”

面目狰狞的提醒着自己过去的存在,可当年的心情,早已经被它凌厉的棱角生生的磨灭。

“所以小冉,你要想明白!”

曲靖问说这事儿有两个意图,其一提醒高申冉,再好的感情也经不起折腾,会一点点消磨在时光之下。

另一点其实就是给高申冉打预防针,宽慰她,再深的感情也抵不过残冷的时间,所以就算将来和孟清焯没有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高申冉懂她,对她投以目光的感谢,也更关心她,便问起靖越:“你要去吗?”

以曲靖问的个性,这样的问题答案是肯定的,高申冉知道。

果然,曲靖问点头,“去啊,像灰鼠一样躲在角落,和这样明朗气质的我,多么不相符!”

能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就真的证明,她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心理准备,无论接下来将要面对怎样的一个靖越,她都已经想好了退路。

高申冉就放心了!

“越哥,有事打电话给我!”

就算被所有人叫哥,她也只是个会为了大姨妈苦恼的女生,再坚强也有诉苦和哭泣的权利。

曲靖问拍拍她的后肩,“你也是,别啥事儿都自己一个人扛着!”

高申冉点头,她想最多不过半年,等她们都回到d市,未来怎么样,不用问她们看彼此的决定,就都明白了。

可谁知,骨感的现实再一次戏弄了她们一番,再见,她们一个是两岁多孩子的母亲,一个手里牵着五岁大的小女孩儿。

命运作弄,三年一晃而过,她们的人生,与原本规划好的生活,生生错了一位。

告别曲靖问,高申冉辗转去了趟超市,买了很多菜和水果还有零食,她想要好好的做一顿饭给孟清焯。

他们的约定,他答应她一个要求,到了该施行的时候了!

但愿,他不会恨自己,也想要他等,但如果做不到,她亦不会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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