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神秘的庄园内,那个银色面具的神秘人已然大发雷霆。脚下,乌娘子和她的几个侍者在瑟瑟发抖,乌云圣人也在旁边跪了。脸上同样惊慌失措。
“说,谁对云儿下的手?”银面具的声音冷得吓人。
乌娘子慌忙道:“不是属下,属下与云儿十多年的交情了。怎么可能对她下手?”
身后的侍女们也道:“属下们实在也不是管姑娘的对手,能对她做什么?再说了,你早已明令,怎敢违背?”
银面具垂眸,咬着下唇寻思了起来。门口一个苍劲的声音响起:“不就是一个女人么?也值得如此小题大作?”
银面具急了:“爹——,她可是孩儿的未婚妻啊!”
走进来的男人一身石青,大约五十开外,发髻上略见斑白。面上同样是一个银色掐丝堆垒的面具,不过身形就稍稍的胖了一些。他缓缓地走了进来,挥了挥手。所有的人就像得了特赦,磕了头,爬起来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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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人眸光清冷:“不过是一个失了洁的女人,我们铁家不要这样的儿媳妇。”
银面具却是脖子一梗:“没有她,您就等着绝嗣吧!”
“你——”姓铁的青衣人怒极了,挥手一巴掌,打得银面具一个趔趄,脸上的面具掉了下来,什么……?他……竟然是……韩溪?看来,这里面也大有文章了。
“韩溪”捂着脸,怒目圆睁:“她又不是故意的,凭什么怪在她头上?”
“要真是节烈,就应该去死——”铁老头咬牙切齿。
“韩溪”却是满眼怨恨:“如果不是您,她会遇到那种事情?说到底,还是您的决定错了。”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杀了她?”铁老头怒极了。
“韩溪”却依旧不松口:“你要杀她,是没人能拦得住的。可是我要殉情也同样没人拦得住!”这是以死相逼了,从谈话里听得出老头子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老头气得浑身哆嗦,拂袖而去。
“韩溪”俯身拾起了地上的面具,目露凶光:“白星,归云山庄,哼——”一声发自鼻腔,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后。目光森冷的凝视着远方。
……
站着走了,抬着回来。管云霄已经好久没有知觉了。宁若寒脸上的怨怪也早已换成了担忧,他命人将云儿放在自己的屋里,衣不解带、夜不就寝的照顾着云儿。
狄雨菁和白星来了,当她看到管云霄的样子,没说一个字冲了出去。看来是知道来龙去脉,要去招人理论了。
她是管云霄的师姐,很多方面比管云霄还强。所以谁也没有在意她去哪里,要干什么。更多的是对这个昏迷近三天的女人的担心。白星寝食难安,可是云儿在大庄主那里,宁若寒杵在那里。他也只有远远相望的份儿。傅文伟见了那个解气。
二更天,宁若雪也按耐不住跑来了。看着一直昏睡的管云霄,眉头皱的都快拧疙瘩了。若寒看着与往日大相径庭的二弟,心中莫名地一紧:难道……若雪对她也……心念沉淀,若寒转身走了出来,飞鸽传书通知了老三。
得道传信宁若冰的心都不在肚子里了。和罗威昼夜兼程,飞奔回来。罗威家都没顾得上回,一阵风儿跑到了云儿床前。伸手搭脉,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
若雪、若冰同时问:“怎么样了?”
罗威这才发觉,宁若雪也在,纳闷儿:“你不是‘死’了么?跑这里干什么来了?”
宁若雪心急,口不择言:“云儿就是我的全部,还顾得上那些?”
“……?!”宁若冰暗吃一惊,盯着二哥。
“……。唉!”若寒一声轻叹,不复言语。
“这可不像你宁若雪说的话啊!”罗威浅笑调侃了一句,正了神色:“她已经度性命无碍了,只等毒性褪尽了就能醒。”
听着他的话,兄弟三人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若寒这才想起这么多天了都没见那个一直彪炳和云儿至交的丁凝。傅文伟上前一步低低道:“在您回来前一天,就和她的侍女一起消失了。”
“消失?”若寒皱眉不解。
傅文伟却很肯定:“是的。之前,没人见过她们离开,之后,遍寻山庄不见。”
若寒皱着眉,忽然想起了云儿的那番为难,看来她因该是猜到了什么。唉!傻丫头,也就是你实心实意的把人家当作至交了。
这些都是人家府里的事,罗威告辞出来,回到府里才知道夫人一直在归云山庄帮忙,所以归云山庄才能安然。那么,为什么在宁家没有见到雨菁呢?她可是最疼云儿的?一种不好的感觉袭扰了全身。罗威慌忙又返了回来。问过白星后,更觉难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