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还是那一片星空。
来人还是那一个来人。
余小欢独自躺在空无一物的黑暗中,默然地看着没有边际的星海,心里却出神地想着:出场被玄冥二老伤得卧床好几天,退场还是被玄冥二老干掉了,还真是收尾呼应啊!就不能让我安安静静地退个场吗?
李白的出现还是老样子,毫无惊喜可言。
他刚停下来,余小欢就说:“我可以先把那三个问题问了吗?”
李白:“可以。”
余小欢:“这个任务里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中的‘君子’指的是谁?六师弟还是水怜月?”
“你还在纠结这个?”李白有些许意外,“喜欢窈窕淑女并且尊重她的,都是吧!”
“吧”?那就是他也不太能确定了?余小欢心里疼惜自己浪费了一个问题的机会。
“下一个。”李白说。
余小欢看着远方,说:“我可以先在这里睡一觉么?”
李白:“你已经在这里睡过一觉了。”
“那不一样,我不要我醒来才发现自己在这里。”余小欢说,“我要看着满天星辰入睡。”
李白却说:“这次不行。”
“为什么?”余小欢脱口而出,如此一来,她的三次机会就用完了。
李白说:“你在当宋元若时耽误太多时间了,所以现在得马上去下一次。”
“急什么?”余小欢嗔道,“穿越不就是在时空中穿梭吗,什么时候去哪个点不都是你说了算?”
李白邪魅一笑,“对,什么都是我说了算!所以,接任务吧!”
李白的话刚落音,任务卡便飘了出来: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余小欢盯着任务卡,喃喃自语:看着有点伤感啊!
接着,她就伤感了。
又是没有预兆的坠落。
夜空里划过一声尖叫。
可惜,没有倾听者。只有发出声音的人自己听得见。
猛然醒过来,余小欢发现自己原来是凭栏打了个盹。他回头,便看到一个奴仆打扮的人恭恭敬敬地侯着。
“二少爷醒了。”奴仆递上手中温好的茶水。
余小欢淡然地喝了一口,再次猛然惊觉:少爷?他叫我少爷?!余小低头速速打量一番自己的衣服着装,又转过身去暗暗摸索一下自己的身体,顿时大叫一声。
“少爷,怎么了?”奴仆慌忙上前查看,可别出了什么意外才好。
“没……没什么。”余小欢定了定神,问奴仆,“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福安,是新来的跟班。”奴仆讪笑着。
新的?余小欢又问:“那本少爷原来的跟班去哪儿了?”
“这……这……”福安闪烁其词。
“快说!”余小欢命令道。
“听说,得罪了二少爷您,被乱棍打死了!”
“什么?”余小欢目瞪口呆,敢情自己不仅变成了男儿身,还是个小恶霸少爷啊!
福安慌忙跪下,战战兢兢地说:“少爷,您有什么尽管吩咐,小的一什么都听您的!”
余小欢又定了定神,问道:“你这名字是临时改的吧?”
福安抬头,满脸惊喜,问道:“少爷您怎么知道?”
余小欢心想:都怕死成这样,能不给自己取个好意头么。
“起来吧!”余小欢起身行走,福安立马起来跟上。余小欢问道:“府上你都熟悉了吧,带我去房间。”
福安虽然有些愕然,但是也没敢多问,乖乖照做。
余小欢趁机问了他好些问题,原来福安是第一次进府上当差,好些事情都是只听说过没做过。
余小欢灵机一动,给福安安排一个任务,要求福安在三日之内熟悉府上重要的人和各自的兴趣爱好,然后到他这个少爷跟前背出来,他满意了才算过关。至于信息如何获取,就看福安自己的本领了。
余小欢溜达一圈回到房间里,从牌匾、以及别人对他的称呼判断出,自己现如今的身份,是花家二少爷。又从房间的物件以及自己身上的信物,判断出自己而今名叫慎言,字尽欢,号尽欢公子。
余小欢独自嘀咕道:“慎言?谁起的名字,无论是字义还是谐音,听着都让人觉得难受!难道这原来的花二少就没想过给自己改个名字吗?字‘尽欢’倒是不错,一听就是个会玩的少爷哥取的,只是不知道‘慎言’跟他更符合还是‘尽欢’更符合呢?
余小欢伸了伸懒腰,想到自己如今是男儿身了,便欢喜得快要炸了。他上蹦下跳手舞足蹈一番之后兴奋还不见消停,反而增加了不少。
她忍不住脱去衣裳,想好好瞧瞧如今自己这副躯壳到底长什么样的。
只是他刚脱去衣裳,外面就传来敲门声,随后是福安的声音:“二少爷,大少爷来了……”
福安的话还没说完,大少爷就一把将门推开了。
余小欢大惊失色,虽兄弟,也不至于这么没有**直接闯进来吧?
大少爷花慎行以为他的弟弟又在屋里瞎闹,本想进来训斥一番的,哪曾想到花慎言竟一丝不挂,两人顿时愣住。
过了好一会儿,余小欢“啊”的一声大叫起来,慌忙抓起衣服把光溜溜的身体遮住。
大少爷花慎行转身避开,朝门外大喝一声:“福安,进来给二少爷更衣!”
“啊,不用,我自己可以!”余小欢惊慌失措,面红耳赤,手忙脚乱,竟对自己脱下的衣服束手无策,翻来翻去不知如何穿上。只能在心里叹道:哎,没事穿这么多层衣服干嘛?
待福安帮他把衣服穿好之后,他乖乖站到哥哥花慎行面前。
花慎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训斥道:“这光天白日的,你关在屋里不穿衣服作甚?”
余小欢瞧了瞧眼前哥哥的身姿,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看着实在养眼,但可惜脾气不怎么好,动不动就板着一张脸给谁看呢?
好歹也是名门望族的大少爷,怎能直接闯进人家的房间呢?余小欢心里嘀咕着,然后摆出一副委屈兮兮的样子,说:“人家……不,我觉得浑身上下痒得不行,就脱下衣服来抓痒,谁知道哥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