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又是我?!
余小欢心里狂叫。
如果这是当主角要承受的苦难的话,我还是不要当这个主角了吧!毕竟我心里最想要的女主角,是像慕容南之这般,美若天仙,可以靠脸蛋吃饭的,而不是吃苦耐劳!
他们潦草地填饱肚子,便两两分头出去探听风声。
余小欢和慕容南之到了一个听书的酒楼坐下。
骆乐和息见云转头去了花楼。
乔伯仪和尹南川则去了赌坊。
他们各方面打听到的消息,跟在酒楼隔壁桌说的差不多,只是没有长明派掌门和掌门夫人的那一段。
听了一圈回来,余小欢很是郁闷。他们刚进这城池的时候,还是风平浪静的,怎么吃了个饭出来,就变得满城风雨了呢?
一路无语,又回到水画派的大船上。
余小欢知道,一路上慕容南之的小眼神已经偷偷地瞟了她好几次了,每次都是欲言又止。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余小欢干脆说道:“有话你就直说吧。”
慕容南之稍稍松了口气,有些过分小心地问道:“武功秘籍的事情,真的是杜撰的么?”
“当然。”余小欢脱口而出。
可是这一路上,他们听到的消息都是分析着来的,没有谁敢这么一口咬定。
慕容南之的前一句的试探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果然又有了下一句:“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因为,那是我跟骆乐弟弟一起瞎编的。”余小欢一脸认真地说道,“目的就是他们说的那样,为了钓出一个年仅五岁的孩子。结果,弄巧成拙了。”
呵呵,年仅五岁的孩子,可未必就是长明遗孤明弘了。当然,也未必是什么丢失的弟弟余小鱼。
“那你真的是杀手雪七么?”慕容南之咬咬牙,问出了心里最大的疑惑。
这还真是个让人为难的问题。余小欢回头看着慕容南之,眼睛一眨不眨的,脑袋里却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然后,另外分头行走的四位帅哥也一同回来了。
几人关上门,却不知道从何开始商议。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尹南川便不懂人情世故似的,先在这有些尴尬的气氛中先开了口,“我觉得,我们应该敞开心扉,都说说自己的看法,然后一起研究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慕容南之瞟了他一眼,心说:这笨蛋总算聪明了一次。
息见云也暗暗有些吃惊,心想:这小子莫非是传说中大智若愚的角色?
慕容南之又扫了一眼余小欢和骆乐,郑重其事地说道:“事到如今,二位还不能实话实说么?”
“咱们相识的时日并不长,但也算是患难与共了。”息见云见状,感觉是时候了,也开口说道,谁知道后面一句就直接垮了,“若是其中有什么惊天秘密,无论如何也该让我等开开眼不是?”
“就是。”乔伯仪难得地表示赞同息见云的话,“咱们好歹勉强算得上是江湖的后起之秀,虽不能说见多识广,却也是见过世面的,这里有什么,是咱承受不了的呢?”
“再说了,”息见云便接着说道,“咱们的脸面都丢到江水里去了,还有什么可怕丢人的?”
“而且,咱们还欠着二位一个大大的人情呢。”乔伯仪完美接缝,“二位有什么难题,哪怕是闯了什么天大的祸端,咱们也未必不能陪你们走这一遭。”
“反正咱们已经是江湖中天大的笑话了,”息见云幽幽说道,“也不怕更无耻一点了。”
……
余小欢心说:两人这对话情景,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也懒得去揣测什么人心难测之类的了,便与骆乐弟弟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说道:“我们确实是闯祸了。”
事情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已经完成超出了他们当初编制的谎言范围,如果他们再不把这事好好捋顺一下,恐怕就真的只能被暗中使绊子的人牵着鼻子走了。
于是,两人便将他们如何编造武功秘籍的谣言和盘托出。
这故事,听得乔伯仪和尹南川心里很不是滋味,感觉自己想个大傻子一样,竟为了一个毫无根据的谣言大打出手,最后还落得个落水不见的尴尬收场,成为江湖的一大笑话,至今不敢在江湖中以真实身份露面。
唉,得知真相的他们,就更难以抬起头来以真实身份露面了,苍天啊!
可他们又不是直接跟余小欢和骆乐翻脸,那更会说明他心里放不下,甚至恼羞成怒什么的,不符合他们的性格和人设。
所以,这打掉了牙,只能和着血往肚子里吞了。
他们各自心里暗示:过去了,都过去了!心里才稍微好受些。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隐瞒了你们。”余小欢见到了这一刻,大家都没有兵刃相见的样子,便干脆坦诚到底,“我真的叫余小欢,是来自另一外一个秘密之地的人,但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出现在这个江湖的时候,我得到的身份是——雪七,也就是你们说的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杀手。”
余小欢的小眼神滋溜滋溜的,小心地洞察着眼前这五个人,生怕他们愤而群起,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她给碎尸万段了。
虽然她再死一次也没什么关系,可是死无全尸的感觉还是很吓人的。
至于她为什么说是秘密之地,而不是说另外一个时空,实在是因为担心这些人完全理解不了,更加接受不了,所以只能如此掩盖一下了。
骆乐和另外的四个小伙伴都侧过头来,用清一色的神色和眼神看着她,身子一动不动,眼睛一眨不眨,静静的,静静的,仿佛时间都定格在余小欢说完的一瞬间了。
余小欢心里直发毛,赶忙说道:“但是,我醒来的时候,长明派的灭门惨案已经发生了,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然后就接到的任务,把长明遗孤找出来,可是我没杀过人,连那杀手组织头目的身影都没见过。”
他们还是不说话,好像被人点了穴一样,像一群木偶在看一个人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