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竟让他们的孩子跑了”慕容问情说罢,神情凄惨地笑了起来、面目虽然有些狰狞,但却又让人心生怜悯。
初次听到这样一段故事,每个人心里都很唏嘘,纵然有万千话语,却也无从开口。
慕容南之久久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心疼、怜惜,却又无从安慰。或许,她该从自己母亲的事情中学到点什么,可是她现在思绪过于混乱,来不及梳理清楚。
长明山上。
乐升还和骆乐僵持着。
“我们兄弟之间,非要搞出个你死我活来么”乐升厉声质问。
“如果我的死,可以换回你的良知,让你回头,也未尝不可”骆乐一脸坚定不肯退让地说。
“好,很好”乐升气急反笑,“你非要跟我较量,那我就让你好好看清楚现实,别忘了,你从未赢过我”
“有的事情,明知道会输,明知道会死,可还是必须要做的”骆乐掷地有声。
“那还多说什么”乐升拉开架势。
骆乐握紧拳头,咬紧牙关,朝乐升冲过去。
两人赤手空拳,大打出手。
骆乐招招拼命,乐升却总是轻而易举地化开了。
“我不用你让着我”骆乐愤怒地叫道,“我要的是正确地解决这件事。”
“你忘了我是个生意人,只讲利弊”乐升轻描淡写地说道。
“那就速战速决吧”骆乐说着,又握着拳头冲过去。
不知是不是有意,他们两人都没有动用兵器,只是赤手空拳地打。
忽然,乐升虚晃一掌,另一只手却伺机而动,一招釜底抽薪,抓向骆乐的胸口。
骆乐措手不及,一下子被揪住,然后往后按倒在地。
“我说过,你打不过我的”他语气轻蔑地说道。
“那你就杀了我,”骆乐一脸不服气地说道,“只要我还活着,我就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会如你所愿的。”乐升嘴角抽抽,接着点了骆乐的穴道,转而看向余小欢,“但在那之前,我要先解决掉这个叛徒,清理门户。”
“你不要动她”骆乐瞬间有些慌张了,“有什么你冲我来”
“手下败将,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乐升看也不看他一眼,便走向余小欢。
余小欢一条腿已经失去知觉,想跑也跑不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乐升踏着嚣张的步伐过来。
“功夫退步了,性子却一点都没变,一句求饶的话都不说,不然,我都以为你是冒牌的雪七呢。”乐升幽幽说道。
余小欢心说:其实我就是个假的啊,可是你们都不信
“说了你就会放过我么”余小欢笑问道。
“我想,应该不会。”乐升拖着慵懒的声线说道。
“那我又何必浪费口舌呢”余小欢一脸无所畏惧地说道,“要杀就杀吧。但他是你的弟弟,你会放过他的吧。”
乐升嘴角抽抽,冷声说道:“都这份上了,你还顾得上他呢。”
“你放了她,”却听到骆乐叫道,“她是我媳妇,也算是乐家的人了,你不能杀她”
“什么”乐升倏然转身,飞身瞬间重回到骆乐身侧,出手扼住骆乐的下颚,阴沉着声音质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她是我媳妇,我们已经互许终身”骆乐见他动怒,便不管不顾地说道。
“你”乐升激动得浑身紧绷,过了好一会儿才稍微松弛说,“好,那我现在就杀了她”
他炸然站直身子,手中已经多了一把软剑。面具映衬下的双目,寒光闪闪,杀机重重。
“哥,不要”骆乐失声叫道。
可是乐升的身子,已经如飞箭般发了出去。
他戴着面具,声音总是慵懒冷淡,略带着寒意,无人看得出来他内心的真实心声;偶尔失态怒斥,更是让人捉摸不透,惊惧不已。他喜欢专横霸道,不喜欢任何事情超出自己的控制范围。在他的眼里,雪七是他的,生与死,都是任凭他一个人主宰的。他不能接受,她的一切都背叛了他。包括爱。
此时,他怒恨交加,势必要一剑斩了她。
因为她是这一切的开端,是他有挫败感的源头,也是他维持双重身份平衡的破坏者,只要她结束了,这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就在他的软剑剑锋正要触及余小欢的的脖颈时,一把寒光逼人的长剑横空出现,直横在他的剑锋前。他用的是软剑,善于灵活变动,不适合硬碰硬,所以他立马换招式躲闪。
替余小欢接了乐升一招的这人,姑娘扮相,一身淡紫色绫罗长裙,脸上遮着同色系的紫色面纱,接了乐升一招后,便指着长剑,定定地挡在惊魂未定的余小欢跟前,一双失了神采的黑色眸子,潸然看向她跟前戴着面具的乐升。
两人定看几秒,乐升嘴角一扯,冷笑道:“你还是要帮她”
身着淡紫色长裙的女子,眼神闪了闪,视线便从乐升的面具上移动到脚下。
“冒死也要帮她”乐升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为什么”
“我愿替她死”身穿淡紫色长裙的女子便不再遮掩,轻手摘下面纱,一字一顿说,“求主上成全”
“大师姐”三名黑衣人面面相觑,对雨一的突然出现表示很不解。这也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大师姐打扮得如此温柔呢。
余小欢也很是吃惊,为何雨一师姐几次三番要救她呢
“呵,为何为何你们都要背叛我”乐升再一次气急反笑,只是这次的火气,他怎么也爆发不出来,怏怏地,生成了闷气。
雨一师姐却轻轻地摇摇头,轻声说道:“我不能说。”
乐升定定地看着她,似乎也不想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便冷酷地说道:“不忠者,只有死你已经第二次违背本座的命令,本身就是个死人了,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那我呢”骆乐插话进来说道,“我的命,可以换她的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