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润与卫箬衣在一起,其他的贵女则是站在远处时不时的朝她们两个看过来。
卫箬衣现在住在皇后娘娘那边,无形之中又当了一把宫里的红人,旁人进宫住在长乐宫,人家直接住去了凤翔宫。
有人想要过来与卫箬衣结交,但是碍于之前卫箬衣的名声,再加上现在其他人又在死盯着,也就落下了这个心思。
毕竟卫箬衣的名声不好,便是卫毅手握重兵,在朝中风评也不佳,卫毅那爆脾气,抓着谁怼谁也是明里暗里得罪了不少人。相比之下,她们更愿意结交谢家的人。那一家子人走出来,温文尔雅,端是一番和风细雨。改到卫毅这里就是狂风骤雨。
所以卫箬衣与福润在一起倒也乐了一个清幽。
“你……心情不好啊?”福润和卫箬衣在一起,许是说话说习惯了,也没那么结巴。她与卫箬衣一边走,一边问道。她们两个都是不喜欢凑热闹的人,索性就朝御花园另外一个没什么人去的角落走去,那边堆着不少假山山石,在冬季,假山那边光秃秃的,风景不光是不好,简直可以用凄惨来形容。不过这里到了夏季就不一样了,郁郁葱葱的灌木陪衬着这些假山,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很好啊?”卫箬衣怪眼一翻,“我哪里不好?吃的香,睡的香。”
“可是你刚才的……样子,很凶凶凶。”福润说道。
能不凶吗?她几乎是全心全意的信赖着萧瑾,却被他直接丢去了皇后那边。
这都几天了,连他半个人毛都没见到,为什么将她甩给皇后,这哥们儿难道不要站出来说明一下?
“你五哥呢?”虽然极度不情愿,不过卫箬衣还是问了出来。
“没……没见到。”福润一怔,随后摇了摇头。随后她就想到了卫箬衣与五哥的传闻,她本不是那么爱管闲事的人,只是因为和卫箬衣在一起,性子都变得开朗了一些,恢复了一点点小女孩家的心思,也变得八卦起来。“你……真的喜欢欢……我五哥吗?”
“我喜欢他?”卫箬衣正是在心口堵着一口气,顿时没好气的说道,“我喜欢阿猫阿狗,都不会喜欢他!”
“为……为什么?可是我听说……你之前前一直追着五哥跑啊。”福润又是一怔,在一处假山之前站定,看着卫箬衣。
“我追他个大西瓜。”卫箬衣背靠在假山上,哼了一声说道。“年少无知知道吧?年少无知时候做下的错事,你就不要提了。大过年,你盼我点好吧。别说那个瘟神。”
福润刚要点头,就见假山上坐了一个人起来,她顿时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那个人身穿青玉色的蟒袍,墨发垂肩,嘴角带着一丝冷冽的笑容,似笑非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两个。
“你怎么了?见鬼了?”瞥见了福润的表情,卫箬衣一边说一边回头朝着福润的视线看过去,这一看,就连她都吓了一大跳,真是大白天都不能说人,可不就是见鬼了!说谁来谁!
“五……五哥!”福润赶紧低头,磕磕巴巴的说道。
卫箬衣却是将头
一偏,极度敷衍的说了一句,“见过五皇子殿下。”
“我们走!”她见完礼,拉着福润就要走,眼前人影一动,却被飞身落下的萧瑾的挡住了去路。
“福润,你去一边看着点。莫要让人接近这里,我有话想要和卫箬衣说。”萧瑾转眸对福润微微的一笑,缓声说道。
“是……是!”福润看了一眼卫箬衣,还是点了点头。
“福润你别走。”卫箬衣有点慌张了,想要去拉福润,“孤男寡女的,授受不亲。你离我远点。”她又对萧瑾说道。
“福润乖。”萧瑾瞥了一眼福润,福润吓的一哆嗦,为难的看着卫箬衣,还是摇了摇头。“五……五哥,别……欺负欺负箬衣。”
“我只是要和她说话,并非旁的意思。你也不希望旁人过来看到我与卫箬衣在一起,坏了她的名声吧。”萧瑾问道。
福润看了看萧瑾,又看了看卫箬衣,还是十分的为难。她是有点怕五哥,但是为了卫箬衣,她还是要坚持留下。所以她十分坚定的摇了摇头。
卫箬衣这个臭丫头收买人心倒是快,几天的时间而已,就让福润这个胆小鬼这么死心塌地的帮她了?萧瑾见自己说的不管用,所以决定抓主要矛盾。
“你若是不让福润走。我就在这里直接将你扛走。”萧瑾上前了一步,用极低的声音对卫箬衣说道。“你不怕被她看笑话,我是无所谓的。”
靠!你大爷的!臭无赖啊!
“福润,你帮忙看着点吧。”被逼无奈的卫箬衣只能对福润说道。
福润这才点了点头,退到了一边,到路口去守着去了。
“你要说什么?”卫箬衣白了萧瑾一眼,“说吧。”
萧瑾抬手握住了卫箬衣的手腕,直接将她拽到了假山之中的一个凹陷的地方,将卫箬衣给推了进去。
“你干嘛!”卫箬衣怒目。“别以为在这里我不敢和你动手啊!”她那驴脾气上来了,便是天王老子也照打。
萧瑾抿唇不语,而是用目光凝视着她。
“你看着我干吗?”卫箬衣被萧瑾看得实在是有点发毛,略侧过了点自己的身子,试图避开他那咄咄逼人的目光。
“我在看你身上到底有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萧瑾这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哈,那她身上骄傲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例如她的脸蛋,她的身材,卫箬衣朝着萧瑾翻了一个白眼,其实她之前很想问为何要将她丢弃掉,不过现在看到萧瑾的人,卫箬衣就又不想问,也懒的问了。
横竖这个人嘴巴那么毒,也不会说出什么好话的。何必自己再给自己找堵。
“那看够了吧?”卫箬衣没好气的说道,“看够了我就走了。”
她刚要从萧瑾与假山之间的缝隙里溜开,就被萧瑾一把又给拖了回来,“没看够。”他将她禁锢在了自己与假山之间,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