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妾身家的奴才不懂规矩，还请郡主海涵。”殷清华脸上重新挂起了笑。
云凉羽语气不温不凉，“看在贵妃的面子上，那是自然的。”
殷清华细白的指尖紧紧地揪着手里的帕子，看着云凉羽的眼底尽是不怀好意。
这该死的云凉羽，竟是个软硬不吃的主。
从刚开始到现在，她始终没有看清她到底对她是何态度，也不知道她究竟知不知道落水的事是她怂恿小南去干的。
如果不知道，那她为什么还特地邀请她？
如果知道，那她为什么没有一点要找她麻烦的迹象呢？
这个羽郡主，果然如传言中的那般深不可测。
眼看着云凉羽不准备说话，殷清华却是忍不了，“妾身昨晚无意间见到羽郡主和摄政王一同参加桃花节，这可是真的？”
探究的目光落在一身雪华的女子身上，似是不问出来不罢休。
“哦，贵妃说昨晚呐…”云凉羽眼底不经意间划过一道冷意，她笑了笑，说到，“桃花节什么的本郡主不知道，不过本郡主却是知道昨夜不慎落水，倒是摄政王救的本郡主呢。”
“本郡主还说要好好感谢他呢，不过摄政王不领情罢了。”
“原来如此，不过小南昨日回来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姐姐，想必就是羽郡主了吧。”
殷清华的眸子始终放在云凉羽的脸上，不放过她的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又听到她说摄政王不领情，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难道是她想错了？摄政王根本就不喜欢云凉羽？
云凉羽漫不经心地勾唇浅笑，神色意味不明。
从殷清华的表情看来，昨天她落水时，这个女人一定在场，并且还目睹了白夜枭跳下去救她的场景。
不过现在看她却是有些不敢确认白夜枭对她的感情，那说明她在他们掉进湖里之后就走了。
嗯…是见死不救嘛！
“嗯，说起来，本郡主和贵府公子就是这样认识的。”云凉羽没什么情绪的笑了笑。
这算不算是孽缘呐。
“是吗？”殷清华故作惊讶，“小南能有羽郡主这样的朋友，真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呢。”
这次云凉羽却是只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纤纤素手执起木针在香炉里摆弄。
殷清华笑了笑也不觉尴尬。
当一股带着甜腻的香飘过鼻翼的时候，殷清华心中快速划过一抹奇怪的感觉。
这香炉里燃的香，有股熟悉的味道。
“羽郡主，这是什么香啊？”殷清华也朝着云凉羽摆弄的香炉看过去。
发现那香炉只比普通的香炉精致上那么几分罢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唯一吸引她的，怕是那让她有种一吸就上瘾的可怕感觉罢了。
“哦，这个呀…”云凉羽瞥了她一眼，眼底慢慢汇聚起玩味，“这个是表姐送给我的香呢？”
“这香可神奇了，闻得时候感觉怎么都闻不够，可是闻久了就会有些头痛，可能是本郡主无福消受吧。”
“表姐？”
殷清华略带疑问的话脱口而出，她怎么不知道这京都里还有云凉羽的表姐啊？
“是啊，就是木铃蝶，蝶妃娘娘呢，听说如今她在宫中可受宠了。”云凉羽好似是为了表示自己对表姐荣华富贵的羡慕，云凉羽还假意拿起帕子掩嘴而笑。
倒真像是为自己表姐高兴，却又无法说出来的艳羡。
殷清华一时脸色难看到极致。
试问这宫中的女人，有几个是不恨她木铃蝶的！
一副狐媚子的样子，还真就把皇上的魂都给勾走了！